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鑫大喜,“啪”的一声收了折扇,两眼晶晶亮看着楚誉,“说吧,说吧,本公子外号叫小诸葛,没有解不开的难题。”
楚誉皱着眉,“郁娇家人,反对本王跟她来往,她听她家里人的,怎么解?”
西门鑫眨眨眼,“她家里人?谁?郁丞相?郁丞相的胆子这么大了?反了他了,不想活了吗?你是亲王,你怕他?你怂不怂啊?直接揍他一顿不就是了?这还值得你为难?你也太没用了。”
西门鑫摇扇子,一脸鄙视地看着楚誉。
“不是他,是平南王府的人。”楚誉不好说出是长宁郡主在反对,换了个说法。
郁家的人,他哪里会放在眼里?
只要长宁不反对,只要皇上那里的一关过了,他想什么时候娶郁娇,就什么时候娶。
皇上不同意,他可以使暗招,但是长宁不同意,他可真没办法应对。
“平南王府的人?”西门鑫拿扇子敲着头,为难起来,“这这这……”这可有点儿难啊,不过呢,他想到那一千两银子的好处,西门鑫豁出去了,不要脸皮地出着主意,嘻嘻一笑说道,“这还不好办?将生米煮成了熟饭,平南王府的人,还敢不嫁他们的外孙女?”
楚誉睇了他一眼,冷冷一笑,“西门鑫,你能不能出个好主意?郁娇还不到十四岁,本王如何下得了手?你不要脸的对九岁的小九儿上下其手,本王做不到。”
他最多动动上面,可不敢动下面的心思。
西门鑫脸色涨红,“呼”地站起身来,“楚誉,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公子跟小九儿是清白的。”
“对,清白着呢,最多将她没穿衣衫的样子看去了,小九儿四处放话,扬言要阉割了那个登徒子,并且要将他衣衫剥尽,吊在城门口示众三天。”
西门鑫吓得赶紧捂着大腿间,“楚誉,说你的事呢,怎么说到我的头上来了?”
小九儿这个天杀的,居然想谋杀亲夫?
楚誉冷嗤,“好,不说你了,说郁娇吧,你出个正经的主意,那些旁门左道的主意,最好少出。”
西门鑫皱起眉头,“楚誉,这种事呢,还别说,还是旁门左道的主意管用。当然,你说不想生米煮熟,可以用别的办法呀。”
“说!”楚誉淡淡扬眉。
西门鑫阴阴一笑,朝楚誉招手,“附耳过来。”
楚誉眯起眼眸,但还是照着西门鑫的话,凑耳过去聆听。
西门鑫洋洋得意地说着自己的点子。
楚誉听完,眯着眼看他,“要是郁娇发怒了,本王限你三天之内,将这几年来,欠本王的银子,一文不少的还回来。”
西门鑫跳起脚来,“我现在哪有钱啊,小九儿还没有娶到手呢。”
“那是你的事,可不关本王的事!”
“楚誉你个不讲理的活阎王!”
西门鑫在暴怒,楚誉却心情舒畅地走出去了。
他才走出花园,负责探听消息的黑水小跑而来,“主子,有情况。”
“讲。”
“四小姐来丰台县了。”
楚誉脚步一顿,眸光阴沉说道,“她怎么会忽然来了这里?谁撺掇她来的?我不是提醒过她,这儿危险重重吗?”
黑水苦着脸,四小姐要来,他也管不住啊,主子冲他发火干什么?
“霜月发来消息,说是郁家别庄里的帐目出了问题,府里管事的梅姨娘向郁老夫人提议,要郁娇一起前来查帐。因为那姨娘说自己只是个姨娘,担心管不住庄子上的人。”
“哼!郁家别庄的帐目,早十年前就会有问题,怎么会这个时候查起帐来?”楚誉眸光清冷,“派人马上暗中跟着四小姐的马车。从京城到丰台县县城虽然只有百十来里路,但是,要经过大片的山森和一处峡谷,危险随时存在。”
“是。属下这就安排人去跟着。”黑水回道,转身飞快离去。
黑水离去后,楚誉不放心郁娇,也匆匆忙忙离开了。
……
郁府的马车上,因为坐着身子娇贵的梅姨娘,所以马车走得很慢。
要是按着郁娇回京的速度,到中午时分,一行人已经到丰台县县城了,但是这会儿呢,到了中午时分,郁娇一行人才走到城外五十里处。
而且梅姨娘一直喊着累了累了身子受不住了,不休息会死人云云……
非要停车休息着。
五十里处的地方,是座小集镇。
因为离着京城极近,街市繁华异常。
梅姨娘要休息,她的车夫也说马车有问题了,要停车休整,说,这个时候不将车修好,到了荒郊野外,马车要是真坏了,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郁娇淡淡看了梅姨娘一眼,“那就停车休息吧,正好,吃了午饭再行路。”
梅姨娘“感激”地朝郁娇笑道,“四小姐体谅我,我会一直记着四小姐的好的。”
郁娇淡淡回道,“姨娘不必客气。”
镇子虽小,但却有三家客栈。
梅姨娘挑了家最大的客栈,命跟随的管事嬷嬷春婶,前去客栈定房间休息。
郁娇和两个侍女,霜月及桃枝住了一间,梅姨娘带的人多,住了两间屋子。相随的两个车夫及两个护卫,则住着楼下的一间普通客房。
景蓁和她的一个侍女一个嬷嬷,住在郁娇的隔壁。
霜月到了新地方,习惯上四处暗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