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衣服,手腕脚腕都绑了束带,腰间一根红色腰带,这个黑脸汉子骑马来了这个驿站镇子。
黑脸汉子长的就像地里刨食,艰苦度日的农民,但那一双眼睛招子,锐利有神,一眼就见了驿站小镇子唯一的一条街道中的,打架斗殴。
“江湖匹夫!哼!”突然声大如雷,“还不束手就擒!”
右手在马腹边一拂而过,握住了黑色把手,亮银刀身在空中划过弧线。
一踏马鞍,带着马冲锋的沛然大力,飞过了七八丈的距离,只一刀,就将一魔教弟子斜劈做了两半!
随后重重踏在了街道上,留下了半脚的深坑。
“我乃嵩山城捕快,还不停手!”
魔教包围圈被破了,岑林一行六人抓住机会,合力扩大缺口,冲了出来,与魔教弟子分站街道两边对峙。
场面控制了下来,就连躺地上的银蛇君子都被手下扶着,踉跄站了起来。
然后孙志打量四下,眼睛又是看到了被误伤的,被误杀的。
孙志眼神冰冷,“当街斗殴,又杀害无辜路人,几位说不得就要随本捕快往嵩山城一走了!”
银蛇君子强撑着,“不就一捕快,好大的官威啊!”
孙志一字一字的说着,“怎么?你想试试我手中的金刀不成?”
说是金刀,刀身上下却无一金色,可不论魔教还是嵩山等人,无一怀疑孙志捕快身份,只因他手中金刀,和刚才那一往无前的一刀。
银蛇君子受了重伤,但也不想重伤变死人。
银蛇君子惹不起,自有人惹得起。
破空声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接着,一支细短的羽箭插在孙志的身前脚边,箭已经大半没在泥土里,外头红色的羽尾煞是惹眼。
这出其不意的一箭,让在场人都变得沉默,不,除了银蛇君子那些魔教中人。
孙志清楚,若是这一箭不是示威,而是直接瞄准自己的咽喉……
“红羽箭……不出来现身一见吗?”
“露了面的红羽箭,还能叫红羽箭吗?”声音洪亮,毫无偷袭,卑鄙,阴险的让人想象中的那样。
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孙志心底有些失望。
“何不就此离去,想来嵩山城的捕快特地来此处,是有要案要办,在这浪费时间,让贼人逍遥可不好。”
孙志眼神未动,耳早就监听八方,语气不卑不亢,“那我倒是要怀疑最近闹得人心惶惶的白菊一案,是你们魔教中人所为!”
“……这话说的可是有失偏驳。”来自四面的声音低沉了许多。
“我魔教做事,敢做敢当!还是不要试图挑衅我魔教的底线!”
孙志道,“但今日的事?”
“人你不能带走,但我可以答应用魔教的线破解白菊案,抓捕幕后真凶,交予你手,如何?你可答应?”
“……”
“还在犹豫什么?真要撕破脸皮不成?白菊案我也有耳闻,那凶手,杀人极其歹毒,开膛破肚,活剖人心,最后现场,将死人心脏与一朵白菊一齐放在受害人身旁。杀的虽是普通商贾富绅,但就其利落的杀人手法,案发后又毫无追踪线索,要说不是个武功好手,你也不信吧?”
孙志也有些犹豫,这些武林中人惹事是把好手,要说破案还真信不过,但他们的身手……确实需要借用一二。
“但若让我就此离去,怕是不好交代。”
“哈哈!这事简单!你接我一箭,若接不下?就当今日没来过此地如何?”
身处暗中的红羽箭没提另一种可能,孙志也知道结果,今日的结果只有一个,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红羽箭的声音不再从四面八方传来,而是小镇背靠的小山上的半山腰上,孙志盯紧那位置。
“那你可要接好了!”
孙志的视野中,从黑色的瞳孔深处映出了一点淡如气雾的红点,不断的放大!
终于看清了!是和之前那支一模一样的红羽箭!
“啊!”孙志大喊。
重重的蹬地,身长六尺多的孙志离地而起!金刀在身前画成了半圆,一丝极淡的金线勾勒出了那圆弧!
金铁交锋的声音过后。
孙志看向左手臂膀,一道深不及骨,但也是皮开肉绽,鲜血在破开的袖子口横流。叹了口气。
那原本瞄准自己左边肩膀的红羽箭,在自己超出平常状态下的圆月金刀下,偏向一边,但终是技不如人。
“金刀,果然名不虚传。”
“不用在捧我高帽了,放心,我孙志一言九鼎,今日,没来这里便是。”
孙志收了刀,草草的包扎了一下,牵马去了,转了马头,自来路回去了。
红羽箭道,“孙捕快好走!若抓到真凶,定去嵩山城拜访!”
声音在小镇上空回响。
不等回声消散,迅疾如电的一箭又是出现。
这次射向的是那不善言辞的嵩山张师兄,张师兄是六人里武功最高的那个。
只是这次偏了方向,被从客栈里飞出的一道白光擦碰了,原本瞄着心脏的红羽箭最后只插在张师兄的右小腹上,重伤,但不致命。
原先捕快孙志使尽全身本领也只挡开一点的红羽箭又是如此简单失手?
看着地上满地的碎片,那只不过是只客栈里普通的一只酒杯罢了。
沈约走出了客栈,望着红羽箭的方向,“红羽箭?这些你祸害不少鸟雀儿吧?”
身为神箭手,眼神自然是极好的。
而有些事,只需要一个怀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