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坏人,坏人赢了?”二小姐显得极为高兴,一张俏脸因为兴奋而显得有些羞红。
“诗词歌赋,本就是这坏人的拿手好戏,赢了有什么好稀奇的?”大小姐语气虽平淡,但二小姐仍旧从她的声音里,听说一丝欢喜。
大小姐望着场上一脸得意的杨峥,重重的吐了口气,第一场是平局,如今赢了一场,就算第三场杨峥没能赢,也是一个平局,那么杨家只是准备了三道试题,到了第四道,权利未必在杨家了,如此一来,赢得这场胜利的,终究是彭家机会大一些。看来,清河坊的五件商铺花得并不冤枉。
杨家对于杨峥能诵读出《玄机图》显得有些措手不及,本以为凭着精心谋划的两居,怎么也能赢了彭家,没想到最终的结果,却有些不尽人意,第一局平局,因是朱瞻坦亲自下棋,旁人也不敢说什么,而第二局,在杨家看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毕竟这一局是提前做了准备,哪里知道结果竟最不济,不但输了,还输得这么惨淡!“
“这小子,本事倒不小,这第三局可不能再输了,要不然杨家这张老脸可就丢尽了?”杨一峰哼了声道。
“放心吧,第三局刘青已经细细数了数十遍,怕是不会错了?”杨一航走过来轻声道。
杨一峰看了一眼朱瞻坦,见他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不满之色,暗自松了一口气道:“既如此,就让刘青好生准备吧?”
“知道了?”杨一航应了声,对着身旁的一个家丁丢了个眼色,那家丁会意,躬身应了声,便去了。
不多时,一袭灰色长袍,长相并不十分出众的中年汉子跟着那家丁走了上来,对着杨一峰、杨一航抱拳道:“大少爷,二少爷?你们找我?”
此人就是刘青,在竹林七贤中,人称七贤山涛,为人倒没有山涛的“如璞玉浑金,人皆钦其宝,莫知名其器。”相反为人最为记仇,杨峥在彭家如此羞辱与他,自不会就这么算了,这份仇恨,以及记在了心里。
投靠杨家后看图视物的主意,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杨一峰点了点头,道:“就看刘公子的?”
刘青点了点头,道:“必不会让大少爷失望?”
杨一峰道:“如此甚好!”
这时,杨家那家丁也走到了台前,双手将一幅画,摆放在桌前,对着众人朗声道:“这幅《百雀图》乃我前代名家所绘,偶被我杨家所得,今日为这第三场比试的试题,彭家,杨家,谁能先数出这画中的雀鸟,谁便是赢得这场比试?”
众人一听什么《百雀图》登时来了兴趣,纷纷伸长了脖子张望。
杨峥也有些好奇,不待那家丁说完,伸长着脖子望去。
那杨家见自己的一番话,吸引了这么人众的目光,颇有几分得意,更加将那副《百雀图》小心的挂了起来。
众人顺着那家丁的方向望了去,只见那副字画上,画有梅枝、竹叶、茶花、雀群互相交错,繁杂中颇显自然。梅枝老干曲折,新枝飞舞,冰姿怒放,知暖报春。群雀争枝振翅,上下踊跃,或就地啄食,或相依相亲。冬去春来,顿逞生机。竹用双钩,梅干加皴擦,苍劲有力,新枝于双钩中染以翠绿,更显青嫩。雀鸟工而不板,千姿百态,神态生动?
“在这幅字画上数雀儿,这分明是刁难人么?”人群里也不知谁小声的抱怨起来。
“你数不出来,不见得人家数不出啊?我们就好好看便是?”
“不错,不错!“几个才子附和,目光便落在了杨峥与刘青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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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一直眯着双眼再看,这幅图画他已经看了两日,多少雀儿,他已经心知肚明,但凭着感觉,自己得出的那个数字,似乎有些不对的地方,至于那里不对,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杨峥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对于这幅什么《百雀图》他其实并不在意,在后世,幼儿园,小学看图视物,到后来学习国画,期间不知看了多少字画,自问只要是一副国画,数清楚画中的几只雀儿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起初他走马观花地粗略一看,此时定了定神细细一看,却见这幅《百雀图》的鸟雀,错落有致,扑闪之间,大有门道。
众人看了一阵,看不明白,纷纷摇头,数不清楚的才子,更是大骂不止。
而前方的刘青与杨峥仿佛浑然不觉,刘青知晓答案,之所以迟迟没有开口,倒不是他有什么君子风度,而是这《百雀图》雀鸟太多,不是一时半会能数清楚的,太早说出答案,怕引起众人怀疑,一时不好开口。
杨峥看了一阵,一边寻找其中的奥妙,一边细数画上所绘雀鸟,反反复复数了六七遍,初始尚且还清晰,待数到最后,莫不是越数越是头晕眼花,那些扑闪的雀鸟,或争枝振翅,或上下踊跃,或就地啄食,或或相依相亲,叽叽喳喳,仿佛活了一般,细细一看,一动不动,待再看时争枝振翅,或上下踊跃,稍有停顿,再看时画中的雀鸟,早已不见了踪影,如此一来,虚得重新再数,可数到此处,雀鸟依旧发生变化,数到最后,竟与先前的数目大有不同,如此这般数来数去,雀鸟越数越多,到最后到底有多少只雀鸟,却是万万数不出来。
”果然有些门道啊?“杨峥嘀咕了声,闭目养神了片刻,再一次将目光投到了画图上,细细数了起来。
如此这般,又细细数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