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用担心,我秋紫国的军事布防本就属于机密,外界可是无从得知的,有人钻空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要我们解决了天凤国的威胁,那几支调来的军队,自然可以尽快的回归。”底下又一官员赞同了这个提议,虽然此举甚为冒险,但跟秋紫国的生死存亡相比,可就不冒这个险都不行了。
“传令,命东、西、北三路大军立刻发兵,跟南军汇合,如果延误了战机,必严惩不贷!”南土战场刻不容缓,三路大军赶过去,最快的时间也尚且需要五到八日时间,如果再耽搁下去,他可不知道南军是否可以撑到三军的到来。
武极脸上充满了苦涩,并非他不想发展秋紫国的军事力量,而是目前秋紫国的财政收入,根本无法培养更多的军队。
另外一方北咕国的处境,其实并不比秋紫国乐观,第一军团可是天凤国的精锐,在仅仅几天的时间里,第一军团的铁蹄就已经连破数城,只要假以时日,便可以长驱直入,抵至北咕国皇城了。
秋紫国的南军面对第二军团的攻伐,尚且还可以抵挡一阵,可是北咕国的军队在第一军团面前,可是完全没有抵抗力量的。
因此,对于这场战争,北咕国的朝臣乃是不看好自家军队的,于是就开始了为自己谋划一线生机,在朝会上面,纷纷出言劝谏,让陛下南下,同时命南、东、西军呈三路向陛下靠拢,前来勤王。
“各位,现在正是北咕生日存在之迹,你们可以退缩,但唯独朕不可以,我们的大军士气本就底下,如果朕再跑了,那数十万将士可就失去了主心骨,因此,朕非但不能离开,反而应该去往前线,御驾亲征,扬我北咕国威!”北咕国皇帝朱兆乘沉声说道,看着底下那些贪生怕死的大臣,心里失望不已,如果北咕国上下一心,君臣一体,个个不畏生死,又岂能容天凤国的大军猖狂?
当然,听了这些朝臣的话,他或许可以苟活一时,但在前线上浴血奋战的大军可就回不来了,朝臣的这个建议,简直无异于抛弃了整个北军。
朱兆乘的心里,又何尝没有一腔热血,与其卑躬屈膝的苟存,倒不如战得轰轰烈烈,彰显出北咕的男儿气概。
亡国之君,他不屑为之。
男儿,当自强。
“陛下不可,如果没有了您,北咕可就真正的名存实亡了。”
“有句老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陛下您活着,那我们北咕就没有败,况且,我们还有着南、东、西三路大军,我们一定可以再打回来的,至于北军的兄弟,他们为了北咕而亡,乃是民族大义,我们北咕不会忘记他们的英勇。”那些官员纷纷相劝。
“你们贪生怕死,我不怪你们,同样的,如果你们想离开,我也不会阻拦你们,但是你们拿前线数十万浴血奋战将士的性命不当回事,那我可就容不得你们了,来人,把这几个蛊惑人心的狗东西给我拉下去祭旗。”朱兆乘厉声低喝,语气虽然低沉,但落在在场官员的耳朵里,却是无异于重磅炸弹,再也没有人敢冒大不韪,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只好生生的咽回去。
北咕国皇帝御驾亲征,在北咕国可谓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军民反响一致好评,那些在前线的将士,心里更是觉得斗志昂扬。
“北咕国的儿女们!我们不可以倒下,陛下马上就要前来与我们并肩作战了,我们不会败的,圣驾之师,保我河山!”
“圣驾之师,必胜!”
“必胜!必胜!”
与秋紫国不同,北咕国的百姓对这个国家可是很有归属感的,北咕国历任皇帝,虽然称不上每一个皇帝都勤政爱民,但却都没有做过什么为祸一方的事情,而且自从朱兆乘登基以来,勤于政事,减轻赋税,支持百姓经商,让百姓的生活富庶了不少。
因此,朱兆乘在百姓的眼里乃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最起码,在北咕国生活的他们,相对于天凤国与秋紫国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百姓来讲是幸运的。
他们深知这一切都是谁带给他们的,于是,在得知他们敬爱的皇帝御驾亲征时,就有好多百姓纷纷拿起了家中的屠刀,准备为这个他们喜爱的国家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更有甚者,直接散尽家财,只为支持南军的浴血奋战。
朱兆乘看着自己治下这些“可爱”的百姓,只感觉自己的眼里仿佛进了沙子,但理智却告诉他,自己必须要坚强,只有这样,那北咕国的军民才可以上下一心,共御外敌,如果他事先倒下了,那北咕国的数万万军民可就一蹶不振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诸位同胞,天凤国谋夺北咕,居心叵测,给我们北咕的同胞带来了无止境的灾难,朕答应你们,只要我北咕国尚有一兵一卒尚存,那朕就绝不会退缩,而你们,都是朕的子民,朕不忍心看着你们饱受战乱之苦,倒不如暂且舍下家业,到北方暂且避难吧,一旦南军取得胜利,你们大可以重归家园。
事情都有两面性,实话实说,面对天凤国的强军猛将,朕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果北咕国不幸战败,你们忍辱负重也好,背井离乡也罢,但请你们记住朕的一句话,你们体内流淌着的乃是我北咕国的血脉,我们北咕人可以失败,但我们的骨子里却唯独没有懦弱这两个字,敌人不可怕,真正可怕的乃是我们自己的胆怯。”
在场的北咕人们一听,无一不觉得故意沉重,脸上充满了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