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不透风的墙?

况且,李皇后挨打,也不是第一次了,人们猜一猜,也是猜得到的。

因此,李皇后戴着面纱出现在几个嫔妃面前时,陈贵妃马上假意地问安,“皇后娘娘的脸,这是怎么啦?”

兰秀朝那一群莺莺燕燕们,厌恶地瞥去一眼。

李皇后淡淡说道,“贵妃该担心皇上的身子康健才是,本宫的脸,就不必担心了。”

陈贵妃仗着自己是正德帝最宠的女人,一向不将李皇后放在眼里。她笑了笑说道,“娘娘是一国之母,臣妾怎能不关心呢?正好,这儿来了不少太医,让太医们给娘娘瞧一瞧吧。”

兰秀眯了下眼,这个陈贵妃,敢当众让皇后下不来台?

李皇后美目一转,没有反驳陈贵妃的话,只淡笑说道,“听说,三皇子又收了个美人进屋里?这美人收得倒是勤快,怎么不见美人们的肚子有动静?是不是三皇子的身体……”

她意有所指的说了半截话。

果然,有几个嫔妃掩面而笑。

正德帝有三个成年皇子,太子只有太子妃一人,多年没有孩子,可以说是太子妃的问题。

二皇子还没有娶妻,屋中连个美人也没有,当然是不会有子嗣了。

三皇子府里的美人,都赶得上皇上的后宫嫔妃的数量了,却不见有哪一个怀上,人们早就在私下里议论起来,怀疑是不是三皇子不举。

一个皇子不举,哪里还有将来?

李皇后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将陈贵妃气得脸都白了,哪里还有心思叫太医来看李皇后的脸?

“兰秀,扶本宫进去看皇上。”李皇后将手搭在兰秀的手上,淡淡说道。

“是,娘娘。”兰秀扶着李皇后,往乾元殿的内殿卧房走去。

经过陈贵妃身边时,兰秀的唇角微微扯了下,心中讽笑道,论姿色,陈贵妃哪里比得上李皇后?

论家世学识,陈贵妃更是比不上。

论心计,十个陈贵妃也比不了。

李皇后若是将心放在正德帝的身上,哪有这些莺莺燕燕燕什么事?哪容得了陈贵妃来嚣张?

只可惜,李皇后是一天也没有喜欢过正德帝。

李皇后活着,只是为了杀正德帝。

正德帝的内殿卧房中,散着一股子刺鼻的药味。

两个太医和几个宫女太监,侍立在卧房之中。

一个太医正给他把脉,一个太医坐在桌旁写着什么,见到李皇后走进来,两个太医和两个宫女,及两个太监忙起身相迎,“皇后娘娘。”

正德帝的目光,往李皇后的脸上瞥了下,冷着脸,一言未发。

其实呢,他也看不见李皇后的表情,因为脸上蒙着面纱呢。

“都下去吧。”李皇后朝众人挥了挥手。

“是。”

众人相继退下。

卧房中只有李皇后和正德帝两人时,正德帝冷哼一声,“你来做什么?”

李皇后不说话,而是走到正德帝的床榻边坐下了,拿了块湿布巾,给正德帝擦起了手指。

一根一根,很认真。

正德帝看不懂了,眯着眼看她。

跟她相处二十多年,别说擦手指,让她摸一下他的手指,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样。

“不必了,六福已经给朕擦过手了。”正德帝从她手中,抽回了手指,淡淡说道。

“皇上没有大碍吧?”李皇后没生气,反而和声问道。

正德帝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脸,冷笑道,“皇后希望,朕的身子有大碍?”

李皇后笑了笑,“我是你妻,你存在,我便存在,我当然得关心你了。”

正德帝又眯了下眼,忽然问道,“长宁的事,你知道多少?”

李皇后望着他,“皇上是问现在的长宁?”

“当然是现在的长宁。”

“不知道,她一个疯子,我去关心她做什么?”李皇后淡笑。

“她没有疯!她一定是装的!”正德帝想起昨晚的事,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若不是长宁下令打他,长宁的侍女和护卫,哪有胆子敢私自打他?

这么说来,长宁没有疯!

李皇后讶然,“皇上,整个郁府的人,都说她疯了,为何皇上说她没有疯?难道——”她冷冷一笑,“皇上昨晚去了长宁的住处?”

正德帝发觉说漏了嘴,闭嘴不再言语。

李皇后站起身来,目光清冷望着正德帝。

“如今,满京城都在传说一件事情,郁丞相的平妻,跟府外一个陌生男子私会,被丞相抓了现形,毒打了一顿后丢府门口示众了半天。皇上昨晚去了郁府,偏又今早才回,身上又莫名多了些青紫牙印,让人不免怀疑,皇上就是那个同平妻私会的陌生男子?”

正德帝气得一噎,“怎么可能,她也配?”

李皇后又道,“皇上,‘瓜田李下’这四字,皇上该比臣妾懂才是。”

正德帝气得磨牙。

李皇后却已转身往外走去,“都进去吧,好生服侍着皇上。”

“是。”

刚刚走开的太监宫女,和两个太医,又一齐走了进来。

“滚开!滚开!”正德帝心情不好,骂着身边的人。

吓得个个惶惶不安。

也因为心情不好,将后来进来问安的陈贵妃一行人,一并骂走了。

陈贵妃气得在心里头,狠狠地骂了一顿李皇后。

该死的李皇后,她一定是成心跟皇上作对,害得皇上心情不好,连带着她也被骂了。

李皇后走后,正德帝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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