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可以坐着大喜轿,再次嫁人。
以长宁郡主的家世,何愁嫁不出去?
可她偏偏和郁文才做着貌合神离的夫妻。
长宁郡主看着郁娇,“有时候嫁人,并不一定要喜欢就嫁,觉得这个人看着还算顺眼,他又愿意娶,就嫁了呗。”
长宁的回答,带着敷衍,这是,不想说实情的意思了?
“娘不觉得这样委屈吗?”郁娇又问。
“委不委屈的,又怎样呢?都过了半辈子了。”长宁涩然一笑,看着郁娇,“所以,娘不希望你委屈着。除了姓楚的,任何一个男子,你喜欢谁,就对你父亲说去,让他安排下来。”
“……”
“他要是不同意,你就说,要收回娘的全部的陪嫁。老夫人最爱财,这府里的大半财物,都是娘从平南王苏家带来的,你说要收回娘的嫁妆,老夫人一担心,就会帮你说话。”
郁娇没想到长宁郡主想得这么的周全。
为了不让长宁担心,她只好点头答应着,“好,女儿记下了。”
郁娇又想起,崇州平南王堂兄起反意的事,是真是假,她还不清楚。为了不让长宁担心,她没有说。
只对长宁说要多注意身体,改日再来看她。
长宁郡主搂着她,一直将她送到正屋门外,目送着郁娇消失在夜色里,才走进了屋子里,又同往日那般默默地坐下了。
送走郁娇主仆后,辛妈妈进了卧房来看她。
“郡主,时辰不早了,休息吧。”
长宁郡主坐着未动,叹了一声,道,“阿辛,一转眼,她都这么大了,都有男子喜欢她了。可我没有做到一个母亲该尽的义务。”
辛妈妈走到她的身侧,说道,“她是个懂事的姑娘,会体谅郡主的。”
长宁又道,“也不知我的提醒,她会不会记下。楚家男子都是两面人,当面笑意,背后出刀子。对男人如此,对女人,也是如此,她一个小女子,怎能应付得了?我怕她受骗。那个楚誉……”
长宁的神色,凝重起来,“阿辛,你见着他,有必要警告他一番,他跟娇娇,是绝对不能在一起的。”
辛妈妈看了她一眼,叹道,“郡主,为何不跟四小姐说说,她的真实真身份呢?”
长宁眼神慌乱,泪水从眼眶中滚下来,“不!”她抬头看着辛妈妈,“她会自卑的,我看着她明艳的脸,看着她阳光的笑容,我不忍。”
更多的是,长宁怕郁娇恨上她。
因为她无用,她不强大,才让郁娇处境和身份如此的尴尬。
辛妈妈叹了一声,“老奴明白。”
长宁闭了下眼,“那个人不提,我也不提,就让这件事,永远地烂在记忆里吧。”而泪水,更多的流下来。
辛妈妈见她又哭了,走上前扶着她,叹道,“郡主,这不是你的错,谁叫那人太卑鄙无耻了呢?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你是被算计的。”
长宁将头扭过,悲痛得哭了起来。
……
郁娇看了眼身后紧闭的院子门,无声一叹,“走吧,霜月。”
霜月吃着最后的一粒瓜子,正要问郁娇为什么叹息时,她眸光忽然一沉,抓了块泥块,往一处暗处用力砸去。
砰——
“哎哟——”一个妇人惊呼一声。
“谁在哪儿?”霜月大步走了上去,“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想找打?”
郁娇听出了那人的声音,“那是父亲身边的梅姨娘。”
霜月走到近前,将手里的灯笼举了举,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妇人,正坐在一丛芍药花枝后揉着脚。
郁娇走到她的面前,眯着眼看着她,“梅姨娘,你怎么在这儿?”
梅姨娘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衫上的灰尘,笑道,“我带着丫头巡夜呢,这不是起风了吗?我觉得冷,让丫头先回去拿披风去了。我才走到这儿,脚上忽然一痛,我就跌倒了。”
郁娇往四周看了看,眸光微缩,说道,“这个地方,是我娘长宁郡主的住处,我记得,老爷曾有吩咐,没有他的准许,府里的任何人不得随意靠近,梅姨娘怎么来了这里?”
梅姨娘讪讪一笑,“这不,侍女拿走了灯笼,我天黑看不清路,走叉道了么?哦,四小姐怎么来了这里?”
郁娇一笑,“老爷虽说不准外人来,但没说不准我来,我是郡主的女儿,来静园前站一站,想一想亲娘,有何不可?倒是姨娘你……”
梅姨娘迎上郁娇似笑非笑的目光,身子不由得一缩。
“梅姨娘不是误闯吧?”郁娇指着梅姨娘身侧,那散落的一地芍药花瓣,笑道,“姨娘在这里站了多时了?是在监视我吗?”
梅姨娘吓了一大跳,慌忙摆手,“四小姐,没有的事。”
郁娇一笑,“姨娘紧张什么呢?这里,只有我知,我的侍女知,再没有其他人看见。”
梅姨娘脸色微变,凝眸看着郁娇,不晓得郁娇拦着她,要干什么。
而且,她刚才不是崴了脚,是被郁娇的侍女用东西砸倒了。
显然,郁娇知道,她站在这里了。
被人拿了把柄,当场抓住,她不敢太放肆。
“四小姐是个和善的人,不会到老爷那儿说我吧?我们平时的关系,也不差呀?我可从来没有说过四小姐的坏话呢!当初锦夫人欺负四小姐时,我还在老爷的面前,帮四小姐说过话,还骂过锦夫人呢。”梅姨娘开始套近乎,陪着笑脸说道。
郁娇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