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太子和白莲教有染,而三皇子的部属为了权力害死朱尚炳,和咱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怎么不是两全其美呢。~顶~点~.x.o”黄金华说道:“哥哥的意思,是不是该我们大明周报出场了?”
解缙点了点头,随即又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让方孝孺的学生和杨杰他们狗咬狗去吧,等咬够了,我们再出场,到时候看谁还是咱们的对手,哈哈……。”
得意的笑了几声,解缙端起了酒,向周围的解纶、黄金华示意庆祝,然后一饮而尽。
“但是我担心,方孝孺那老头不会这么甘心束手被擒的,他们会做出什么反应呢?而万一他们不弹劾杨杰,不作出正面攻击怎么办?”
“那我们就帮他做出决断,呵呵,老夫自有办法。”
解缙仔细品味着酒的香气,似乎并没有打算将什么办法在此时公布,但是却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已经对他十分不利了,他没有朱雄英加方孝孺的根基深厚,也没有杨杰加朱允熥那庞大的情报网作为后盾,自己只有朱允炆的儿子,也就是皇帝的孙子这么一点优势,但是皇帝的孙子会有很多,这种优势能保持多久呢?
更要命的是,解缙自以为很了解皇帝的心思,但是他有杨杰了解吗?他没有杨杰分析的透彻和深远,就注定了某些事情的被动。
朱雄英这段时间心情愈发不好。就在不久前,朝廷连发调令,北平布、按、军镇总督三个方面的掌印全部换人。
立法院院长铁铉之子铁福安任北平布政使。云南按察使裘磊平调北平,而北平军镇总督一职则由济南军镇副总督何天光接任。这三人朱雄英先前都不熟悉。待上任后略一接触,除了裘磊还较好说话外。铁、何二人均是表面恭敬,骨子冷淡。
这摆明了就是父皇派来限制自己的。正当为北平官府被父皇控制而忧虑不已时,三个月后,京师又传来惊天消息:福州布政司布政使田雨霖参劾漳王朱志均品行暴躁,虐害军民,且和白莲余孽瓜葛不清。朝廷得奏,马上将朱志均废为庶人,带回京师囚禁于皇事院内。同时朝廷诏谕,废除漳王称号。在漳州不再设置藩属。
这是父皇在明着打击太子一系了。尽管朱雄英也听说朱志均对于上届漳王,也就是已故的漳僖王朱志堩之死有着很深的疑点,平日做事也有些出格,但于如此敏感之时被削,朝廷又岂是为了惩戒这么简单呢?
紧接着,朝廷诏旨又下:致仕官员杨杰、解缙等十三人被颁布了禁足令,也就是说没有皇上的谕旨,这十三个人永远不能出府门半步,也不允许有人探视。
锦衣卫指挥使蓝勤堂调任云南军镇总督。齐麓接任锦衣卫指挥使的职务。同时京城之中,以朱尚炳遇刺一事,又牵涉数十人入狱,皇上有好生之德。广施仁政,钦判这些人为苦役,发于东行舰队之中为水手。永世不得上岸。
一场这么大的风波,就被自己的父皇如此的压制下去了。朱雄英由内心深处生出一阵阵的寒意,这次风波中。受损失最大的,果然是太子一系,解缙、杨杰他们只是禁足,数十人的苦役,而且其中也有太子一系的干将。
而自己呢,折损了一个藩王,而原来一向不理会北平吏治的父皇,却没有征求过自己的任何意见,就将北平上下的官员换了一遍,这是为什么?
朱雄英突然产生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父皇步步紧逼,他的自信心已渐程不支之势。自己刚想伸手南方,就被父皇给砍了下来,难道父皇真的不想传位于自己吗?
朱雄英忽然觉得愤怒:自己在北平戍边十余载,虽说没有什么大的功劳,但是作为太子守国门,又因为老师方孝孺的缘故,吸引了大批的文人儒士前来效命,同时也带动了辽东的经济,教育等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且自己平日又谨慎恭顺,哪有什么过错可言?为什么要设置这么多的障碍给自己呢?
就这样暗暗想着,心中先是愤怒,继而恐惧,到最后却又感到一丝悲哀。忽然,一个念头从他心中冒起,朱雄英隻然而起,急匆匆的在房中转了几圈,却又颓然坐下。仍是拿不定主意。终于,他一把推开槅门,对侍立在远处的侍卫喝道:“去法云寺将智光师傅请来,快些!”
四月十五乃太祖高皇帝忌辰。这一日北平太子东宫上下尽皆缟素,太子朱雄英与太子妃率领在北平的宗室来到位于寝殿右面的宗庙,面对太祖灵位行祭奠之礼。
朱雄英行礼时眼泪滚滚而下。在他的带动下,宗庙内一片哀嚎之声,气氛十分哀戚。之所以如此悲痛,一方面固是为人子孙的应有的孝义,更重要的却是为自己前途惨淡而心伤不已。
从宗庙出来,朱雄英命太子妃率众人回宫休息,自己则带了侍卫前往东殿议事。
当朱雄英踏进殿门时,方孝孺、方中仁、方中宪父子三人与智光和尚已经奉命在殿内等候多时,同在殿内的还有东宫詹事府的张宗浚。
刚刚坐稳,朱雄英就说道:“孤准备前往京师探望母后,不知各位有什么意见?”
当然,朱雄英所谓的探视母后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真正的目的,还是想见见他那个深不可测的父皇朱标。
“殿下怕了?”别人不敢出声,但是方孝孺却敢反问道。
“怕和不怕有什么区别?”智光和尚也应声而出,继续说道:“贫僧认为,殿下何苦舟车劳顿,皇上现在的意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