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回首,向李世民行了一礼,沉声道:“以前的颉利不可怕,现在的颉利已经回归了理性,通过他果断撤离朔北草原一事即可看出他已经承认他不如我大唐,他避开了我大唐的锋芒,回到了更北方的草原发展,一旦他打败了突利,威望将无人可及,到时百炼成钢的突厥将经之前更要锋利万分,故而,我们不得不小心视之。内战后,颉利若是战胜,咱们绝对不能给其喘息的机会。”
“贤婿分析得十分透彻!朕从来就不相信突利打得败颉利。”李世民微笑颔首,环视四周一圈,纵声道:“虽是敌人,可朕不得不承认,颉利可汗对于突厥来说是一位英主,作为北方草原的王者,坐拥数十万骁勇善战的突厥骑兵,可谓天下第一势力,然则,我大唐打的就是英主,唯有把所谓的英主一一打爬,方显我大唐真风采。”
李世民这一番话说的可是掷地有声,动人心魄。
朝中绝大部分大臣都让他说的热血沸腾,绝大数人不约而同的站立而起,拜道:“大唐威武!”
这些人包括了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魏征、侯君集、秦琼、程咬金等等一群重量级的人物。即便是孔颖达也吼得声嘶力竭、面红脖子粗。
他们呼喝声震动了整个太极殿。
“贤婿,你立刻回归朔方!时刻备战,随时为大唐辗压一切拦我前进的绊脚石。既然你明白颉利的危害,那么,朕便赐予你侍机进攻的权利。”
“喏!臣立刻返回朔方。”秦风大声应喏,行了一礼,在众人的注视下,搀扶着疲劳万分的杜荷一道离开。
望着秦风坚定的步伐,与消瘦并不高大的背影,是各种复杂的目光:有欣慰,有高兴,有赞扬,有妒忌,有怨恨,有无奈,有鼓励……百人百种,不一而论。
将杜荷送回家后,秦风直接回了国公府,他知道长安与郑丽琬,此刻会在国公府陪伴着自己的母亲与妹妹。
果然!
在国公府,一群大小女人,正在后院中避暑闲话。
看着其乐融融的局面,秦风心头一片温馨,这就是家。是他上辈子一直向往而未获得的幸福港湾。
目光触及格格不入的单盈盈,目光又是一阵冰冷,不管她是谁,但凡意图破坏这个家的人,必须死!
当大家留意到秦风的时候,秦风已经回复了正常,并快步上前向母亲行了一礼,两位夫人与妹妹也欣喜的向自家爱人行礼。
“风儿,这么早就散朝了?”秦夫人见秦风一身朝服,知道他没有回驸马府就直奔这儿,明白秦风的孝心秦夫人母怀大慰:“来,来,来,坐到娘身边,这天气怪热的,喝杯凉茶解解暑。”说完,还亲自给秦风倒了一杯茶水。
这天气十分异常,一大早就热不可耐。
秦风、郑丽琬怀有深厚的内功修为,早已寒暑不侵,不过,这份外的受用。
“父亲大人呢?”长乐问道。
秦风笑道:“他们还在议事,我先回来了。”
“这……”长乐神情一滞,知道自家郎君的不靠谱,可她也万万想不到大胆到这般境界。
“岳父恩准的。”
秦夫人责备的睁了秦风一眼,笑骂道:“混小子,说话就是前后不搭边。陛下宠爱于你,你切不可能恃宠而骄。”
“娘,您放心。孩儿在朝堂上啊,比小兔子乖乖还要乖。”
秦夫人笑出声来:“你那头小兔子乖乖可一点都不乖。”她说的是天罚,那家伙是马中之王、马中之霸,它在的地方,所有马匹无不俯首称臣,连人也踢、咬。这天下也只有在秦风面前才乖溜溜的。
知道天罚性情的无不失笑。
一家人说笑,等秦琼下朝,秦战回归,他们也加入了其中,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餐午饭。
饭后,秦风有些难以启齿的对大家说道:“父亲、母亲,孩儿要回朔方了。”
除了知晓真相的秦琼,余人纷纷一怔。秦夫人道:“昨天才到,怎么就回去了?这么急?”
秦琼轻咳一声,道:“风儿军务在身,这次回来已经违背了人臣之道,离职太久,就算陛下也不好袒护风儿。”
“也罢,风儿年纪轻轻就担当重任,理应全心全意报效圣恩。”秦夫人也是深明大义,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这种分别,在秦琼的身上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
而且秦风也不是第一次离开,有过了第一次,这第二次秦夫人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并没有第一次的伤感,但眼中那殷殷的期盼爱子平安归来的情感,却是有增无减。
回到驸马府,两位爱人为秦风准备妥当,秦风借机将制冰之法告诉了郑丽琬,且推荐了几种冰果汁,让她在中华楼推广开来。交待完毕,深深的拥吻了两位爱人。
汇合了马云萝,率领亲卫扬长而去。
长乐、郑丽琬她们没有哭,只是笑着送他离去,让他放心家里之事,并真诚祝他早日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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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一手训练出来的亲卫,是拥有超一流军事效率的虎狼之师,大家星夜兼程,用了五天的时间,风尘仆仆的回到了朔方城。
秦风来不及洗去风尘,便召集各位主将。
在都督府内召开了战前的第一个军事会议。
议事厅内,诸将齐聚!
刘仁轨、马周、裴行俭等文官一系都在,至于杜荷,让秦风扔在长安休息了再行回归。
秦风目光扫视厅中诸将,在环顾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