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显然,她被人打过耳光。

不仅如此,她露出的脖子和半截胳膊上,也满是鞭痕,痕迹有鲜红色,有青色。红紫色是新痕迹,青黑色的,是老痕迹。

显然,这是个长期被鞭打的孩子。

可让人不解的是,她身上满是挨打的痕迹,一双眼中,却不显悲伤。

看到焦急不安的林佳兰,她的唇角悄悄勾着,带着一丝狡黠和盘算。

她心中暗道,正愁想不出主意混进昭阳的府上,没想到,天上掉下个好机会,正落在她的面前。

这个她,其实不是个真正的女孩子,“她”是他,是楚誉的小师弟,芦生。

芦生身上的伤痕,当然是伪装出来。

他扑通一声跪下了,朝昭阳府的府门方向,磕起头来。

一边磕头,一边还呜呜咽咽地哭着。

“求过往的大爷大伯叔叔婶婶,姐姐哥哥们行行好,买了我去吧,我家后娘要打死我啊,我实在走投无路了,呜呜呜——”

他的嗓音带哑,像是,哭了许久的样子。

有路过的人,看到他的样子,叹息地摇摇头。

但是呢,没有人上前过问。

因为这是在昭阳的府门前,谁敢去问情况?

之所以叹息,一半是心疼这孩子的身世,这是有了后娘,亲爹成后爹吧?看,脸都打肿了。另一半呢,是担心“她”惹着昭阳,被昭阳杀了。

“她”年纪不大,这是没听说昭阳的脾气,才敢来此卖身的吧?

林佳兰正烦着自己的嬷嬷又老又蠢,帮不上自己的忙时,忽然看到前方的大树下,哭着的“小女孩”,她眸光闪了闪,走了过去。

这个小丫头,做自己的侍女,正合适。

“喂,别哭了。”林佳兰朝芦生喝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你再哭下去,小命儿都得玩!”

芦生马上不哭了,抬着泪眼,哑着声音,装着怯怯地样子,看着林佳兰,“小姐,为什么呀?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哭?可我实在忍不住不哭,我好伤心啊。呜呜呜呜——”

林佳兰皱着眉,朝昭阳的府邸门口,偏了下头,压低着声音说道,“看到那个烫金的大牌匾了没有?上面写着——昭阳公主府,昭阳公主可是长公主,是皇上的妹妹,身份无比尊贵,你还敢来这儿哭?你想死不成?”

芦生吓得一阵哆嗦,“我……我不敢了。”又道,“小姐姐是好人,我想给小姐做丫头,请小姐收留我吧?给你磕头了。”

芦生表演得惟妙惟肖,一副被继母赶出门的苦孩子的样子。

林佳兰正求之不得,白捡一个大丫头,真是太好了。

不过呢,她为了震慑芦生,又问道,“那你会什么?做人侍女,没有一点儿本事,没人会要的。”

芦生说道,“我会扫地,会叠衣服,会……哦,对了,我懂草药,我死掉的亲爹是个大夫,我会些医术,像什么被疯狗咬了,被牛撞伤了,被蛇咬了,被野蜂子蛰伤了……,我手头有祖传秘方,一抹就好,立刻见效。”

林佳兰眼睛一亮,“你有祖传秘方?”

“是的。”芦生点头,“我亲娘早死,父亲娶了后娘。父亲死后,那祖传秘方到了我的手里,可我那继母黑心,逼我交出祖传秘方,我不交,继母就天天打我,我受不了打,才跑了出来。”

芦生心中腹诽,反正他不知道他亲爹是谁,骂一句亲爹早死,不为过吧?

一定是亲爹弃了亲娘,娶了后娘,才将他丢了。

芦生心中,恨死他亲爹了。

林佳兰不想听他的悲惨身世,说道,“那好,你呢,从现在开始,跟着我好了,我不会任由你继母打你,会给你饭吃,给你衣穿,当然,你得用你的祖传秘方,去治一个人的伤,她被野蜂蛰了脸,腿被蛇咬伤了。”

芦生大喜,朝林佳兰行礼说道,“是,多谢小姐收留,从现在起,我就是小姐的人了,小姐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林佳兰又问道,“嗯,你叫什么名?”

“阿芦。”

林佳兰点了点头,“现在,你跟我来吧,我先给你换身干净的衣衫,你再跟我去见个人。”

“是。”芦生兴冲冲地应道。

只是呢,在林佳兰转身后,他得意地扬了扬唇角。

芦生打着他的算盘,林佳兰也打着她的算盘。

林佳兰心情大好,这真是瞌睡遇上了热枕头,她求什么,什么送上了门。

昭阳的脸被野蜂蛰伤了,一定是没有好,也没有有效的药治好,才发着脾气,不见她。谁想到,她运气好,走路都能捡到个神医。

有了小神医的相助,昭阳一定会重新宠着她。

林佳兰领着芦生,暂时离开了昭阳的府邸,来到一家小茶馆里。

她命胡妈去茶馆中讨要了一些清水,让芦生将脸洗净,看起来不是那么邋遢,又让胡妈给芦生重新梳了头。

虽然芦生的脸上,伤痕仍是存在着,但是,比之前清爽多了。

林佳兰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了,很好,你跟我来吧。”

芦生的表现,一直是个胆小的,懵懵怔怔的乡下丫头,林佳兰的吩咐,他从不过多的问,只老实地跟着。

主仆三人,又来到了昭阳的府门前。

林佳兰再次央求守门人,替她跑腿传话。

守门人不耐烦,但碍于她的身份是昭阳的义女,也不好太过于得罪,还是进府里去请示管事嬷嬷去了。

管事婆子一看,林佳兰又来了,当下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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