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罪,那就是怀璧其罪了。
就好比凡间的皇位之争,只要是个正常的皇子,就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
虽然夏殷在宫里生活的大部分时间,都被关在小黑屋里修炼,但该他了解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只不过,自从他走上了修炼的道路,就再也不需要为这件事伤脑筋。
成为修士,意味着他最多只能去做皇家供奉,永远不能去争夺皇位。当然,对修士来讲,凡间的皇位毫无分量,就连供奉之类的头衔都是累赘。
按照这个道理推测,莫非他的母亲不仅不是罪人?还在族中有一定的地位?
而自己的存在,对某些人产生了一定利益上的影响,所以才会被人这样针对?
那这是不是说,他的母亲不是因为难产而死,而是因为其他原因?修士之间的原因?
夏殷不可谓不聪明,但他就是苦于线索太少,哪怕想破了脑袋,也得不出什么确切的结论。
这时,另外一个平缓的声音徐徐响起,“修为是差了点,但也能用。嗯……其实现在这样也不错,不至于被人忽视,也不会太过抢眼,刚刚好。”
“哼!”前一个声音刚落,就传来了一声冷哼。
夏殷一听便知,冷哼来自于骂他废物的那个声音,而另外一个声音语气平静,如古井无波,显得极为理智,更像是那个探查他修为的古极境修士。
对比之下,那冷哼的声音显得很没有城府,夏殷觉得他的年龄应该不大,又或者说心智还不够成熟。
“开始吧。”威压的主人再次平静发话。
一声模模糊糊的应是声传来,却明显不是那个冷哼的声音。
夏殷的眼神一凝,看来对方在场的人还不止两个!
他的心里憋屈到了极点,一想到对方一群人冷眼围观,将他看成刀俎上的鱼肉,他的心底就不由生出一股强烈的怒气和恨意,他只恨自己实力太低,居然被人如此欺凌!
毫无疑问,他绝对不会忘记今日的耻辱,只要让他知道对方的身份,不论天涯海角,不论多长时间,他也务必会将今日之辱报复回来!
夏殷相信,对方不是要置他于死地,而是想利用他。
这样最好,只要他还活着,就会不停成长,早晚有一天会超越他们!
以他的天资,报仇并非镜花水月,他只希望,对方不要死得太早,可一定要等他亲手了结他们啊!
正在这时,夏殷面前的空间裂开了一道口子,从中透出金色的光芒,一张泛着淡淡金光的纸张,正从裂缝之中滑落出来。
纸张漂浮在他面前,金光收敛,空间裂缝也消失无踪。纸上只写了两个字,“遥夜”,其余就是大片空白。
原来如此!
夏殷立刻明白,那些空白的地方都是留给他的,对方想让他做的事,无非就是让他透露同门的信息罢了。
也是啊,早不来晚不来,非要在这个时候把他骗来,除了逼问这些,还能有什么呢?
不过夏殷的脑子里想的,可不他该做什么,写或不写。他真正在意的,还是他的所谓母家的真实身份。
会在此时关注清凝宗核心弟子的信息,只能说明大比的最终结果对他们有很重要的影响。
另外,他也很好奇,对方会用什么样的手段逼他就范。
现在的他虽然处于劣势,但他不认为对方敢杀了自己,清凝宗的亲传弟子被人骗走杀害,怎么可能不了了之?
就算他们暂时把他困在这里,也不代表就一定能从他嘴里挖出话来。只要他闭嘴闭紧一整天,明天就是决赛了,再关他也无济于事了。
换句话说,对方怎么能确定,把他骗来威逼利诱,他就一定会说实话?
他大可以随便写点什么,甚至还可以故意用错误的信息诱导他们做出错误的决定。
这也是夏殷一直没能明白的一点,他很清楚自己的性格,吃软不吃硬。若对方一上来摆出做生意的态度,需要你做的事给出足够的好处,说不定他一早就同意了。
可是对方偏偏选了以力压人的做法,这看起来很不明智,所以他需要知道,对方敢这样对他,究竟有什么样的底牌?
不过,图穷匕见,事情反倒好办了。
夏殷眼睛一转,嘴角微微翘起,开口道:“好吧,我明白了。其实,这些事我也不是不能说,只不过,我有三条件……”
其实他的条件很简单,第一,他只能提供在他能力范围之内有可能知道的事;第二,对方不能透露这些信息是从他这里得来的;而这第三嘛,高风险高回报,他冒着出卖同门一条大罪的风险,怎么可能空手而归?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那宏大的威压就再次当头罩下!顿时将他的后文全部堵了回去!
“看来你还是没有搞清楚你的身份啊?你没有资格跟我们讲条件!”
一听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又是那个似乎跟他有着深仇大恨的年轻人。
威压来得太过突然,夏殷刚从上一次的压制中缓过神来,就被再次压制!
上一次,那威压似乎只是想让他知道厉害,这一次却是动了真怒,威压的强度更盛从前!
夏殷双腿一软,差点就要跪在地上,只能靠着双手死死撑住地面,才能不让自己倒下。
他的一口牙齿都要咬碎,原来对方竟没有丝毫跟他讲条件的意思!在对方的眼里,他就像是一个奴隶,不论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阴阳怪气的声音找到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