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发现,她躲来躲去,仍躲不开他的魔掌。
因为,她选了个更不要脸的丈夫!
她无比后悔着嫁给了郁文才!
再后来,她的父母先后去世,她身边的几个得力的侍女,莫名其妙的死掉。手里兵权被削的叔叔伯伯们,陆续调离了京城。
没人护着她,她选择了装疯卖傻保自己和女儿的平安。
卧房门外,辛妈妈看着紧闭的卧房门,叹了叹,又轻轻地敲着门。
楚誉微微蹙眉。
“郡主,是老奴,开门吧。”辛妈妈又叹道,“郡主,奴婢刚才和誉亲王说起了十四年前,大公主满月那天的事情。他说,皇上左侧脖子上的伤痕,是他用皇后的金钗划的。”
卧房里头的叹息声,忽然停了。
门从里猛地打开来,脸色苍白的长宁郡主,站在门口睁大双眼看着楚誉,神色震惊。
她喃喃问道,“你说什么,王爷可有记错?”
楚誉朝她一礼,说道,“誉没有记错,当时,皇上从誉的背后,忽然将誉抱起举高,惊吓了誉。他将誉放下时,誉恼恨之下,从站在一侧的皇后的头上,拔下一只金钗,就往他脸上扎去。”
“……”
“他偏了下头,金钗尖从他脖子上划过,留下了一条一寸长的口子。皇上大怒着,还命大太监王贵海拿着镇画纸的长条桃木板,狠狠地罚了誉五板子。那是誉头一次挨罚,因此,记忆深刻。”
长宁惊愕地看着他,不太相信他说的话,“那时,你只有四岁多,你如何记得这么清楚,你莫不是在哄我?”
楚誉说道,“郡主若是不相信誉的话,大可以派辛妈妈进宫,去问皇后娘娘。也可以问皇后宫的几个老仆人,皇上的脖子被刺伤,小亲王被罚,这可不是件小事情。”
长宁的身子在颤抖,“虽然你这么说……”顿了顿,她又道,“但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让人不得不怀疑……”
楚誉忙问,“后来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长宁的唇角颤了颤,未说话。
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她没法对楚誉这个外人说明。
虽然,她没有看清那人是谁,但怀疑那人是正德帝,不是毫无根据的。
正德帝扬言,不管她嫁不嫁人,她嫁给谁了,他一样会得到她。
她苦笑一声,“因为,宫中的那位,表现得太过于积极了,关心娇娇关心得过头了,将年仅六岁的她封为广平县君,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
楚誉说道,“也许,这只是巧合呢?他做了不少毫无章法的事情。誉觉得,关于十四年前的事,有必要问一下皇后。”
辛妈妈见长宁神色大变,忙问,“郡主?”
长宁当然也想查个清清楚楚。
她朝辛妈妈点了点头,“阿辛,你去查一下。”事情总得要水落石出才行。
辛妈妈有些犹豫,“郡主,老奴走了,郡主这里怎么办?四小姐又不在府里,您一个人怎么行?万一这府里其他人闯进来怎么办?”
她不是担心府里的人,她是担心宫里的那个qín_shòu。
就算十四年前的那人不是正德帝,但正德帝想长宁郡主想了多年了。
楚誉这时说道,“辛妈妈不必担心,本王会替辛妈妈守在园子的门口,辛妈妈几时回,本王几时走,不管谁闯进来,本王见一个杀一个!”
辛妈妈点了点头,朝楚誉一礼,“如此,有劳王爷了。”
。
辛妈妈离开后,楚誉果真没有离去,而是守在静园的园子门口。
他想着十四年前的事情,如果当年的人不是正德帝,又是谁?
不过呢,只要郁娇不是正德帝的女儿,她是谁的女儿这件事,慢慢去查好了。
楚誉的心情,比刚才轻松了不少。
。
辛妈在三更过后才回。
她跃进园子里,见楚誉果真守在园子门前,心中诧异之余,又生了几分敬佩之情,“王爷是个守信的人。”
楚誉微微一笑,“为了娇娇的事,本王做什么都愿意。”又问道,“辛妈妈可有查清楚十四年前的真相?”
辛妈妈抬步往里走,说道,“只查到一点点消息,有个老太监和两个老宫女说,大公主满月那天,皇上的确被王爷拿金钗划伤了脸。但关于皇上宠幸宫女的事情,却没有记录,因为,那个宫女失踪了。”
楚誉说道,“辛妈妈不是宫中人,一时之间当然查不出来,但本王在宫中布着眼线,查十四年的事,不会太难,这件事让本王去查。”
就算楚誉不说,为了长宁的事,为了郁娇的事,辛妈妈也会求一求楚誉的。
如今楚誉开了口,这正合她的意思,“多谢誉亲王为郡主和四小姐着想。”
楚誉却说道,“本王说过,为了娇娇,本王做什么都愿意。”
“……是。”辛妈妈心中一时感慨不已。
她心中想着,这誉亲王对四小姐,的确是上心的,只是不知,他是真心的还是只贪图郁娇的容貌和手中的财富。
如果是真心的,四小姐早日嫁出去,长宁郡主也能早日脱离苦海。
长宁郡主一直装疯,是想保郁娇的清白名声。
四小姐前脚嫁人,她会要长宁郡主后脚休夫,休了那个混蛋郁文才,这也是她多年的想法。
楚誉和辛妈妈又来到了长宁住的主屋。
长宁一直未睡,正等辛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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