见圣武帝尚且怀疑,邢天耀邪魅一笑,忽然伸手抓住余莫卿的下巴,强扭着她的脸看向圣武帝的方向,“父皇,你就仔细看看吧,分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样貌,还能有假?况且一个普普通通的相府小姐,能有这般强悍深厚的武功,难道就不惹人怀疑吗?”
余莫卿下巴被猛然一捏,头被极力扭了过来,脖间很是难受,迅速抓住邢天耀牵制自己的手臂,可是任她扭动,已经没力气与邢天耀周旋,只能任由被抓着这般羞辱。而令她更疲惫的事,她还要面对这么多细碎的议论之声,她自以为刚才能堵住冬郎的嘴,可是到头来,其实有些事根本藏不住,越是越隐瞒,越欲盖弥彰。
“你是不是好奇我如何识得?”邢天耀一边看着余莫卿无力地挣扎,一边轻笑。
余莫卿顿时停住,疑惑看向邢天耀。的确,魏承德告诉她的事她都已经诧异不已,冬郎能知晓她同样疑惑,但看样子魏承德和冬郎不熟,想来这一层是可以避开的。那么邢天耀呢?又如何知晓?
“呵呵,说来也是巧了……”邢天耀晃了晃手里的蛇锁,一脸感慨,“野史有闻,二十年前金珂曾绘制过一封兵器的草图,悬赏天下为其打造,最后以一品金许诺为其无价打造为果。可惜十七年前金珂入狱,这图纸便被封存在一品金,任何人重金出价都不愿出示,但有传闻,此兵器玄铁而制,犹如蛇环,式样百出,扣以手臂,可长可短,百用不摧,钢筋不坏。虽然没有人看到这兵器的模样,但照此描述却也多少有所流传的草图,本王有幸见过几张,画的可正是你手上那一把呢。不过奇了怪,但凡有人以此草图重金请一品金为其打造却统统被回绝。怎么偏偏是你,不仅能让一品金能心甘情愿为你打造这把兵器,还用得如此娴熟?说你和金珂没有半点关系?本王可还真不信呀……”
竟然是这样?
余莫卿很是震惊,没想到自己设计的蛇锁竟然和金珂也有关系?可是这蛇锁分明是她前世在沙漠集训的时候自己设计的?这其中难道还有缘由?还是说她当年的图纸也同她一起穿越了?
邢天耀的解释说是给余莫卿听的,但在场的其他人也听得很是真切,尤其是圣武帝。虽然隔了很远,余莫卿那张清艳的脸庞早已被血色浸染,满是修罗的气息,可是浑然之中,圣武帝的面色有些凝重,联想到三年内发生的种种,那双狐狸般的双眼已经不再澄澈。
同样,在场的人早已默认这个事实,纷纷看向余丞相,想要听听他会解释什么。可是余丞相只管低着头,并不想告诉任何人关于这事情背后的秘密。
见众人已经认同,邢天耀才舍得放开余莫卿的下巴,甩手就从腰间抽出一张帕子,迅速擦了擦手上沾染的污秽,一脸嫌弃。
余莫卿被放了下巴,身子已经有些不稳地倒在了地上,她喘了几口气,不禁冷笑起来,“邢天耀,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看到我身份公布于众,看到我的狼狈,看到我从高峰跌入谷底……为何要这般对我?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对你?”邢天耀突然仰天一笑,随即脸色迅速一冷,沉声道,“呵,余莫卿,你配吗?”
“那你为何……”余莫卿微微诧异,抬头看去,不明白邢天耀的意思。她可以暂且不管自己身上到底还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实在想不到邢天耀今日为何要这样做?或者说,他这么久,从诱导余莫卿除却惠妃开始,到底是想做什么?为何会选择从她手上下手,利用她得罪了谁不说,如今他带兵前来不说,在皇城内制作混乱,又如此揭发她余莫卿真实的身份,是又想将今天的事引到她的身上,还是另有企图?邢天耀城府实在太深了,她根本看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本王今日前来,自然是为了剿灭这些谋逆之人,难道只是为了简简单单看你在这里闹笑话?在这里如此狼狈?你算什么?不过是金珂之女,区区贱躯,当自己是哪个门子神仙,值得本王专门针对你?呵呵,愚蠢……”邢天耀居高临下地看着余莫卿,满脸不屑。
“不!那你又想陷害谁?”余莫卿眉头紧皱,满眼皆是不相信,她总觉得邢天耀的谋划绝不止这么一点,甚至可以说,不止是皇位这么简单。
“陷害谁?怎么?是担心你哥哥的生死呢?还是在担心你的小情郎,公子永夜?”仿佛是看穿余莫卿的紧张,邢天耀又嗤笑起来。
“你……说什么……”余莫卿眼神一紧,为何自己在邢天耀面前犹如透明一般?他为何对自己了如指掌,可自己却从来没有看透过他的真实面目?
“我?我怎么知道的?你以为月舒是白养的一条狗?怎么,临死前那句让你多担心担心魏承德,可是给了你提醒?难道你就想等着被魏承德捅了刀子还要对他感恩戴德?”邢天耀虽笑着,可是眼中却带着一种异样的血色,“再者,这世上可没几个女子能在新婚之夜幽会别的男人?你觉得呢?呵呵……”
霎时,余莫卿流动的血液仿佛凝结了一般,背脊瞬间一凉,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邢天耀,指尖又可是颤抖起来。
原来令她惊讶的,根本就不是邢天耀知晓这些有关她的身份,知晓有关她所牵扯的人,毕竟余莫卿也瞒不住一辈子,她总会在合适的时间公布,可是最致命的两个字——月舒。
“是……是你指使月舒那么说,那么……做的……”余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