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才能威胁到娄大人?”石镖头想不到刘家有什么可以威胁朝廷命官的,“我听说刘少爷是个秀才,可秀才并不足以威胁到朝廷命官吧?而且威胁朝廷命官可是大罪啊。”

夏仲春:“石镖头有所不知,家兄乃宝应县县令,虽然宝应县与这里有千里之遥,管不到本地的事情,可家兄却可以向朝中御史举报他,我相信御史们会很乐意弹劾他。”

“原来如此。”石镖头恍然大悟,怪不得人家底气这么壮呢,原来背后有靠山,别看县令只是个七品小官,但俗话说的好,破家知府,灭门的县令,官小权力却不小,对付个把平头百姓,简直易如反掌。他虽然是个大老粗,也听说过御史的威名,可以闻风奏事,就是一品大员遇到愣头青一样的御史,也得头大。

“此事宜早不宜迟,我们明天就去面见娄大人。”刘润清原本不打算让她涉险的,但他最清楚她的性格,一旦认准了一件事,是必须要做到的,与其畏首畏尾的担忧,不由大胆地站在她身后支持她。

“去之前,我们还要准备一份道具。”夏仲春狡黠一笑,“空口白牙的去威胁,能威胁到个鬼,咱们得给他制造些东西来。”

作为跟她心意相通的人,刘润清立即明白她要准备什么,笑着点点她,“真是个机灵鬼儿。”

石镖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好奇地抓耳挠腮的,又怕问了什么忌讳的东西,将自己憋得不行。

夏仲春看到他这个样子,“噗嗤”笑出声来,说:“石镖头感兴趣?不过现在不能说,明天见完娄大人再告诉你。”

石镖头:“······也不是特别感兴趣。我去审一审李海,看能不能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脑子好使了不起啊?

嗯,脑子好使就是了不起。

等他出去后,刘润清和夏仲春就找来文房四宝,一字一句细细琢磨,废了好几张信纸,才写好一封很有料的“家书”。

娄房名听衙役说被水匪劫持的刘家商船的刘少爷夫妻要来拜见,他笑着跟伺候在一旁的纪师爷说:“看,送钱的人来了。”

纪师爷笑着说:“听说这位刘少爷手面大得很,这次老爷又有银子进账了。”

娄房名问:“你猜他们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自然是想拜码头,走通大人的门路。”纪师爷笃定地说。南方经商有个特点,特别依赖漕运,商人从甲地贱价购入当地的特产,运到乙地价格就能翻一番,走漕运的商船基本上都是这样的,若商人想将货物卖入当地,最要紧的就是要跟当地官府打好交道,拿着白花花的银子送进去,就能敲开在当地的商路。所以纪师爷认为他们过来,肯定是为了这事。

“既然如此,就让夫人去接待他的太太。”娄房名吩咐丫鬟,“去后头跟夫人说一声,让厨房准备两桌好的席面。”这种事夫妻两个驾轻就熟。

然而,到了第二天,刘润清夫妻两个的行为让他们大跌眼睛。

夏仲春拒绝了想将她引导后宅的丫鬟,笑着说:“这位姐姐请帮我向夫人赔个罪,外子身上有伤,我需要陪在他身边照顾他,有机会我一定向夫人亲自赔罪。”

这种情况丫鬟还是第一次遇到,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夏仲春才不管她,跟着刘润清去了娄房名的书房。引路的衙役觉得她非常不妥,可这是纪师爷提点过的财神爷,又男女有别,并不好跟夏仲春说话,就这么让她跟着过来了。

娄房名看到夏仲春微微一愣,不明白为什么原该在后院的刘少奶奶来了他的书房,正打算出声提醒,却听夏仲春先行告罪:“民女也知如此不妥,可外子受了这么重的伤,险些没了性命,我实在担忧的不行,所以硬跟了来,还望大人赎罪。”

刘润清:“······”他只是伤了肩膀啊,说什么险些丢了命,太夸张了吧。

娄房名轻咳一声:“两位真是恩爱,既然来了,就一起坐下聊一聊吧。”

刘润清想抱拳,“嘶”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这肩膀上的伤还没好,若有失礼的地方望大人不要怪罪——此次前来,是想跟大人商量商量剿匪的事情。”

“剿匪?”娄房名笑笑:“这是官府的事情,不劳刘少爷费心了。”

“我们就是平头百姓,想剿匪也没那个本事。”刘润清跟着笑笑,“可是,我们有心躲着走,可水匪并不打算就这么放了我们,他们竟然在我的货船上安插奸细,想将méng_hàn_yào下在我们的饭菜里,将人和货物一网打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都想要了我们的命了,我们总不能洗干净脖子让他们砍吧?”他故意将时间模糊掉,制造水匪一次劫杀不成再来一次的假象。

娄房名表情微微一变,随即恢复正常,“哦?你们抓到奸细了?在哪里?怎么不移交衙门?你们可知道动用私刑的后果?”

“我们抓了他并没有对他动刑,只是给了他几巴掌罢了。”刘润清如是说。

“既然如此,本官派捕快将人押入大牢,若是能审问出水匪的下落,定会出兵剿匪。本官之前多次剿匪,但这帮水匪十分狡猾,狡兔三窟,剿了好几次都没将他们剿干净。”娄房名嘴上如此说,心中却埋怨周四怎么这么不依不饶的,劫不着这个,劫下一艘货船就是了,他们在自己辖内这么搞,不是明摆着告诉世人自己这个县令是废物嘛。

“那剿匪的事情就拜托给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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