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茗一直回了她的房间,看着自己这间略微有些朴素的寝卧,又想起萧清然那个富丽堂皇的卧室,清茗心中便更是涌起了一阵不平。
凭什么萧清然不管怎样都能拥有比她好的?
比她好的家室,比她好的亲人,便是同一个娘亲,也待她比自己要好。
更遑论是一心一意宠着她护着她的秦尽言,甚至,她还被皇上赐婚给了太子!
凭什么天下好事都被她给占尽了?
清茗的心中忿忿不平,甚至,涌起了一股滔天怒火。
她一定要将这原本该属于她的命,给拿回来!
……
萧清然服侍着徐氏睡下后,便从她的寝卧离开,一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待坐下后,她这才长长的输出了一口气。
想她昨日还在这里难过,没想到今日便就全都变了。
“宝珠,我要沐浴!”
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准备一会儿沐浴完便好好睡一觉。
宝珠动作很快,不消一刻便将热水准备好,送了进来。
萧清然解开了衣服,跨入水中,任由宝珠伺候着她。
“小姐,您今日好似心情不错?”
宝珠见萧清然不似昨日那般阴沉沉到有些丧气的模样,这才敢出声问道。
萧清然点了点,“连你都看出来。”
“那实在是因为小姐您都不知道,您昨天的脸色有多吓人。奴婢都怕您晕过去呢。”
听着宝珠略微夸张的形容,萧清然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就你乱说,哪有这么严重!”
宝珠撇了撇嘴,轻声嘟囔道:“那是因为小姐您自己没有照镜子。”
萧清然没有听见她这声宛若蝇蚊的顶嘴,倒也没有接话。
躺在宽敞的浴盆中沐浴了许久,一直到她舒服的快要睡着时,耳边却忽然想起了一声惊呼,“小姐,您看您身上这是什么!”
随着宝珠的这声惊呼,萧清然微微睁开了有些疲倦的眼,顺着宝珠手指着的方向,向自己的胸口看去,只见那里……赫然映出了一朵淡粉色的莲花印记。
若隐若现。
萧清然倏然睁大了眼睛,方才困意也立刻一扫而空。
“这是怎么回事?”
宝珠同样懵了,“从前……并未在小姐的身上见到过啊?”
她愣怔的端详着那朵粉莲许久,脑海中倏然想起了好似曾经有人问过她。
她的胸前……有没有胎记?
再此之前,萧清然从未发觉自己的身上竟有这样的一个印记。
两世为人,直到今日才发现这朵莲花。
她眉头一蹙,却是看向宝珠,严肃道:“宝珠,关于我胸口的这个胎记,不能同任何人说起。”
宝珠连忙点了点头,“知道了小姐,奴婢不会乱说的。”
女儿家身上的胎记本就是私密之事,她又岂会去同别人乱说。
只是……
宝珠垂头想了想,“小姐,您这会不会不是什么胎记?不然怎得过往那么多年,奴婢服侍您沐了这么多次浴却一次都没有发现过?”她略略停顿了一下,方才问道:“小姐,您这会不会是……”
看着宝珠欲言又止的模样,萧清然这才问道:“是什么?”
宝珠压低嗓音,神秘兮兮道:“会不会是什么不祥之兆,来提醒小姐您的?”
听了宝珠这话,萧清然狠狠的蹙了蹙眉,抬手便往她的脑袋上一敲,“你这死丫头胡说什么呢!哪有你这么咒我的!”
宝珠委屈的捂了捂额头,也知道自己是说错了话,慌忙道:“小姐,奴婢一时嘴快,小姐不要往心里去。”
萧清然也没有真的生气,“我知道,但这种话以后可千万不能乱说了。”
宝珠立刻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姐,差不多了,您该起身了。”
待萧清然沐浴完后,已经困的是睁不开眼了,意识困顿的走到了她的床边,沾着枕头就要睡了过去。
然而这一躺,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得这身旁,好似有人一般?
她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床里。
只见不知何时,秦尽言竟是睡在了她这里,呼吸沉沉,显然已经是来了许久了。
她原本还吓了一跳,待看清了来人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身子也不自觉的向他那里靠去,将整张脸都埋入了他的怀中,鼻尖尽是秦尽言身上好闻的淡淡的檀香味。
……
一夜好眠。
待她再次醒来时,身边已然没有了秦尽言的身影。
她有些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后,又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地掀开了外衣,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口处。
那里已然没有了昨日那朵粉莲。
肌肤还是一如往常般白皙细腻。
好似昨日看到的那朵粉莲,也只是她的一个错觉罢了。
萧清然坐在梳妆镜前,为自己别上了最后一支金步摇,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一直走到了偏厅,徐氏与清茗正在那里用着早膳。
清茗的眉目依旧是一派温和平静,丝毫不见昨日的那股浮躁。
她正坐在徐氏的左手边,耐心温柔的为徐氏布着菜。
徐氏最先发现了萧清然的存在,连忙向她招了招手,“清然,快过来。”
听得徐氏唤她,萧清然方才回过神,抬步走了过去,“娘亲。”
“还没用早膳罢?坐下来陪娘亲一起吃些。”
萧清然点了点头,“好。”
她刚坐下没多久,徐氏便已经来来回回咳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