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帐内响彻这高呼之声,雄浑气势已将这些胆怯的女子们吓得并不敢开口,只能乖乖应承着背上的压迫,根本不敢抬头。
突如其来的汉语倒让余莫卿熟悉,只是她有些诧异,这些人怎么突然不说本族之言了?难道这所谓的世子殿下不是流安人?再者,既然这些士兵们都会说汉语,为何还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故意掩盖什么?
视线仍旧保持在地面,余莫卿极力侧过脸想看看究竟,却也只能看到火堆向前一双厚重的军靴。那靴子好似饱经风霜,侧面皮革之处犹如毛毡,却是一块乌青一块淤黑,满是泥土沙粒。随即,那靴子朝那位台走去,一步一步踩上那精致的虎皮,毫不怜惜。
就在这一系列看似平常的动作之间,却没有任何人敢在其中发出一点声响,生怕自己制造出的不是噪声,而是玷污那世子的污秽。
“免礼。”那声音雄浑,带着些许独特的口音,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像是漫不经心地开口,尾音还带着淡淡笑意。
直到听到这样的回复,大帐里的气氛又顿时恢复成一个军营所拥有的野性和原始,勇猛的战士们继续发笑,粗狂的声音中满是发泄,气氛也在调侃之中有所放松。
“都是些什么来路?”那世子发问。
“回禀世子,这些是弟兄们在南漠几个住民处找的人,大多都是独户,家中也没什么人。”有人上前回复道,声音有些谨慎,却仍旧听得出些许戏谑,完全就是在邀功的模样。
“若是这次再传回父汗耳里,本王可饶不了你们!”世子轻笑,满眼等待着答案。
“这是自然,弟兄们怎么也不会出卖殿下的呀!”那回话的人谄媚道。
“呵,那就好,否则本王要再出什么差错,你们这次回城可就连家都别想回了……”世子挑眉。
“世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属下们怎么敢动起歪脑筋呢!自然以世子之娱为先,若有半句风言风语传回摄政王耳中,世子大可以唯我是问!属下愿为世子殿下担责!”那属下答得头头是道,“世子殿下就放心吧,这些姑娘有的连汉话都不懂半分呢,看着就是咱底盘上的野马,只能容殿下驰骋开拓驯化了……”
“是吗?”世子对这谄媚之话并无好感,但睨眼打量起这带上跪着俯身的姑娘们,嘴边的笑意却是逐渐放大,“嗯,看来质量也不错……”
“自然自然,”又有一个略瘦的小伙子上前,一脸堆着笑,“这里面还几个……嘿嘿,还是少女呢……”
“少女?你又知道了?”世子猎豹般的双眼盯着座下的女子,嘴边的笑意突然有些冷酷。
那人尚沉浸在世子突然起来的问话里,自以为是地笑了起来,“那……那可不,世子殿下看看她们那腰身便知道了,还不都是些雏鸟呢,怕是连咱们看家的本领都没见过半分呢!想来兄弟们跟着殿下身后,定能让她们瞧瞧这微风不是?哈哈哈……”
那笑声持续了一会儿,却发现周边气氛冷了几分,竟无人附和,不禁看了眼位台上斜靠着扶栏的世子,却见投向自己的目光太过冷酷,让他顿觉已被寒冰包裹。
“殿……殿下……属下……属下不是!属下……”那下属立马意识到自己已酿成大错,赶紧跪在地上开始求饶,可是刚准备磕头认错,身后已有人将他的双臂抓住,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终于,傲慢如斯,这世子缓缓起身,连声音都变得异常冷漠,“觊觎本王的玩物,你可真是胆大了……”
“世子殿下!属下错了!属下口误!属下没有那个意思!绝对没有!绝……呜呜呜……”后面的话语统统被伸来捂住嘴的手挡住,那下属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
“呵,行了,带下去……让他看看,自己能讨个什么赏吧……”世子又恢复了淡然,随意挥了挥手。
正是这不过一瞬的时间,余莫卿已经感受到这世子的残忍,瞧着善变的模样,不肖说也是个难缠的主吧,还是个这般下作的色胚。要说自家老子都晓得管束他,原来还是偷着到处掳掠女子,当真不是什么好人。
随即,余莫卿心思还没落幕,帐外已经响起惨绝人寰的声音,带着凄厉和绝望,震慑着这些尚未经历过这么残酷的姑娘们。有几个姑娘又畏缩在一起,生怕那绝望的声音将自己也吞噬。刚才这里的人一来二去的对话已经一目了然,稍有明白的姑娘又小声呜咽起来,并不甘心自己接下来会面对的事情。
余莫卿暗自叹气,如今这样子,她到底要怎么逃呢?总不能真让自己成为这世子的盘中餐吧?
“启禀世子殿下,人已处置!”帐外有人禀报。
“呵,很好。”世子漫不经心回道,“现在就算咱们的时间了……拓孤,带人上前来!”
“是!”刚才那邀功之人得了令,嘴脸再一次浮现粗鄙的神色,立马向下面看管着这些女子的士兵们示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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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尧尧有话说哦~关于那个“父汗”的称呼,尧尧也不是很清楚具体用法,这里暂且被世子用来称呼父亲吧,希望亲们不要深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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