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的脸色,真的很难让人琢磨,时而笑眯眯,时而又愤怒的瞪着对面琨布。
她跟琨布的关系,也挺神秘的。
好像是有一腿,便彼此关系又不是很好。
船行了会,两边的河道水位很高,已淹没了树木一米高的位置,属于洪水森林。
大婶避着琨布,开始在乔月耳边嘀咕,几乎说的都是那个叫阿桑女人的坏话。
“梅丽,依我看,你比阿桑长的漂亮多了,她有什么?不就是穿的都比别人少点,整天露大腿,露腰,露胸,生怕别人看不到她身子似的,还说不贱,哪有正经女人像那个样子。”
“梅丽,待会我给你梳头,弄的漂亮点,到了那儿把阿桑比下去,看她还敢不敢嘚瑟!”大婶一边骂,一边偷瞄对面的琨布。
可惜人家根本不看她,跟手下商量着什么。
琨布不知道自己的人能多少活下来,能活一个是一个,手下也是他的财产,是他雇佣来的。
他现在去投奔阿桑,也要给她好处,否则她不会做善待他们。
阿桑这个女人,一向以利益为重,是个典型唯利是图的女人。
不过她虽然贪财,手段狠毒,却也有很强的原则。
只要是她答应的事,就绝不会反悔,更不会出现背叛的情况。
有原则,有魄力,手段也够狠。
在男人的世界里,她能屹立不倒,凭的就是这些。
无论是从生意的角度,还是男人欣赏女人的角度,琨布都挺喜欢跟她打交道。
两人可以像合作伙伴一样讨价还价,也能像朋友一样,开怀畅饮,高谈阔论。
普通妇女哪能做到这一步,根本不可能。
乔月犹豫了许久,觉得可以从阿桑这里找突破口。
“我只是很普通的长相,跟人比不了,那个阿桑一定有她的特别之处,大婶,你要想得到男人注意力,还是不要总对他吼来吼去,应该温柔一点才对。”她纯属没话找话,试图打开缺口。
“温柔?我可不会温柔,再说了,阿桑可是寨主,她哪里温柔了?还不就是凭着身材好,又爱显摆,你是不知道,每到夏天,她全身上下就只裹着几个布条,故意引诱男人,她不是贱货又是什么?”大婶骂的义愤填膺。
乔月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一寨之主,怪不得可以随心所欲,“那她没有男人吗?”
“男人有,就是没丈夫,哪个男人会喜欢成天露肉的**,不过听说她最近捡来一个男人,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听人说,她还准备跟那男人成亲呢!”
“捡来的啊?”乔月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有谁见过他长什么样吗?不然以阿桑寨主的口味,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喜欢上了吧?”
大婶摇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听说是被炸伤的,估计是没伤到脸,不然阿桑也不能喜欢上。”
对面的琨布像是听到了一点,“不要议论阿桑跟她男人的事,你也不要再胡思乱想,那个男人还没有醒,寨子里的大夫说快了,就这一两天。”
大婶忽然激动了,“那是不是等那个男人醒了,他们就会成亲?”
“不知道!”琨布不耐烦的把脸扭到一边。
大婶又在那嘀嘀咕咕,但是乔月却完全听不进去,她有预感,很不好的预感。
但是不管怎么说,如果,她说的是如果。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封瑾,尼妈老子就去端了妖精的老窝。
敢跟她抢男人,除了找死,还是找屎。
船在河道中,走了好几个小时,一个河道又转入另一个河道。
在沿途,可以看到几处很隐蔽的码头,其实也不能算码头,只是一个可以上岸的地方,多垒了几块石头,弄了几个木桩。
在森林里建寨子,要想跟外界保持神秘,又很畅通,只有临近水道,才是最佳选择。
琨布偶尔的用把目光,放在乔月身上,也不知他到底在看什么。
乔月心里毛着呢!
也没心思管他怎么想了,洪荒之力在胸口积聚,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乔姑娘现在已经学会了冷静,很多时候,都能克制的让自己冷静,比如之前进攻寨子的时候。
她可以果断冷静的部署,也可以端着枪,面无表情的杀人,甚至心跳都不带加快的。
可是她的冷静克制,是有底线的。
目前来说,她的底线就是,尼妈少来惦记她的男人,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
“梅丽,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害怕了?别怕,没关系的,到了桐螺寨,我会护着你,不会让阿桑那女人伤害你!”大婶以为她是在害怕,还很贴心的宽慰她。
乔月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情绪,把头低了下去,“你的这份恩情,我会记着,将来一定会还!”
她会记着大婶对她的好,她又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琨布紧紧盯着乔月,眸光忽明忽暗,“梅丽,你刚才似乎没有很害怕,枪声响起的时候,你看见杀人了吗?”
乔月眼珠子飞快的转了下,琨布如果真的一点都不怀疑,她才要觉得奇怪呢。
“我……我当时躲起来了,不敢看,房子快塌的时候,才敢跑出来,我不想被活埋。”
琨布还是紧盯着她,“我是问你,为什么我从你的眼睛里,没有看到害怕?”
琨布岂是那么容易糊弄的,身边的一切他都会怀疑,更何况对方是一个他几乎从没注意过的女佣人。
“瞧您说的,害怕也不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