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志正在诧异时,那边的西门鑫忽然大叫一声,“裴元志,你狠!你敢杀本少,本少不死,定要你不得好死!”又道,“景爷爷,咱们打不过了,逃吧!”
话音一落,只见一红一灰两个身影一闪,西门鑫带着景老爷子,从船的窗口跃出去,跳到湖里去了。
又听得“咚”的一声,水花飞溅,两个身影顷刻间就没入了水里。
裴元志暗中一声“不好!”
“世子,景家老爷子和西门鑫跳湖了!”冷义收了剑,走来大声说道。
裴元志冷冷盯着冷义。
他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想问,可这时,根本没有时间盘问,只得怒道,“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马上跳水救人!”
“啊……,是……”冷义回过神来,也发现,景家老爷子不能出事,更不能死,要是死了,他们这些人,可都别想活得舒坦了,“救人!”
冷义朝其他几个护卫们挥了挥手,又扔了手里的剑,三两下踢掉了鞋子,带头跳下画舫,一头扎进了水里。
其他的护卫们,也纷纷跟上。
扑通扑通,如群鸭入水。
裴元志走出船舱,来到外面的栏杆边往水里看去。
他的十几个护卫在水里扑腾寻人,可是,并没有看到景老爷子和西门鑫的身影。
“元志,这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江元杏的生父江侍郎,走出了船舱,急忙问道。
“是呀,裴世子,郁丞相怎么会在船上,他现在没事吧?”礼部的一个官员,也跟上来,问道。
只有那个媒婆,惶惶不安地站在一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多话。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裴元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上船之前,已命人将画舫上的闲杂人等,全都清除了,也亲自查看了画舫,确认上面只有他的人,他才放心地让景老爷子上画舫。
可是,画舫上怎么会出现了郁文才?
还有林唯枫,又是几时上来的?
裴元志眯着眼,想着这其中的诡异,难道,是林唯枫将郁文才带上来的?
故意扮成他的护卫,杀郁文才,让郁文才误会他?
林唯枫!
裴元志咬牙切齿,他饶不了林唯枫!
“来人,都给本世子下水去救人!快!”裴元志朝另几个护卫挥手喝道。
“是,世子!”
又有几个护卫,跳入了水里。
但是,西门鑫和景老爷子,还有林唯枫和郁文才,像是消失了一样,怎么也找不着。
“世子,找不到他们四人。”
“世子,一个人也没有找到。”
护卫们从水里冒出头来,纷纷说道。
冷义也说道,“世子,什么也没有找到。”
“怎么可能?刚刚跳入水里,这才眨眼的时间,就都不见了?有两人不会游泳,务必找到!”裴元志大声地吩咐着。
找不到景老爷子和郁文才,他会惹上大麻烦。
“是,世子!”
裴元志发怒,冷义和护卫们,不敢大意着,一个个又重新潜入水里,寻人去了。
但是呢,依旧和刚才一样,还是没有找到。
裴元志命他们将搜寻的范围扩大一些,还是一无所获。
“找,哪怕是翻了桃花湖,也要找到他们四人!”裴元志下了死命令。
与此同时,他又给岸边密林中,蹲守着的暗雕,发去指令,命令暗雕在湖边上严守着,以防西门鑫和林唯枫带着景老爷子和郁文才,趁他们不注意时,从另一处逃走。
尽管他的人很多,但是,让他暴怒的是,不管是水里,还是岸上,都没有发现那四人的身影。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像是化成了烟,消失了一样。
裴元志大怒,“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都小心着脑袋!”
“是!”护卫们又紧张地寻人去了。
正当裴元志找不着人而焦急时,在桃花湖上招揽生意的另一艘画舫,正往裴元志租用的画舫,缓缓划来。
画舫的船头,站着几个人。
其中有一人朝裴元志这边大声地喊道,“前面的船上,是否有裴世子在?”
裴元志听出,那人是朝中的一个监察御使,姓伍,为人刚正不阿,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情,也会狠抓不放。
因此,人见人烦。
这人怎么会在前方的画舫上?
而且,那艘画舫不是坏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湖上?
“问什么问呀,本公子已经看到裴元志了!那个不是?”这回说话的是,宁国公的二儿子宁焕,是京城有名的纨绔。
在三月份时,曾跟裴元志有些过节。
裴元志听到他的声音,更是恼怒不已,该死的,今天怎么诸事不顺?!
“呀,还真是裴世子呀。”伍御使说道,“快快快,划过去!靠近前方的画舫!”
两艘画舫很快就靠近了。
宁二公子指挥着护卫,“拿跳板来,搭桥!”
伍御使站在画舫的船头,朝裴元志抱了抱拳头,遥遥一礼,“裴世子,能否请世子来这边画舫上,请教一些事情?”
两艘画舫靠得近,裴元志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画舫船头上站着的人。
不仅有他的死对头宁二公子,还有难缠的伍御使,更有老古董顽固不化,死守着所谓正气的陈学士和牛翰林。
这几人,一个比一个难缠,怎么会聚集在一起了?
裴元志担心着跳入湖中的林唯枫几人,哪里有心情到对方的画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