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茗的话听得屋内其他人皆是有些不解渴,“我有时候甚至都觉得,有没有娘亲都是一样的!我在萧府过的这些日子,甚至都不如我一个人在外面过的快活!您瞧瞧您给我寝卧,您给我寝卧里的布置,还有我的那些衣料,首饰!竟都是那么的简朴!根本没有一点比得上清然!便是连府中的一等丫鬟的房间都比我的要好!”
清茗几乎是声嘶力竭的说出了这一番话。
有关于这件事,就好像是一根鱼刺横亘在她的心头许久。只要一想起,便会将她的心刺的剧痛无比。
也正是因为如此,清茗甚至都怀疑她其实根本就不是徐氏的女儿。
都是她的女儿,徐氏怎么就能够偏心至此?
面对着清茗的质问,徐氏张了张口,哑声许久,却是终究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反倒是萧清然弯唇一笑,看着清茗便嘲讽道:“姐姐,你其他的话我就不予置喙了,可你最后说的有关于你的吃穿用度那一番话,可是真真正正的冤枉了娘亲了!”
“你说府中的一个一等丫鬟的房间都要比你的寝卧好,你是在说笑吗?莫非萧府的一等丫鬟房里会有前朝大名鼎鼎的画家真迹吗?会有一个看似不起眼却实则价值上千两银子的琉璃瓶吗?我真是想不到姐姐你的目光竟短浅如此!”萧清然笑容嘲讽至极,看着清茗的目光更是想要将她一寸一寸给凌迟了。
“还有你说的衣料首饰,你可知娘亲给你准备的那些衣裳首饰虽然看着清雅,不够华美!但那些东西却都是只有东璃国么一品官员与后妃们才能用上!敢问这样的东西是相府随随便便一个一等丫鬟就能用上的吗?”
萧清然的连连质问,让清茗一时间竟是哑口无言。
她从来没有想到她屋内的东西与首饰衣裳竟会如此珍贵!
她还一直以为是徐氏偏心,竟是连一些上好的衣裳首饰都不愿给她准备。
徐氏听着清茗的话,心中却并没有责怪他,反而却是升起了一种深深的愧疚!
她甚至觉得是否自己这几个月来都没有真正的对清茗用上一分心思,所以才会让她产生如此的感受。
姜如心将徐氏此时此刻的神情收入眼底,心中已经清楚明了。
虽然方才清茗的那一番话,是将她自己心底的阴暗面尽数暴露了出来。可实则却是真情流露,是实实在在的打动了徐氏内心,引起了徐氏对清茗原本的愧疚。
便也是此时,她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
清茗听得此声,才终于回过了神来。
她抬眸看向徐氏,凄凉一笑道:“是,娘亲,我确实是想栽赃萧清然,因为我嫉妒她。这便是我要如此做的原因!但我也要明确的告诉你们,我绝对,绝对没有动过要毒害祖母的心思,倘若你们因此觉得我心肠恶毒,想要将我赶出萧府,那便如此罢,横竖一切都是我自作孽不可活,我的心中是不会有一丝怨言的!”
看着清茗如此坦坦荡荡的模样,她的这份坦荡却几乎是出乎了萧清然的意料!
可便是清茗的这份坦荡,愈发的让徐氏愧疚了起来。
?她抬步便走到了清茗的身边,本就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瞬时便顺着她白皙的脸庞流了下来。徐氏认真的看着清茗道:“清茗,从前是娘亲疏忽了,娘亲……不该这样对你!是娘亲不好,你能不能……能不能原谅娘亲,从今往后,娘亲一定好好待你!而且娘亲相信,此事绝不是你做的!”
看在摆在面前的证据,又看着如此委屈可怜的爱女,徐氏几乎没有多想,便认定了此事绝不可能是清茗所为。
“娘亲,你方才不是还在说我是白眼狼么?既然如此,这相府我不待也罢,就让我一个人在外面生活罢,反正过去的十多年我都是如此过来的。你们,就当从来没有过我这个女儿罢!”清茗说罢,便转身离去。
徐氏眼疾手快,立即拽住了清茗的手,急切道:“清茗,你要去哪里?这是你的家!娘亲是绝对不会放任你再次离开的!”
萧清然在一旁冷眼看着徐氏这突然改变的态度,心底却是在为清茗的这一步棋喝彩!
清茗的这一步棋,走的确实是妙,竟是直接打了亲情牌来化解了方才徐氏心底的怒火,甚至转移了所有人对下毒一事的视线。
反而都注意到了她清茗是如何的可怜!
被徐氏拦住了的清茗动弹不得,可她却也是一语不发,萧若崇见此,也立刻走到了清茗的身旁,温言细语的劝慰道:“清茗,你莫要说这些傻话了,你是我的亲妹妹,是相府嫡女,怎么可以再这样随随便便的离开了萧府呢?咱们萧家找了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将你找了回来!便是我这个兄长也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何况现在凶手已经找到了,你的冤屈已经洗脱了,你就不必再走了!”
听得萧若崇如此说道,清茗吸了吸鼻子,正要说话,老夫人却是,猛的一拍桌子,便看向了清茗,又看了看那跪在地上的陌生男子厉声道:“你们怎么就能够凭着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一包毒药来认定此时就一定是他所为呢?倘若也是有人在栽赃陷害那又如何?这样岂不就是又将一个潜藏在萧府的隐患给包庇了下来?”
老夫人着重念叨着隐患二字,目光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清茗。
老夫人话音刚落,那跪在地上的男子便立刻开口道:“此事确实不是大小姐所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