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怒极,她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容扭曲,“你再说一遍?”
秦襄冷冷一笑,“我说的是事实,这是没法改变的。”
许是秦襄的那个笑容实在太过刺眼,看的朝阳只觉得眼睛都要被灼伤了似的。
便是此时,朝阳正欲上前一巴掌扇回去时,门外走进了一个人。
镇南王站在门口,看着屋内一片狼藉,慌忙走了进来,走到朝阳身旁,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今日一听说秦襄出了事,他便马不停蹄了赶了回来。
谁知,这才刚刚一进屋,就发现朝阳与秦襄也不知怎么回事竟闹成了这样。
他们二人一见了镇南王,便一句话也不说了。
镇南王见此,只好问到阿鸣,“阿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鸣有些害怕的抬眸看了一眼两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反倒是朝阳,快步朝镇南王那里走去,委屈道:“父王,我知道我母妃出身低,所以大家都瞧不起我。可是……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哥哥竟然也是这么看我的!”
她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再加之她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镇南王听了,面色猛然一变,“襄儿,你果真是这么说的?朝阳是你妹妹,你们俩个……”
“义父,劳烦您让朝阳先出去吧,我有话想和您说。”秦襄看也不看朝阳,偏过头,冷声道。
镇南王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秦襄,瞬间便明白了。
朝阳是什么样的性格,别人不清楚,他这个父王还不清楚么?
谁都能受委屈,偏偏朝阳是不会给她自己一点委屈受的。
思及此,他便也懒得再安抚她了,便直接道:“朝阳,你先出去罢,父王有话要和你哥哥说。”
朝阳闻言,更是不可思议的抬起了眸子,“父王,你说什么?”
“你出去。”
“父王!”朝阳面色蓦然一变,“您怎么变成这样了!您现在一点都不在意女儿了,就是女儿受了委屈,您也不为女儿讨回公道!您总是一次次的偏袒外人,明明我才是你的女儿!”
朝阳说罢,恨恨的瞪了镇南王一眼,便大步大步的跑了出去!
为什么会这样,现在父也变成了这样……就连秦尽言也一点都不在意她了。
朝阳内心涌起了一阵扭曲的怨恨,都怪萧清然!
秦襄这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弱女子都搞不定,看来她要亲自出手了。
一定不能让萧清然活着回京!
……
朝阳离开后,镇南王面色也是一阵难看。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之上,面色仍然有些苍白虚弱的秦襄,安慰道:“襄儿,你妹妹不懂事,她说的话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你今日做的事,义父都听说了……”
镇南王话音刚落,便听得秦襄道:“义父,我今日遇见了一个女人。”
“哦?什么女人?”
秦襄面色不变,与刚才还暴怒的他判若两人。好似已经将今日下午发生的事遗忘了一般。
“我发现了一个与苏如玥十分相像的女人。”
镇南王听得这句话,方才还十分淡定,现在却猛地站了起来,他激动的面色通红,“你说什么?你看见谁了?”
“义父,你不要激动。只是与苏如玥十分相像罢了,但她并不是苏如玥。”秦襄顿了顿,“我一开始揭了她的面纱,见了她的容貌,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直到我今日……如同中邪了一般,方才明白。义父,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件事镇南王也很疑惑,他了解秦襄,便是有人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也万万做不出如此没有骨气的事情。
刚回来时,便听得整个府内都在传秦襄中了邪的事,所以,他这才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义父,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苏如玥应是南启国人吧?并且她还来自苗疆。”
镇南王一听这话,蹙了蹙眉,思索了片刻,忽然反应了过来,“……你!你是说那女子会用蛊?”
“正是。我与她打斗时,她忽然甩出来了一只长的奇丑无比的虫子,我一开始还没有多想,大意的被蛰了一口。谁知道后来,我突然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我方知……我今日都做了些什么事!而这一切,一定都离不开那只虫子的缘故!”
秦襄狠狠的握紧了拳头,真是好毒的妇人!
原本他还没想到这一切的,现在却突然知晓了,那虫一定就是蛊虫,否则,他怎么可能突然像是被控制了一样呢?
既然有蛊虫,那一定就是苗疆的人。
那女子与苏如玥长的这般相像,又是同来自苗疆,说是没有联系都不可能!
显然,镇南王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垂眸沉思了半晌,忽而道:“你今日遇见的那个女子,多大年纪?”
“她戴了个面纱,单看露出的部分,便像个妙龄女子,可摘了面纱……根本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老怪物,又丑又老。”秦襄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然而他的描述,却一下子让镇南王想明白了,“你今日遇见的,便是那苗疆圣女——苏如星,亦是苏如玥的妹妹!”
“苗疆圣女?”秦襄口中呢喃,正不以为意时,镇南王面色却霍然一变。
“襄儿,你快随义父去寻她!苗疆圣女所豢养的蛊虫每一只都有剧毒,轻易不可解。平日里看起来无二,可一到关键时候,她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