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要让横苏以身饲魔,而韩侯得寸进尺,竟要道子也自戮以证其言。※※
道子会同意吗?
众人心中都冒出这个疑问,就连横苏,也将目光聚在了“世子”身上。
“世子”常常叹息一声,说道:“不过一具假身,本座又有何不舍得?韩侯,只要你现在立下愿誓,入我道门。十日之内,本座首级立刻奉上,你看如何?”
韩侯冷笑道:“藏头露尾,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占了孤儿的肉身,竟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空口无凭之事,孤焉能听之?罢了,一场闹剧,如今也是该收场的时候了!”
韩侯说完,从怀中缓缓取出一物。
却是一张宝鉴,上面朦朦胧胧,笼罩着一团清气,不知是何物!
“山河鉴?”
“山河鉴!”
云端,老和尚和玄先生看到韩侯手中之物,同时惊道。
“什么是山河鉴?是一件法器?”师子玄问道。
玄先生说道:“这可比普通的法器厉害多了。这可是一件神器,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神器。是当年天地法三界欲立神人之道的时候所炼的一件神器,可以测量天下山河,移转灵枢。此物曾为昔日天下共主商羊氏所掌,用以号量天下山川,以定神位。”
老和尚也说道:“正是。不过此物自定了山河神位,功德圆满,就应升回法界。此物怎么还会留在人间?”
玄先生神情凝重道:“的确奇怪,难道是哪位起心动念的天人,又去将此物偷走,送下界来?不过如此一来,我总算知道这韩侯为何能够请走此中神灵了。”
天上两个高人感到棘手。下面“世子”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讶!
“山河鉴!”
谢玄道人见道子脸上神情凝重,不由问道:“道子,这是何物?”
“昔日人主测量天下山河,立定神位之物!”“世子”神色凝重道:“韩侯有此物在手,想必这凌阳府四周的灵枢,早就汇集到此人身上。难怪他有恃无恐!”
“此地不宜久留!走!”
“世子”当机立断,直接喝令撤退。
韩侯冷笑一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孤这凌阳府,是何处了!”
韩侯一抖宝鉴。就见此物缓缓展开,普通人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但有修行在身的人,却感到身上被一股巨力笼罩,浑身的法力。都被束住。
而“世子”眼中,这宝鉴之上,缓缓勾勒出了山川水泽之相,如在宣纸上泼墨作画,徐徐晕开。
而每显露一分,就有一股沛然莫名之力,向自己卷来。
“世子”眉头深皱。说道:“韩侯,你这是在拒绝本座,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是吗?”
韩侯冷笑道:“岂不闻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孤要做的事,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业。区区一个巴州,根本不在孤的眼中!孤若想得到。日后自然会取。至于你等,乱世妖孽而已。死不足惜!”
山河鉴上青光刷来,“世子”连忙伸指一点,勉强将之定住,又道:“韩侯。你不顾及你儿子的死活了吗?”
韩侯微微一顿,冷笑一声,淡然道:“哦?既然如此,你将孤儿还来,孤放你们离去!”
“世子”正要说话,那谢玄道人却猛的扑到白漱身前,将白漱拿住,冰冷的刀锋抵在白漱的脖颈上,狞笑道:“韩魔!速速将你手中的宝物放下,不然我手一抖,你这儿媳妇可是香消玉损了。”
连番变故,横苏正有些迷茫,猛然见到谢玄道人拿住白漱,禁不住色变道:“谢玄!你好大的胆子!这是玄女娘娘人间托世之身,你安敢如此无礼!”
谢玄道人淡然道:“首座。玄女娘娘转世化身之事,乃是你梦中所见,我等也是听之而已,大圣良师和道子都未亲口承认,谁知是真是假?”
“放肆!”横苏大怒道:“玄女娘娘之事,乃天尊亲自托梦相告,你敢质疑!”
旋即看向“世子”。
而“世子”此时额头见汗,隔着千里之地,借身器而施法,与山河鉴煌煌之力抗衡,似已无力顾及。
“贫道只知道子,不识玄女。首座,抱歉了。等回到道门,我必亲自负荆请罪!”
谢玄道人声音平淡,但却透出一股坚定。
“你!”
横苏心中大怒,手中雷光闪烁,那谢玄道人却将身形藏在白漱身后,让她无可奈何。
“韩侯!快快将手中宝物放下!不然此女性命不保!”谢玄道人高声喝道!
韩侯目光扫过,却是看也未看他一眼,淡然道:“孤这一生,不受任何人要挟!”
又看了一眼白漱,说道:“既入了孤之家门,便当为孤尽忠。日后孤大业有成,必封你为一方神祇,你去吧!”
说完,韩侯竟是转动山河鉴,直向白漱刷去!
“不好!”
“娘娘!”
谢玄道人大吃一惊,连忙舍下白漱,闪身逃开。
横苏神色大变,欲冲上去相救,却根本来不及。
白漱绰绰立在殿中,四方无处可逃,那道青光,犹如山峦压顶,夺命而来。
但白漱此时却是不惊反喜,心中暗道:“等了许久,脱劫之时终于到来了!”
白漱此刻心中无惊无惧,只有鸟儿将要挣脱牢笼飞天般的喜悦。
她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念起师子玄传给她金蝉脱壳的术诀!
心念一起,法剑有感,从剑身之中顿时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吸力。
白漱感到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