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虽然作为锦衣卫指挥使只有一年的时间,但是最大的问题就是所有的事情彷佛都是由于锦衣卫的糜烂所造成的。特种兵围捕失利、已经退役的武器外流等等,他虽然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的时间短。表面上可能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从此事上不能不让别人质疑他的能力问题。
“启禀王爷。下官已经下令彻查军备局的图纸和工匠情况,相信三天之内就会有结果出来,据下官推测,可能是军备局内有人将武器图纸外流,或者是工匠退役后被收买有关,相信很快就有定论!”
说:“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请王爷与立法院铁院长和内阁当值的大人商议,下官认为,京师在短期内应该实行宵禁。以便于锦衣卫动作,还应该准许锦衣卫进入五品以上官员的住宅之内……。”
“本王知道了!”朱棡忽然说道,同时挥了挥手。
“王爷……”胡鑫近前施礼,还想申述呈报什么,李祺不得不狠狠地在他的腰间捏了一把。
“大人!”
“下官在!”
“你果然是好一副口才!”朱棡似笑非笑,望了他一眼,连忙躬身回道:“下官……”
“本王却不知道你想证明什么?难道实行宵禁和进入五品之上的官员府邸对案情有帮助吗?或者是大人又想掀起一场京师内的锦衣风暴?”
“下官不敢!”
“你还记得朝廷所定的锦衣卫职责吗?你还记得你们家在十年前的遭遇吗?”
“下官不知王爷是什么意思?”
“皇上没有给你们锦衣卫擅自调动武卫局兵卒的特权吧?”朱棡突然敛起微笑,问道:“没有皇上的喻示,也没有内阁和宗人府的联合授权。大人就敢调动特种兵三十人以上,胆子可不小。”
忽然愣住了,惊出一身冷汗。他没有想到朱棡会在此时追究他擅自调兵之责,但是说的处处在理。没有兵部和内阁授权,没有内阁和宗人府授权,也没有皇上的同意。锦衣卫指挥使是没有权力调动超过五人的特种兵,这是惯例。也是法制。
“你对皇上忠心,想为皇上解忧……。”朱棡的话语显得并不严厉,继续道:“但是要顾及朝野之间的人都会说了些什么?你想让内阁问你擅自调兵之罪,还是想让朝野之间说你试图利用锦衣卫为你家三十年前的案子报复呢?”
如雷击顶,脸色顿时变了,连声说道:“下官只是效忠于皇上,考虑不周,还请王爷恕罪。”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得面面相觑,李祺也心中发毛,这明着是说,但是也是在说他自己,谁也没有想到,绕来绕去,竟然绕到了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上,这晋王朱棡到底在想什么呢?
刘三和互信更是两腿微微发抖,他们只是下层官吏,要牺牲的话,估计朝廷第一个就会拿他们开刀,但是他们现在连申辩的资格都没有。他们的头脑哄哄作响,跪在地上哆嗦着。
“大人请坐吧。”
以为耳朵听错,不由得偷觑一眼老态龙钟的朱棡。晋王的脸上没有怒容,倒是挂着一个慈祥的老人的微笑。
“你们也都起来吧!”朱棡头稍微歪了一下,对刘三和胡鑫等人又说了一遍。
“谢王爷。”
“也难怪!”朱棡对说:“你忠心于皇上,听李大人说有钦犯来京师,便派自己的亲卫前去协助捉拿,其实忠心可嘉,本王都知道。”
谁能料想到朱棡又开始为锦衣卫说话,大家张口结舌,都不知道想些什么?
再没有勇气说下去了,脑子乱成一片,只知道最后朱棡一直不提自己调动锦衣卫特种兵的事情,然后也不让锦衣卫再插手继续追查,让李祺全权负责。直到离开晋王府的书房,他一直缄默,总是割不断对今日诡异的遐想。
“大人,你也不必气馁。”回去的路上,面对垂头丧气的,宦海沉浮二十多年的锦衣卫主事李祺安慰道。
“也是老夫连累了大人,开始只是为了皇上效力,没有想到朝廷的律法,以至于被晋王爷怪责,待皇上回来。老夫自会请罪的。”
今日之所以李祺没有受到朱棡的指责,那是由于锦衣卫太贴近皇帝的**。是不能乱动的,何况李祺作为一个混迹于锦衣卫和锦衣卫边缘多年的官场老人。也不是像这么好对付,有时甚至有人会这么想,朱棡对于就算是不那么的宽容,最后李祺也会这样帮助解脱这个罪名,那还不如做个好人呢。
李祺继续说道:“大人血气方刚,忠信正直,确是年少为官的良好品德。然遇事务须冷静、持重。意气用事,锋芒毕露,往往是事倍功半甚至会招来麻烦。临变而不惊的本事。大人还是需要多加磨砺啊!”
“大人鞭辟入里,下官铭刻深心,”俯首说道:“看见王爷一直没有排斥,所以下官想趁势把握京师中的局势,的确没有想这么多,还以为王爷默许了,谁知道……。”
“老夫当时便已察觉,就想阻止你,但又不便插话。几次暗示,你都不以为然。对此事须持慎重、稳健方略,可是……。”
“下官当时不知怎么一时冲动,昏了头脑。”
“可是《大明律》详载有条。大人的确犯了律例,而此事既出,无论是谁。都是想尽快和此事划清界限,谁会像大人一样自己揽在自己身上呢?要知道。一旦京师实行宵禁和锦衣卫昼夜查案,皇上不在京师的情况下。谁要是同意,那就是犯了众怒,难免受到弹劾,五品以上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