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道:“非也,臣是做什么的。相信殿下心里有数,常年和鞑子打交道。有些来往更是正常,臣这样做。还是有深意的,相信也是陛下的意思。”
“父皇的意思?”朱樉显然误解了毛骧话的意思,才二十二岁的他,哪能分得清,相信是皇帝的意思,和本来就是皇帝的意思的区别。
“皇上一直想对云南用兵,但是屡次被梁王的假象欺骗,还有阻力就是来自于中书省大臣们的反对,如果蒙元的小皇帝到了云南。皇上那时在用兵征伐云南的话,相信谁也没有话说。那么皇上岂不是可以正好收复云南,一统天下了吗?”
叹了口气,毛骧继续说道:“反正蒙元的小皇帝,就算是到了云南也逃不了,那就暂且放掉又是如何呢?”
朱樉显然有些意动,在哪里沉默半晌不语,衡量着利害得失,但是这件事他不敢找人商量。以他的阅历,又怎么能猜得透毛骧的意思呢,最后考虑良久,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仪銮司暗卫千户周铁,光明正大的进入了秦王府,而且联系到了秦王府的暗卫。大摇大摆的在秦王府上下活动,秦王府长史诸葛青。诧异良久,问询秦王。秦王暗自曰:乃检校也,往西凉办差,路过陕西,自己不敢问,且留之。
听闻检校之名,诸葛青脸露惧se,遂不再过问,时间一天接着一天过去了。
而毛骧嘱咐过秦王朱樉后,在第三i清晨独自离去,在太原自然还有属下等待他前去主持大局,来陕西之事,毛骧自信无人知晓,遂也不在意。
但是却没有想到,只言片语被一个厨子听了个大概,并酒醉后透露出去。
由于时间关系,当庞煌派刘彪一路快马赶赴西安时,毛骧已经到了太原,并在那里接待了一些商贾中隐藏的暗卫和细作,接收到了一些消息,随后大摇大摆的又回到了居庸关的军营内。
庞煌知晓后,想到刘彪这一趟估计是白跑了,以毛骧做事的谨慎,很难被发现端倪,但是却没有想到,主角光环一直笼罩着他,刘彪此去,还真的有了一些机遇。
话分两处说,蓝保跟着也先帖木儿、劳凡平一行,小心翼翼的到了居延海,又通过了亦集乃,顺着张掖河一路南下,竟然丝毫没有遇到风险,其中也先帖木儿的功劳可谓很大,不愧为蒙元未亡国时的高官,手下还真颇为有些人脉。
然后经由胭脂堡入关,入关之后,为了省事和保密,竟然寻了一条商船,顺着张掖河一路到了甘肃镇,却是不敢上青藏高原,弃船雇车,继续往东南方向走,一路经过永昌、凉州、庄浪,一直到了兰州。
如今洪武十一年,刚刚路过的地区,不过是名誉上属于大明的土地,实际的控制力度并不大,所以很轻松的就过去了。
大明军队只看通关文书和路引,而小股马贼不敢招惹这过百人的商队,大股马贼说句实话,很少很少,几乎可以忽略。
只有进入兰州之后,大明的控制力才逐渐加强,但是来往的商贾也慢慢的增多起来,他们这支商队,淹没在来来往往的商贾中,竟然显得有些不起眼了。
蓝保也被转的迷迷糊糊的,一直到了兰州,才清醒过来他到了那里,兰州,他曾经来过这个地方,但是却是不太熟悉。
几次想要出去探听一下情况,试着联系一下军方的人,但是也先帖木儿怎么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但凡不是自己的嫡系,都受到了严格的监视,并jing告他们,不得随意外出,否则不惜立刻杀了他们。
而不是嫡系的有几个人,除了权太后和小皇帝这个两个弱者之外,就蓝保和权正桂和三个高丽人在其中。百余人监视他们五个,那还不是密不透风,丝毫没有破绽可言。
蓝保满肚子的苦水啊,难道真的要和一起去云南吗?这个劳凡平不是想让他给联系火器制造工匠吗?
难道回到云南再启程,那多耽误功夫呢,一南一北,一东一西,天南地北的差异啊。这些人怎么练基本的时间观念也没有呢?蓝保心里暗自腹诽着,但是却没有一点办法,因为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但是这么多天以来。还是有些收获的,蓝保和以权正桂为首的高丽人。成了也先帖木儿的重点照顾对象,却引起了两方的同仇敌忾之心。虽然蓝保没有挑明身份,但是权正桂和他的关系i益亲近,估计是同病相怜吧。
也先帖木儿却也不再防止他们交往,因为在也先眼里,权正桂等人,几乎是肯定要被抛弃的人了,只是多活两天,到时候作为筹码,还是要交给大明的人。如果也先不喜欢,甚至只交给大明一些尸体,相信也能过关。
蓝保试探了权正桂,如果有机会逃走,他愿意不愿意一起逃呢?
但是别看权正桂现在有些胆小,却是很在意姐姐权太后的安全,言道,如果能带姐姐一起走,他就走。小皇帝的事情他管不到,但是权太后要是逃不了的话,他要留下来保护姐姐。
这对于蓝保来说,又是一件更加头痛的事情啊。
过了兰州。商队一行却没有往临眺的方向临洮、岷州的方向南下,反而是继续往东,往凤翔府的方向走去。蓝保估计,他们的通关文书和路引的线路就是这样的。劳凡平他们害怕出意外,才这么走的。
眼看着凤翔府一点点的临近。但是蓝保却是始终没有办法传递消息出去,心中暗暗决定,看路线了,如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