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长和刑部侍郎安排好“犯人”的事,又来向郁人志汇报。
郁人志的心中,这时闪过一个想法来。
“本公子认为,杀人犯一定不只这一个,一定还有同伙,请亭长和侍郎大人,多派些人去搜查。”
这样一来,于混乱之中,他才好对郁娇下手。
真是上天助他!
不,是裴元志助他。
亭长和刑部侍郎两人微愣,不管有无同伙,郁人志抓着这件事不放,他们也不敢怠慢。
两人一起忙说道,“是是是,郁大少爷的事,当然会鼎力去办了。”
“那就多谢二位了。”郁人志微笑,眼底里,闪过一抹得意。
……
郁娇被楚誉带到了马车上,霜月心下大松了口气,将马车马上赶了出去。
郁娇不放心景蓁主仆和小全子,忙问霜月,“霜月,景小姐和小全子呢?”
霜月心中直翻白眼,郁娇自己都有危险了,还管着其他人?“放心吧,小姐,景小姐聪明着呢,她和小全子已平安回到客栈去了。”
郁娇放下心来。
才松口气,就迎上楚誉幽深沉沉的眸子。
郁娇眨了下眼,“你有话跟我说?”
“对。”他道,语气不大好,“行动前,为什么不跟我说说?居然私自做决定,去对付裴元志?他要是冷血起来,你是他的对手吗?”
郁娇微笑,“可他不是中计了吗?”
楚誉的眼神缩了一下,他是刚刚到集镇上,茶室里的情况,还不清楚,只从景蓁的口里,得知了大致的情况。
“你如何让他中计的?”
郁娇扬唇一笑,“他太自大了,自以为呢,我到了他的面前,会成为一个任他揉捏的小兔子。谁知呢,我让他成了一只兔子。”
“……”
“我在茶壶的茶嘴上抹了药,那种药,跟他平时饮的茶水相克,所以,别人饮了茶水没有问题,他饮了茶水后,马上会倒地”
“……”
“他还以为自己中了软筋散。可那种药,更比软筋散厉害,会让他,七天七夜手脚无力,而且,没有解药。”
楚誉听说郁娇下了药,目光马上看向赶车位上,“霜月——”
外头,霜月嘻嘻一笑,“主子,当然是奴婢的药了,嘿嘿——”
“这月的奖励银子没有了。”楚誉冷冷说道。
霜月一愣,“为什么?”好几百两呢!
“自作主张,该罚!你们的主意,打的是万一他中了计。可万一他不中计呢?四小姐就只有死路一条!还不该罚?”
霜月低头叹气,“是,明白了。”
郁娇睇了楚誉一眼,朝霜月方向说道,“别叹气,你主子不奖励你,我来奖励。”
霜月的眼睛一亮,“是,多谢小姐。”
楚誉的眉尖死死皱起。
郁娇转头看着他,“她现在是我的侍女,你管不了她!”
楚誉:“……”
……
集镇街角一处不起眼的小巷里,停着一辆华丽的大马车。
一个灰衣人急步走了过去,朝马车俯身一礼,“大少爷,人没有找到。”
马车帘子从里挑起一角,露出郁人志的半个身子。
他面露戾色的脸,隐在昏暗的光线里,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没找到?她遁地逃走了?哼,挖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再去搜,地毯式样的搜!”
“是!大少爷。”护卫陈金来抱拳应道。
……
楚誉和郁娇离开茶楼后,发现一路上都是不明身份的人在追着他们的马车跑。
阳光下,隐约可见那些人腰间挂着明晃晃的大刀。
“霜月,这些是什么人?”郁娇挑了帘子,问道。
“不清楚呢!小姐,奴婢也在观察中。”霜月将马车赶得飞快起来。
“弃马车,我们不回客栈了。”楚誉道。
他命霜月将马车赶往一处小巷口,借着墙体的遮挡,拉着郁娇从马车里跳了出来。
而霜月呢,则继续赶着空马车往前而行。
“这叫兵不厌诈。”楚誉微微一笑。
“我们现在去哪儿?”
“跟我走!”
郁娇被他拖进了一间民宅。
好在宅子里没有人在,家中之人都外出了。
楚誉扶着郁娇,在廊檐下的椅上坐下,他则走到宅子门边去查看,确认无人前来后,又走到郁娇的面前来。
“你知不知道,你中了他人的圈套?”楚誉望着郁娇,脸色沉沉,“不是跟你说了吗?老老实实地呆在京城里,哪里都不要去?可你呢,居然往丰台县而来!丰台县里,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实则呢,暗流涌动。”
郁娇淡然一笑,“我知道,我那同父异母的大哥,一定在借机算计我。”
梅姨娘自己管着帐目,怎么可能愿意他人来插手?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预谋。
她出门时,遇上了郁人志和郁明月,兄妹二人阴阳怪气的说话,就已让她怀疑了。
“那你还跟着前来?”楚誉的脸色,已然是十分的不好看了。
“丰台县里,一定有什么古怪,对不对,楚誉?”郁娇抬头看他,“林世安秘密来了,郁文才堂堂一个丞相,也居然出公差来丰台县。而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硝石山。”
楚誉叹了叹,“郁娇,那里很危险。”
郁娇却道,“关于林婉音的事,我怎么坐视不管呢?我得亲眼看着那些人由高处而跌落!”
“娇娇……”
“我不会有事的,楚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