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参将军服,配上蹬上油光鉴人的牛皮军靴,厚重而闪着光亮的梭子甲在胸前闪闪发光,这种盔甲在大明只有参将才有这种资格穿的,是有兵部发的,盔甲由几百片甲片密缀而成,交叠后仿佛是一片片的龙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好不奢华威武,难得是这种盔甲,整个盔甲由九部分组成,从上至下依次是:兜鏊、护耳、护颈、肩甲、身甲、胸部加强甲、前甲、臂甲和腿甲。因为防护到位,加上制作精密,在军中很有市场,不少将士,甚至以能穿上这样的一套铠甲为荣。
自杭州古城剿灭弥勒教后,张翼与金一笑二人算是攀上了杨峥这颗长得最快的大树,短短几年功夫,从最初的千户,升到了参将,可谓是京城最有潜力的将帅之一。
此时大踏步上前,让人眼前一亮,纷纷看来。
杨峥暗暗点了点头:“这个张翼越来越有名将的风范了?到是让人感到有些意外啊?“
“今日的训练,你可有耳闻?“杨峥背负着双手道。
张翼抱拳朗声道:“回大人的话,末将已知晓?“
“哦!”杨峥点了点头道:“心头可有意见?”
张翼想了想道:“回大人的话儿,末将大有意见?”
杨峥皱了皱眉头道:“说来看看?”
张翼道:“末将对人数意见?”
“怎么?嫌人数太少?“杨峥厉声喝道。
张翼把头摇成了拨浪鼓,道:“不是的,末将嫌人数太多了,我想问问将军能否再将人数少给点?“
杨峥似乎再有预料,呵呵一笑道:“将军觉得要少多少才好?“
张翼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俺们打鞑子用了五千人马,鞑子是一万人,那是对敌人,咱们能杀能打,自是不在话下,这些人都是自己人,能打不能杀,拼得是训练,我们杭州的将士,个个都是从大人手中走过来的,算是经历了刀山火海,对付自己人可不是对鞑子,末将以为人数再少一千人?”
“一千人?“杨峥尚未来得及说话,一旁的王通到是吃了一惊,今日这场比试,从张翼的八千兵马进了交州,杨峥就与他商议过了要进行一场比试,王通本也不是一个蠢人,主帅如此做的目的,自是很明显,想通过新来的八千人马激励激励当年这两万人马,让他们变成一支能打仗,能遵守纪律的军队,对此王通自是满意。
虽说他对自己的将士违反军纪也感头疼,可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兵马,骨子里还是容不得旁人轻视,所以对于杨峥以两人人马对抗自己五千人马的提议,有些不满,但主帅如此说,他也不好多言,况且自己的手下,这些年的确没什么士气,若能被打败,未必就不是一件坏事,便点头答应了。
如今听张翼如此说,让他如何不惊讶,哼了声道:”张将军好大的口气,我王通的兵马军纪虽不行,可打仗人人都是一把好手,想以一千人马对抗我五千人马,未免不太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张翼嘿嘿一笑道:“若非怕你们输得太难看,老子一千人马都不用,直接五百便能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哈哈……不错……?“杭州古城的将士一阵仰天大笑,跟着附和道。
王通一张脸涨得通红,哼了声道:“胡说八道,五百对五千,十个打一个,张将军未免太看得起你的士兵了吧?“
张翼道:“看不看得起,打过了不就知道了?就怕侯爷不敢啊?”
王通大怒,道:“胡说八道,我王通虽不是什么名将,但自问打过的仗也不少,我带过的士兵未必就输给了你们?张将军说这样的大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么?“
张翼好不相让道:“侯爷若不信倒也好办,今日不如就由你来带领五千将士,末将带领我的五百兵马,在这练兵场上好好比试一番如何?“
王通道:“末将正有此意?”
这时金一笑呵呵一笑走上前道:“既是比试,自是有输赢了,若是赢了如何,输了如何?”
王通哼了声道:“这有何难,以军法处置便是?”
金一笑道:“张将军你意下如何?”
张翼哈哈一阵大笑道:“不瞒金老弟,老哥我皮糙肉厚,最近浑身痒得很,真发愁没地方挠挠痒,好不容易碰上了这种好事,我岂能错过?”
金一笑道;“那好,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说完对着杨峥一抱拳道:“大人,你看?”
杨峥呵呵一笑道:“有比试才有进步嘛,良性竞争可是好事,本官乐意支持?”
有了杨峥的首肯,场上的气氛立即变得热闹起来,不少人大着单子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这个道:“五百对五千,这个张将军还真敢说啊?”
另一个道:“你懂什么,我可听说了,这些杭州将士训练可厉害了,杀敌更厉害,连竹子都能杀人,厉害着呢!”
第三个道:“可不是,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第四个道:“管他谁赢谁输,总之眼下有一场好戏可看?”
其余三人一楞,纷纷表示认同。
不远处有一座高台,高台上有小阁楼,该阁楼仿杭州的六和塔建造,兴建在六丈高的石造台基上,八面三层四重檐。阁高十二丈,八面,三层,四重檐。阁内有八根铁梨木大柱,直贯上层榜曰“式延风教”,中层榜曰“气象昭回”,下层榜曰“云外天香”,站在此去居高临下,可以将整个练兵场看得清清楚楚。
高楼上,几个侍卫目不斜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