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客气什么?我们之前,不是好朋友吗?”郁惜月微笑。
“对,对对对,我们是好朋友。”
林佳兰得到了郁惜月的同意后,满意而去。
离开时,就不是郁惜月身边的大丫头送了,而是一个做杂活的婆子。
这是郁惜月吩咐的。
林佳兰派人送信给她,说要见她,她以为,林佳兰仍和之前的打扮一样,哪知一见,还不如她的侍女呢?
那她又何必做贱自己的侍女?随便打发个人,送林佳兰就是了。
林佳兰家中忽然遭遇了大变故,早已变得会隐忍,因此,虽然心中恨着郁惜月的羞辱,但表面并没有发作,而是老老实实地跟随着婆子来到进府的西角门,离开了。
林佳兰离开后,郁惜月屋中的侍女,马上进屋服侍郁惜月去沐浴。
她的大丫头知书,扶着郁惜月进了浴房。
郁惜月舒舒服服地躺在雕花朱漆浴盆里,想着刚才林佳兰狼狈的样儿,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知书正往水里洒花瓣,见她莫名笑起来,便好奇问道,“小姐且,你笑什么呢?”
“你没看到林佳兰的狼狈样儿吗?她为了见裴世子,居然低声下气地求到我这儿来了。我叫她东,她不敢西了呢!”郁惜月想到高兴处,笑出声来。
知书也跟着笑了一回,又道,“可是小姐,你真要带她去三皇子府上吗?她要是惹事了怎么办呀,三皇子会怪罪小姐的。”
“我自有主意,你不必担心我。”郁惜月勾起唇角,眸光中闪过一抹戾色,“我们好歹是朋友一场,不是吗?”
那个郁娇,她已经忍了很久了!
正好,借林佳兰的手,狠狠地收拾一顿。
郁惜月眼底的戾色,被丫头知书看到了,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她知道,她家小姐,又要算计谁了。
此时,这浴房的屋顶上,闪过一个人影,身轻如燕地往翠玉轩而去。
她的动作很快,不多时,便进了翠玉轩二楼的卧房。
郁娇还没有入睡,披着一件外衣靠在床头,闲闲翻着一本书解闷,正等着她的回话。
“小姐。”霜月走上前,咧嘴一笑,“奴婢全都打听到了。”
郁娇放下手里的书,眯着眼,“林佳兰这么晚来,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吧?”
霜月笑道,“她呀,穿得太寒酸了,怕丑呢,所以才选择大晚上的来。”
当下,霜月便将林佳兰受到府里仆人羞辱一事,说给郁娇听了。
“小姐,你要是亲眼看到林佳兰,一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的,她穿得比郁惜月身边的丫头知书还要差,守门的两个婆子,直接是不客气地羞辱上了。”
“……”
“而且,郁惜月不将她放在眼里,自己躲在屋里看书吃东西,却让丫头传话给林佳兰,说是在忙着准备礼品,没空接见,让林佳兰等着。”
“……”
“这一等呀,就等了半个多时辰,二小姐屋中的丫头们,也是些势力眼,没一人理会林佳兰,林佳兰就这么干坐了半个多时辰,连口茶水也没有喝上。”
郁娇弯唇冷笑,“那是她自找的。”又道,“她们两个,还说了些什么没有?”
霜月敛了神色,道,“她要求郁惜月带她进三皇子府上,说是,想见裴元志。”
“她去三皇子府上见裴元志?不止这件事吧。”郁娇眸光一缩。
霜月说道,“小姐,要不要奴婢去跟踪一下林二小姐,看看她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郁娇眸光微闪,笑了笑,“不必了,我知道她想干什么。”
霜月哑然,“小姐知道?”
郁娇点了点头,“对,我知道。”林佳兰的性格,她太了解了,林佳兰哪里是去见裴元志,是想害她呢!“裴元志在府外都不会见她,进了三皇子府上,会见她?她去三皇子府上,是有其他的目的。”
霜月冷笑,“那样的话,就该防着她了。”
郁娇一笑,“可是呢,我正等着她闹出点事来。”她望向郁娇,“明天,你悄悄盯着她就是了,今天就不必盯着了。”
霜月自然是相信郁娇的,点了点头,离开了。
……
林佳兰离开郁府后,走进了一条小巷子,穿过小巷,来到另一条大道,路口,停着一辆牛车,牛车旁,站着焦急不安的林二夫人。
林二夫人为了不让人认出她来,打扮成一个农夫的模样。
其实呢,大晚上,即便是林二夫人穿着女装,谁又认得出来?
她主要是怕见着郁府的人,怕被人嘲笑。
看到女儿走来,她忙迎了上去,“女儿,怎样了?郁惜月同意带你去三皇子府上了?”
林佳兰点了点头,没说话,先从牛车上取上水壶大灌了几口水后,才喘了口气说道,“她同意了。哼,她要是不同意,我就说出她曾经唆使我陷害郁娇的事,看她怕不怕!”
林二夫人眯了下眼,“你有没有威胁她?”
林佳兰摇摇头,“还没有,她回答得很干脆。”
“奇怪了,为什么会回答得这么干脆?”林二夫人疑惑着看向女儿林佳兰。
“管她呢,娘,女儿又累又饿,咱们快回家吧。”林佳兰已经坐上了牛车,打了个哈欠,不管不顾的倒头去睡了。
林二夫人将这件事瞥开,不去管了,赶车牛车离开了。
她心中做着盘算。
女儿借口说是见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