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前几个驸马,全都看上了她的美貌,她的地位,她的财富,没有一个真心喜欢过她。反正呢,她也不喜欢那些人,她就想着法子,让他些人,一个一个地消失了。
可这人生漫长,她总不能这么玩下去,她要找个爱她的人,呵护她一辈子。
当她看到死了老婆的林伯勇一直不娶妻时,她更加心动了,原来,她小时候崇拜的男人,没有叫她失望,一直用情专一。
世间有如此深情的男人,她何不抢了来?
可抢到了手里之后,事情的发展,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
那个男人,根本就瞧不起她。
她恼恨!
日日夜夜的恼恨,折磨得她整晚整晚的失眠,几乎要疯了。
林伯勇不好对付,林伯勇的堂弟林世安,更是个难以甩掉的狗皮膏药。
昨天,林世安又敲了她一笔银子,这回呢,她没有给多,只给了一千两银子,打发走了事。
但她敢肯定,按林世安的为人,过不了几天,一定还会来敲她一笔,这叫她几乎忍无可忍了。
她很想直接杀了林世安,她活到这么大,林世安是头一个敢几次三番敲她竹杠的人。
因为林世安知道她抓了林伯勇,才敢胆大妄为地来敲诈她。
想她堂堂大齐国的长公主,居然被一介草民三番五次的敲诈着,传出去,她的脸面都得丢尽。
除了这两件事,还有一件事,叫她心烦无比。那便是昨晚那惨白惨白的,写着“奠”字的大白灯笼,搅得她心神不宁。
她只要一闭眼,就看到眼前飘着几只写着“奠”字的白灯笼。
该死的,究竟是谁在搞鬼?
昭阳睡不着,索性掀了被子,打算走下床榻去外面走走,透透气。
可就在她挑了帐子,刚要走下床榻时,就见几条或黑或青,或白或花的蛇儿,往她的床上骄傲肆意地爬来。
吓得她飞快往床后退。
怎么回事,哪儿来的蛇?
她这儿是二楼,又不是一楼。
“春英,春芽,快来救我!”昭阳缩到床角,抱着床架子,脚悬在空中,大声地喊叫着,喊着自己的两个会武的侍女。
侧间屋子中的春英和春芽,已经听到了她的叫喊声,但一时之间,走不过来。
因为,两人也被一堆蛇虫困住了。
围着她们二人的,是一些多脚虫子,和几条大蛇,还有一些乱飞的野蜂。
夏天的夜晚,正是虫儿最多最活跃的时候。
这些虫儿,蛇儿,一只比一只健壮,凶狠。
春英和春芽的武功高强,但是面对数不清的,密密麻麻的蛇虫们,毒蝎们,野蜂们,也是头皮发麻,手忙脚乱。
两个人,一个不停地挥剑砍杀几条大蛇,一个点燃了烛火,用烛火烧跑一群野蜂。
稍稍打跑一些,两人这才腾出手脚,跑到柜子处,慌忙翻找出药瓶子,拿毒药进行驱赶虫儿们,这么做,速度才快了些。
但也仍叫她们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才将屋子里的虫子们全赶走了。
等她们二人赶到昭阳的卧房里时,无人相救的昭阳,那脸上已经被野蜂儿咬了几口,光着的腿脚上,各缠着一条蛇儿,脖子上的一条大青蛇,还朝她的脸,傲骄地吐着信子。
昭阳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指挥不了人了,脸色死白一片,浑身颤抖不停。
“公主,我们来救你!”
春英和春芽两人,各提了剑,朝床上的几条蛇们砍去。
春英扬手丢过去一个药子,药粉洒出,几只蝎子立刻缩了爪子,不动弹了。
困住昭阳的三条蛇,被春芽砍死后,昭阳这才大松了一口气,浑身冷汗淋淋,扶着春英的手,从床上走了下来。
下了床,也不敢站地上,因为地上散着不少蛇虫的尸体,她光着脚,站在高高的椅子上。
两个侍女又同虫蛇们纠缠了半个时辰,屋子里才算清静下来。
但被蛇虫们闹,屋子里凌乱不堪,一地狼藉,床上散着断掉的蛇身蛇血,叫人心惊肉跳。
看着一地死掉的虫蛇蚁蝎,昭阳是又惊又怒,“怎么回事?府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春芽摇摇头,“奴婢不知,奴婢姐妹的屋子里,也是一屋子的虫蛇。”
春英年长,她眯了下眼,说道,“公主,府里四处都设有机关,按说,不会有这等东西藏身。奴婢猜测着,这一定是人为的,是有人施着驱虫术,将这些蛇虫,召唤进府里来了。”
“驱虫术?”昭阳眸光森寒,“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春英和春芽都摇摇头,都说不知道。
春芽说道,“奴婢听说,长白山有个神秘一族,其族人会这等秘术,不过,京城在江南,长白山离这里有数千里远,很少看到那儿的人来京城。”
昭阳咬牙切齿,“去查,这人一定在附近,说不定,已经潜进府里来了,抓到他,给本宫碎尸万段!”
“是。”两个侍女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等等!”昭阳想了想,又叫住了她们,“春芽去查刺客,春英和我去看看塔楼。”
两个侍女转身过来,对视一眼后,一齐答应着,“是。”
春芽离开后,春英服侍着昭阳穿戴好,又叫出其他粗使侍女清扫屋子。
做粗活的侍女,看到一屋子的狼藉,吓得脸色都白了。
她们跟着昭阳,过着养尊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