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闪开,就得被马儿踩死。
郁娇只得伸手去拉她,“快点,你想死吗?”她个子小,柳叶又长她四岁,她根本拉不动柳叶。
小全子也吓得大声叫喊起来,“小姐,柳叶,快闪开!”
“我走不动啊,小姐,你自己走吧!”柳叶想跑,却跑不动,她自己也恨自己,急得都哭了,为什么腿软了啊。
誉亲王府门前的四个护卫和铁城,也发现情况有变,一起变了脸色。
“我去救人,你们拦下马车!”铁城大声吩咐。
五个人,动作极快,开始分工。
四人去拦疯跑的马车,铁城去救郁娇主仆。
不过,又有一人,比铁城的动作更快,抢在铁城的前头,伸手一拉郁娇的胳膊,顷刻之间将她轻轻地带离了原位。
铁城见少了一人,更是轻轻松松地救出了柳叶。
柳叶定睛一看,居然是铁城救的她,心里也不骂他了,低着头,红了脸,说道,“多谢。”只是,那声音小得跟蚊音一样。
铁城还是听到了,他憨厚着挠挠头,“不谢不谢,呵呵——”
另一处,郁娇平安落地后,抓着她胳膊的手,飞快松开了,同时,那人退开三步远站定。
“你……还好吗?”楚誉俯身看着她,问道。
“多谢。”郁娇没抬头,福了一福,转身就走。居然是楚誉救的她,这着实让她意外。
刚才那一刻,死亡就在眼前了,她以为,她又要死掉了。
可她怎么能这样轻易死呢?
老天太过残忍了,她还没有报仇,她如何甘心死掉?
谁知,这个冷血冷情的楚誉,忽然出手救了她。
这个人的脾气,她真是琢磨不透。
此时的她,沮丧,绝望,伤心,惊讶,各种滋味,在心中萦绕冲撞,她得找个安静的地方,重新理一下情绪。
“你可以带人走了。”楚誉忽然说道。
郁娇呼吸一顿,赫然转身看他。
她睁大双眼看着他,满脸吃惊,他刚才说什么?她可以带人走?带走田永贵?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楚誉的双眼,她生怕她是在做梦。
在确定,他不是在说玩笑话时,他的眼神极为认真时,她马上反问道,“王爷说话算数?”语气急促,她迫切地想得到他的回答,她得让他下保证。
“本王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他的目光,同样的,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郁娇看不出,他此时是什么心情。反正,他答应了,就可以了。
“多谢王爷。”她朝他走近一步,认真行了礼,脸色也明艳起来。
刚才心中的失落,沮丧,顿时一扫而光。
林婉音,终于可以洗去冤屈了。
楚誉看着她的双眼,眸光微闪,又道,“你什么时候要人,派人送个口信即可。本王让铁城将人送到你的手上,你自己贸然带走,会有危险。”
“郁娇听王爷的安排。”她点头回道。他这么慎重安排,想必,有着周密的部署。
在碧落园里时,他还是一副冷冷冰冰的表情,这会儿为何忽然同意放人了?
郁娇想不通。
都说楚誉脾气古怪,她算是体会到了。
楚誉未再说话,而是转身看向另一边。
祁四几人,已经控制住了马车。
“爷。”祁四大步朝楚誉走来。
“这是哪来的马车?为何会忽然癫狂?”楚誉阴霾的目光,往那辆不起眼的马车上转了转,冷声问着祁四。
“马车很破旧,不清楚是怎么来的。不过,属下在王府前方的巷子口,发现有一人正鬼鬼祟祟地往这儿偷窥。”祁四一抬手,祁二祁三将一个大个子的汉子,推到了楚誉的面前。
“跪下!”祁四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大个子汉子吓得身子如筛糠一般的抖着,“王爷饶命啊,小人什么也没有干。小人只是路过这里。”
楚誉才懒得理会这人磕头求饶的虚伪嘴脸,阔袖一拂,冷声对祁四说道,“他没有说真话,给本王拉下去,大刑侍候着,打到他说真话为止。”
“小人说,说,王爷请手下留情。”大个子汉子吓得拼命地磕头,“小人是被人指使的。”
“指使?谁?让你干什么?”楚誉的声音缓缓,却透着冷戾的肃杀。
“王爷,他是裴家长房的车夫。”郁娇走了过来,清冷开口。
“裴家长房的人?”楚誉看了眼郁娇,目光又落在大个子汉子身上,目光渐渐变得幽暗,“裴元志指使你的?”
“不是,是……大小姐。”
“裴元杏?”楚誉大为意外,“她让你做什么?”
“大小姐要小人,将拉车的马儿弄惊吓,撞倒郁四小姐。”大个子车夫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她居然这么恨我?”郁娇冷笑。
马车忽然朝她撞来,起初她以为,只是单纯的惊马,没想到,楚誉的护卫找出了这个车夫。
她心中就怀疑了。
这会儿车夫全招了,她怎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因为,她没有向裴元杏道歉?
楚誉看了跟郁娇,目光闪了闪,又问着大个子车夫,“裴元杏人呢?现在在哪儿?”
车夫往誉亲王府对面的小巷子里一指,“穿过那条巷子,一直走到巷子的尽头,有间二层楼的茶馆,大小姐在茶馆的二楼喝茶。”
“喝茶?哼!她的心情倒是好。”楚誉冷笑,“祁一,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