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女们这才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乾扬花又催到:“此事千真万确啊!姐妹们,我乾扬花可不信,女师的话可曾有假?”
众人又一想,池安总不会骗大家,便纷纷拔腿跑向院门,完全不再顾忌周围的火势。
眼见众人行动起来,乾扬花也拉着池安跑了起来。
跑着跑着,池安竟疑惑起来:“扬花,我们不是也要先跑出院吗?这里是大人的寝屋呀!”
“女师,”乾扬花喘了口气,她指着一面火势还未蔓延到的围墙,那里正摆着一把梯子,“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你必须和我们一起走啊!”
“去哪儿?”池安泛起了焦虑的心情。
乾扬花咬着唇道:“那卷宗上盖的是你的私章,签的是你的名字,护女院今夜肯定会被大火燃尽,如果靖州官府查到此事,你必定备受牵连……”
池安皱眉:“莫卿用了我的私章?”
乾扬花解释:“女师,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只有你的名字能让众人信服。你快随我来吧,卿卿早就准备好了。”
池安一脸为难之色,停了脚步。
乾扬花急道:“女师,就算你生气我们也认了,可是现在耽搁不得,卿卿还等着我们呢!”
未料到池安挥去了乾扬花抓她的手:“扬花,我不怪你们,毕竟逼不得已的事你们也不会做。可是大人和护女院垮了,我又如何能走?就算我救不得护女院,可是大人的东西我也得留下,如果日后真的牵扯到我,我也有后备呀!”
可就在转身之际,冯淑媛的屋里闯出一个满身是血的壮汉,一路跌跌撞撞的。他听到池安这边的动静,立马扭头前来,眼神甚是狰狞。
池安有些紧张的举起手拦着:“你莫要过来!有什么话好好说!我可以帮你!”
可是那壮汉如何听的进这些,一双杀气的眼神遍布红丝,抬手便握成了拳头砸来。
池安以为自己要被砸到时赶紧闭上了眼,可是好半天这拳头竟没有砸下。她再睁眼,却看到一把刀已经插进了壮汉的腹部。
原来乾扬花早就备了把刀在身上,就怕遇到不测。奈何她生性单纯,给了这壮汉一刀,自己倒先害怕的松了手。
池安吃了一惊,眼里泛起了不安:“扬花!”
可是这浅浅的一刀如何能放倒眼前的壮汉,壮汉闷了一声,抬手准备拔出刀。
池安顿感不妙,眼看壮汉又要袭来,立马上前一步,猛地将刀用力插进了壮汉腹部。
这一刀才真正给了壮汉致命一击,壮汉瞪大了双眼,迅速倒了下去。
池安从未想过自己会亲手错杀他人,两手不自觉颤抖起来,她不安地看向乾扬花,可乾扬花脸上的害怕早已消散,却变了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乾扬花立马拉着池安朝梯子走去,边走边道:“女师,再不走是真的来不及了!”
池安久久未从震惊中恢复,直到被乾扬花拉着,麻木地爬到围墙之上,再被套上了一条成圈粗麻绳后,立马被推了下去。
原来这围墙上连接的是由两条长线组成的滑道,而捆着池安的粗麻绳便成了滑轮,将她带到了镜湖的中央一条漂泊的小船上。
池安跌落在甲板上,踉跄地撑着起身,乾扬花也随后便上了船。
池安才明白自己被摆了一道,怒道:“扬花,你竟骗我犯下如此罪过?”
乾扬花咽了咽口水:“女师,话可不能早说,我先带你见卿卿。”
说着,拉起池安朝船头走去。
船头上站着一位身着杏色襦裙的女子,正背着手不语,迎面是刺骨的寒风,吹得那裙角飘摇,身后是护女院雄雄烈火,映射在湖面上,随着涟漪逐渐荡开。
池安低呼:“莫卿,你为何要骗我?”
余莫卿撒手转身,动作甚是潇洒,嘴角挂着悠悠的笑,看向一脸愁色的池安。
“大人?”池安微微退后了一步,满脸震惊,又走近了些,借着身后的火光看清余莫卿的容貌,“我真是大意了,你如此面容竟和大人不相一二,连我都认错了……”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气氛有些凝重。
余莫卿在等着池安的责问,池安在等着余莫卿的解释。
池安终于耐不住了,道:“莫卿,我竟想不到你带着扬花一起骗我!”
余莫卿轻笑:“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你我如今是一天船上的蚂蚱,如果不一起离开,那可是后患无穷呀。”
池安皱眉:“你可曾为我想过,这护女院我呆了七年,靖州又是我的故土。且不论我如何交待,光是护女院被烧毁,我本是不同意的,可也做了最大的让步。如今你让我进退维谷,我该如何忏悔我犯下的过错!”
余莫卿回道:“女师,你已经没有退路了。那把刀是你插进去的,自然脱不了干系……”
池安脸色微怒,嘴巴紧紧抿着。
余莫卿继续道:“女师,你向来以佛门为戒,不敢杀生妄言,你也说过我们谁都无法决定别人的生死。可是如果有人要害你,你不奋起反抗,岂不是在等死?这样想来,你又有何罪过可忏悔?”
池安闭了闭眼,隔了会儿叹道:“我又如何不知道你的把戏,只不过是恼怒你欺骗我却不事先商量罢了……”
乾扬花听了这话舒了口气:“你看嘛,我就说女师怎会不通情达理。不过是生气我们欺瞒了她罢了。这下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去国都见识见识啦!”
池安无奈地摇了摇头,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