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灾军团成为东部王国的头等大敌前,东部王国已经打过两次战争。
第一次战争中,兽人举族压上,终于占领艾尔文森林,暴风城被攻破,年幼的瓦里安·乌瑞恩王子流亡洛丹伦。兽人取得了绝对的胜利。
洛丹伦的国王,阿尔萨斯的父亲,泰瑞纳斯·米奈希尔是当时七国最强大的统治者,洛丹伦是东部王国的核心。在他的号召下,东部王国成立了联盟。
第二次战争中,联盟在黑石塔击败了奥格瑞姆·毁灭之锤,获得了反攻的胜利。兽人被击败了,而洛丹伦获取了无上的荣耀。
——但,这是对于整个东部王国,宏观的角度来说来说。
实际上,对于洛丹伦和东部七国的人民来说,兽人对大地造成的创伤,绝不是大人物能够理解的。
一个人埋葬自己的六个孩子,三年内重建四次被烧毁的房屋,直到一贫如洗……这样的故事在洛丹伦和暴风王国几乎是随处可见,甚至到了不需要被提及的地步。
而且,困扰人类平民的还不仅仅是绿色皮肤的狰狞兽人,还有成群结队,偷袭抢掠的狗头人、在水边解决饿着肚子的渔民的鱼人、甚至包括同样因战争失去家园,因此成为流寇的人类同族。
在这样的困境下,这些苦命人迫切需要一个信仰,用于支撑他们轻薄的生命。
也许有人会问,圣光呢?
仁慈的圣光在哪里?
稍有常识的人都会知道,圣光正在东部王国的第一线与敌人拼死作战,传奇牧师法奥正是在第一次兽人战争中创建了白银之手,在那之前,牧师们就早已赶往了前线。
仁慈的圣光要尽一切努力与邪恶的敌人作战,没有办法拯救那些被战争夺走一切的人……其实,倒是有不少圣光的忠实信仰者不这么认为,例如乌瑟尔·圣光使者,这位最强大的圣骑士对此忧心忡忡。
但他的弟子,王储阿尔萨斯却完全同意这种看法,在阿尔萨斯看来,每个有圣光力量——哪怕只有一级的家伙,最好也要赶往前线,给战士刷个治疗术什么的。
至于后方的农民……我们的军队出生入死,都没有怨言,它们才是最需要圣光的人们好吗?你们这些被我们保护着的,没有战斗能力的平民,有什么资格祈求圣光的庇护?
这并不是说平民因为没有超凡力量的显圣,就立刻不再坚持多年的信仰,而是因为单薄的信仰在现实面前实在是苍白无力,即使是再虔诚的信徒,在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六个孩子,转头发现自己的房子再一次被战火烧毁,无处可去的时候,也难免会背弃圣光。
克尔苏加德的诅咒神教应运而生,它很快就发现诅咒神教扩张的速度,比它想象的要快的多,其中大部分是战争的流民,他们加入诅咒神教是为了寻找一种寄托,即使是邪恶的,死寂的,恐怖的寄托,但巫妖王仍然向他们承诺:巫妖王会赐予他们宁静与和平。其次多的是那些天生邪恶者:在圣光压迫下难以一展抱负的不得志者,他们如果孤军奋战,无非是在法庭上被洛丹伦的法典打的头破血流,最终在监狱里度过自己的一生。
克尔苏加德将这些人变成了诅咒神教的侍僧,无论他们原来怎么想,在主动敞开心灵呼唤巫妖王的眷顾后,他们的思维很快就完全的转变成疯狂,它们开始用幻术、药物蛊惑他人,并且运用人类与生俱来的传销本能,将周围的每一个人拉入以巫妖王为神的邪教中。
诅咒神教中最罕见的是拥有魔法才能,并希望将这份才能付诸通灵术之上的人才。不过,在诅咒神教庞大的人口基数下,这样的家伙也并不少见,许多强大的人类法师受到高深通灵术奥秘的吸引,毫不犹豫的投入了克尔苏加德的门下。它们被秘密运往某个隐藏在洛丹伦国土上的邪恶学院,在那里学习通灵术的高深知识,在毕业后前往前线与圣光侧殊死战斗。
克尔苏加德本人的弟子几乎一个不漏,都成为了与他相似的巫妖。
血色十字军之前与银色黎明商议,要攻打的安多哈尔,那里就有克尔苏加德本人的弟子,高阶巫妖莱斯·霜语坐镇。根据情报显示,在安多哈尔附近可能还有一整个诅咒神教的据点,很有可能是一直以来没有人发现的诅咒教派的法师学院。
诅咒神教几乎负担起天灾军团对洛丹伦的七成攻势——这绝非虚言,巫妖王其实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将诺森德的亡灵运送到洛丹伦,即使出动天灾的全部浮空城,那点亡灵也不够攻破联盟最强盛的国家,但瘟疫就不一样了。
天灾瘟疫没有解药……只要将粉末撒到水中、粮食上,穷苦的人们是没法分辨水食是否被污染了的,即使它们能够分辨,也没什么选择,吃东西也是死,不吃也是死。
克尔苏加德在战争正式开始后,还高兴的拿出了自己的另一通灵术杰作——憎恶。这种用各种尸块缝合在一起的亡灵怪物体积庞大,难以用刀剑伤害,并且在腹中发酵各种尸骸,喷出恶臭的剧毒云雾,没受到圣光庇护的人类几乎无法抵挡这种恐怖的生化武器。憎恶在正面战场上大放光彩,圣光侧至今也没找到处理憎恶的好方法——把它们打死就相当于爆破了一枚超大号毒气弹,而净化掉毒气更是天方夜谭,根本没那么多圣骑士可以浪费。
总之,这位传奇巫妖无论是在搞阴谋{诅咒教派},做科研{瘟疫与浮空城},还是在正面战场上{憎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