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将黄箫然扔在地上,便不管他了。
崔义赶忙跑过来,“黄箫然,你还活着吧?”
阿琨笑的张狂,“没死,全都是皮外伤,养上几个月就能好了,我跟他的账,就这么清了,以后也不会为难他。”
乔月用欣赏的眼神看着他,“道上有道上的规矩,这一点我懂,不过算不算了结,得问问他。”
乔月看着黄箫然,“这事你自己决定,如果你想报仇,我可以帮你,因为我之前说过了,让你们跟着我混,我不会看着不管,如果你不想报仇,我更没意见,但是,话说到这儿,就不能反悔了,一个唾沫一个钉子!”
黄箫然被扶着站起来,将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崔义身上。
吐了口血沫子,看着乔月,如果是以前的黄箫然,哪怕是死,也要报这个仇。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乔月刚刚的话,让他感到温暖,也让他懂得什么叫道义。
阿琨也很欣赏乔月说的话,谁说混黑道的,就非得是地痞无赖,他就不是,他很讲道理的。
“这是我跟他的旧账,那事本来也是我错,现在我被他打了,只要他说够了,那这笔账就一笔勾销,老大在这儿,我不会说谎,也没那个必要!”其实刚刚,阿琨拖他进来时,也说过了。
打他一顿,不会要他的命,这是他该受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阿琨此人还是挺讲道义的。
别看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但真正能做到讲道义的人,少之又少。
乔月点头,“好,你能明白就好,崔义,把他带走,送到军总,找穆白,就说是我朋友,他会安排的。”
“你不走吗?”崔义觉得她的话不对。
“不急,他的账算完了,我还有账没跟唐先生算呢!”乔月微笑的望着唐惑。
她这个眼神,太具有功击性。
唐惑一直在试图努力隐藏自己,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甚至想着,找机会快点离开。
因为他联想到了周婉的事。
既然这个黄箫然是乔月的手下,黄箫然又出现在夜总会……
他现在后悔救周婉了,即使周家提出再多的好处,他也不该答应的。
崔义扶着黄箫然走了,留下黎氏兄弟,像两尊门神似的,一左一右,站到了乔月身后。
阿琨只需要扫一眼,就知道这俩人是军营出来的,瞧这站姿,毋庸置疑。
“唐惑是我的朋友,乔小姐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次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咱俩各自卖对方一个面子,衡江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日后总能遇见的。”
“你在避重就轻!”乔月不吃他那一套。
黄箫然跟他,弃其量只是女人纠纷,还是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现在都不知道丢哪去了。
可是周婉的事情不同,周家又出手了。
把手伸到衡江,能一样吗?
唐惑站在那,“如果乔小姐介意,我可以现在就把人再送回去,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以后你们的事,我再也不掺和。”
他算是怕了,为了一点利益,得罪他们,一点都不划算。
其实想想,只要别触他们的底线,封家跟唐家也没什么交集,更没有冲突。
从哪儿开始的交集呢?
对了,好像是他妹妹跟封夭相亲这件事。
阿琨的手简单包扎了,不再流血了,但子弹依然卡在骨头里,他也不在意,“不知者无罪,他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或者乔小姐想提什么条件,只要他能办得到。”
乔月身子忽然前倾,却是看着阿琨的,“我想跟你谈条件,衡江的黑道,带我一起混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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