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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志未看她。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的身子依旧保持着,那个打出一掌的姿势,目光紧紧盯着倒在地上,气绝身亡的田永贵,不知在想些什么。
郁娇因为极度的愤怒,脸色苍白,身子一直在微微颤抖着。
她睁大着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裴元志,看着这个虚伪男子的嘴脸,唇角浮了抹冷笑,“裴世子为何不说话呢?是自知心中有愧,而不知说什么了?”
裴元志的唇角动了动,他没有看向郁娇,而是将目光望向自己的脚尖,哑声说道,“我是因为太爱她了,太在乎她了……七年啊,我喜欢了她七年,忽然有人说……,我的脑中一下子空白了。郁娇,你不是我,你理解不了我当时的心情。”
他低垂着头,神色哀绝。这模样看着,完完全全是一副妻子离逝,深受打击的深情丈夫的嘴脸。
他能骗得衙役们纷纷叹息,骗得顺天府府尹冯霖,睁着一双惊讶同情的双眼望向他。
但他骗不了她。
他这么做,无非是想挽回面子。
免得被冯霖安个伙同田永贵,杀害林婉音的罪。
“太在乎她的原因?就任由他人践踏,欺辱,你只站在一旁伤心,愤怒?你是个没有担当的丈夫,裴世子!”郁娇将头扭过,不想再看这个人。
她怕自己再问下去,她会恶心得死掉。
可她不想死,她要活着!
她一定要比裴元志后死!比裴家人后死!
楚誉却开了口,声音凉凉说道,“现在,田永贵说,他没有跟林大小姐私会过,是贪图银子受人指使,才去诬陷林大小姐的。而且,还有他按了手印画了押的口供。裴世子,你身为林婉音的丈夫,在这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还要三缄其口吗?还是,你喜欢戴这顶绿帽子?你刚才说的那些深情款款的话,只是几句从戏子口中学来的台词?”
“……不是。”裴元志道。
“那么,你承认林婉音是清白的?”郁娇问道。
裴元志的目光望向郁娇。
女孩子的脸,看向地面,不看他的脸,“……我当时一时糊涂。”
“我只问你,她是清白的,还是不是?我不想听你其他的废话!”她努力控制着自己冲动的情绪,咬着打颤的牙齿,问道。
“……是。”他缓缓吐出一个字。
是?
郁娇闭了下眼,再睁开眼时,眸底一片清明。他终于承认,林婉音是清白的了?
可是,他回答得这么缓慢,这么晚,可见,他的心中有多么的不情愿了。
他根本不在乎林婉音的死活!
他的关注点,只在利益上面。
于他名声不利了,他马上将林婉音踩在脚下,这会儿,证据在前,他发现无法忽视了无法逃避了,只得承认了林婉音的清白。
“冯大人。”郁娇望向正首上方的顺天府府尹冯霖,声音朗朗,“裴世子承认了,林大小姐是清白的,大人知道该怎么判了吧?”
冯霖捏了下小胡子,朝楚誉拱了拱手,“王爷,您的意思?”
楚誉眸光微转,笑意浅浅,“这顺天府的府尹是大人您,可不是本王,本王只是个旁听客,大人审,本王听而已。”
“是是是。”冯霖放下心来,他这么问,也只是再三确认,他能不能做主而已。别到时候说了一半,楚誉心血来潮横插一杠子,让他下不来台。
“啪——”
冯霖抓起桌上的惊堂木,重重地拍下。
“田永贵,诬陷林家大小姐林婉音与他私会,恶意毁坏林婉音的名声。现在,他已经承认事实,而且已经签字画押了。罪大恶极,本应判罚流放十年罪。不过,他现在已经被裴世子打死,一切罪恶,就此抵消。”
“……”
“至于裴世子,念其护妻心切,才失手打死田永贵,并非故意杀人情有可原,就不予追究了。”
这就完了?
郁娇冷笑道,“还有呢?冯大人?裴家将林婉音沉了塘,就这么算了?林婉音岂不是白死了吗?大人,这个判罚不公平!”
“本王也觉得,不公平!”楚誉慢悠悠地晃着折扇,“冯大人,再审。”
冯霖看了眼目光清冷的裴元志,又看了眼怒气冲冲的郁娇,再望向似笑非笑,一副看似看热闹,实则是来给他施加压力的楚誉,冯霖很想遁地逃走。
这三人,他哪一个也不敢得罪呀。
虽然三人中,告状的郁娇,身份最低,但是,有个挑事不嫌事大的楚誉在帮着她,二比一大,明显的,裴家落了下风。
冯霖在心中权衡再三,又伸手一拍惊堂木。
“啪——”
“永安侯府偏听偏信,使得林大小姐林婉音蒙冤而死。判罚……”他眼珠子转了转,本着也不得罪裴府的想法,说道,“罚裴世子向林家道歉。”
“郁娇,裴家也是受害方,都是田永贵,若不是他……”裴元志看向郁娇,极为难过的说道,“人死不能复生,郁娇,其实,我也很难过。”
道歉?
郁娇冷冷望向裴元志,这真是太便宜他了。
她想让他偿命!
虽然,仅仅一句“道歉”,并不能抹掉她心中的恨意,可是现在,她没有能力叫他偿命!
因为齐国的律法不站女子这一边,是夫权族权皇权至上。家中妻子不守妇道,家里长辈是有权处死的。
林婉音死在了族权,夫权之下。
如今的她,跟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