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一看胡彧带领少数的几千士兵在这里奋战,就明白了一切,对胡彧道:“胡将军,一切拜托你了,千万别让赵军突破了防线,小心颜良、文丑。”
胡彧嘿嘿笑道:“赵将军多保重!”
赵云立刻离开了这里,朝后面赶了过去。
胡彧带领着骑兵,紧紧的伏在马背上,握着兵刃,红着眼睛朝着前方奔驰,身后的重步兵防护着轻步兵。
文丑看见胡彧正在进行拼死抵抗,而林南所带领的步兵则越走越远,他心中气忿不过,正准备亲手结果了胡彧的性命,哪知道颜良突然从背后冒了出来,先他一步冲了上去。
胡彧带领小股骑兵在步兵方阵周围往来冲突,逼迫的赵军士兵不敢近前,突然见到颜良舞着大刀一人冲了过来,拨开了一些箭矢后,面色狰狞的朝他杀了过来,便抖擞了一下精神。他料自己一个人无法战胜颜良,便带着身后的骑兵向颜良冲杀了过去。
文丑怕颜良有失,也迅速带领众将冲了过去。
颜良冲到胡彧面前时,突然大喝一声,大刀猛然劈了出去,直接朝胡彧的脑门砍去。胡彧急忙用大戟架住,却发现颜良的力道灌输在了他的大戟上面,一下子击的他的大戟不住的颤抖,震发着麻意。
一个回合过去,颜良手中大刀乱舞,接二连三地砍翻了胡彧身后数名骑兵,和胡彧分开。
可是胡彧没有停留,他看见文丑率领张南、焦触、吕旷、吕翔等将领和百余名骑兵一起冲杀过来,他便大声喊道:“杀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在两军刚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最前排还勉强保持了完整冲锋队列的燕军骑兵,还勉强把赵军骑兵的冲锋势头挡了一下,可不过就是在这股铁流之中丢下了一块石子,无非就是溅起了一点儿浪花而已。
文丑冷不丁的一枪便刺伤了胡彧的胳膊,嘴角上带着一丝笑意,随后刺死了胡彧背后部的王门。
胡彧和文丑分开之后,大戟一挥,便自己刺死了吕威璜,算是扯平了。
可是胡彧却已经掉入了文丑的圈套当中,当他突破了文丑的前部后,后面严阵以待的马步军便迅速将胡彧包围了起来。
蒋义渠、赵睿、尹楷、冯礼四将一同涌出,朝着胡彧便冲了过去。
胡彧迎战蒋义渠,田楷、邹丹、单经迎战赵睿、尹楷、冯礼三将,八个人转圈的厮打,同时赵军的弓箭手开始瞄准骑兵射击,只一通乱箭,胡彧背后的骑兵全部轰然倒地,发出了悲惨的叫声,战马也发出了悲壮的嘶鸣。
胡彧见状,舍弃蒋义渠,挥着大戟便朝赵睿、尹楷、冯礼三将冲了过去,三个人正和田楷、邹丹、单经打斗。突然见胡彧冲杀过来,猝不及防之下,便接二连三的被胡彧给刺落马下。
“啊——”
随着连续三声惨叫,赵睿、尹楷、冯礼尽皆身亡,蒋义渠也突然从田楷、邹丹、单经背后杀出,收起一枪便刺死了田楷,邹丹、单经二人皆惊,迅速朝一边跑开,岂料颜良、文丑一起杀到,直接结果了邹丹、单经。
胡彧所带的骑兵都死光了。遥望张南、焦触、吕旷、吕翔四将正在带着士兵围攻他带领的步兵。而自己又被颜良、文丑、蒋义渠给包围住了,他已经猜测到了自己将要面临的结局。愤然挺戟,他纵马狂奔,欲和颜良、文丑一较高下。
哪知道未等他座下的马匹奔驰到。便立刻从四面八方射来了一拨拨的乱箭。他的大腿上、小腿上尽皆中箭。就连座下马匹也都中箭身亡轰然倒地。
胡彧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条腿被马匹压着,他顾不上自己的疼痛。将腿硬拉了出来,勉强站了起来,挥舞着大戟刺杀围上来的长枪手,奈何寡不敌众,被乱枪插死,临死前还不忘记将大戟掷出,又杀了一个士兵。
大雨滂沱,地上的积水冲刷着血腥的大地,南栾县城北门外,雨水已经将整个陷马坑填满,尸体漂浮在水面上,逐渐从深坑里随着水位的升高而漂起。
陈到、褚燕两个人借着水的浮力,逐渐浮了上来,两个人好不容易爬到了地面上,整个人就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陈到干咳了两声,刚才在深坑里不小心喝了两口污水,呛的他十分的难受。
褚燕喘着粗气,看到四周一片黑暗,静寂异常,两边除了尸体还是尸体,那些浮上来的尸体被冲刷到了地面上,有的则一直在水面上飘荡。他双手撑地,缓缓地坐了起来,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陈到,重重地道:“我们两个作为先锋大将,居然轻易的掉入了别人布置好的陷马坑里,如果就这样死了,实在太不值了。现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今也不知道主公到底怎么样了,我们应该尽快去寻找主公才是。”
陈到点了点头,撑地而起,脱去了身上披着的沉重钢甲,取出背上所背负的鸳鸯双刀,对褚燕道:“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主公救出去。这一次我们都太大意了,我们也都太低估赵军的实力了。”
褚燕没有什么惯用兵器,随手在地上抓起了数把长枪,直接插在了后腰带上,手中还随便抄起了两把长刀,对陈到道:“主公有太史慈等人保护,绝对不会有事情,现在四周都静下来了,主公一定是杀出重围了,我们现在就回瘿陶城,兴许能够赶上主公。”
陈到扭头看了看从陷马坑里漂起来的众多尸体,当即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