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这样急匆匆地赶来,出什么事了吗?”

“嗯,当然有事了。”李太师跑到她跟关,甩了下袖子,伸手一捋胡子,眼波扫向左右。

殿中,除了李皇后和兰秀以外,还有五六个小宫女和小太监。

李皇后心领神会,她看了眼大宫女兰秀,轻轻地点了点头。

兰秀会意,朝宫中侍立的几个小宫女小太监们摆摆手,“都下去吧,这里不必服侍了。”

“是。”

很快,殿中的小宫女和小太监们,陆陆续续地退了个干净。

兰秀走到门口,把守去了。

李皇后这才问道,“父亲,究竟出了什么事,我瞧着您十分欢喜的样子,家中,谁有喜事了?”

李太师说道,“不是家中,是女儿你。”

李皇后更加的惊讶了,“我?”她看了下自己,“我哪有什么喜事?”

这些日子,宫中还算太平,也不知是不是正德帝被长宁打了一顿的原因,正德帝的傲然气焰,收敛了不少。

不来见她,便也不发火。

这就是喜事?

李太师却哈哈一声,“女儿,是那个混蛋要倒霉了,这算不算喜事?”

李皇后眯了下眼,“怎么回事?倒霉?他要倒什么霉?”

李太师走上前,压低着声音说道,“誉亲王回了京城,找过为父,他跟为父说……”

当下,他将誉亲王和他秘密商议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李皇后说了。

“是这样啊……”李皇后的眸光,渐渐缩起,唇角露出一抹讽笑,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捶着,身旁的一个凤纹图案的圆型靠枕,“哼!这可是他自找的,愿不得别人!”

李太师眯着三角眼,“女儿,可算喜事?”

李皇后抬头,看向自己的老父亲。

要不是自己被正德帝欺负着,父亲哪里会整天担惊受怕?

她心中好一阵愧疚。

“父亲,他会将自己作死的,父亲年纪大了,不必理会他,这种人,老天会看不过去的,迟早收了他的。看,连温柔的长宁郡主都被逼暴了,狠揍了他一顿。”

“女儿,他被打,还真的是长宁打的?”李太师讶然,人们只在私下传说,不敢当面非议。

“当然,还能有假?”李皇后扬了扬唇,细白的牙齿轻轻地磨着,“我们且等着看好戏。”

正德帝将她的三个儿子都调教成了废物,可她还有一个“儿子”。

会替她报仇!

……

丰台县,樱园。

楚誉和郁娇,正坐在园中的竹林下饮茶,这时,黑水快步走了进来,“主子,四小姐,有京城的飞鸽传书,正德帝已经离京了。”

“哦?”郁娇放下茶盏,笑了笑,“他的动作倒是快,我还以为,他起码也得拖延个十天半个月的才离京。必竟啊,他是一国之君,哪能说走就走?总得,交待一下国事吧?总不能将一堆未处理的政事,交与太子和大臣们,那还不得乱套?没想到,呵呵——”

正德帝早离京早来丰台县,她会十分的欢喜,但是呢,得知他离京的目的,她又是十分的嘲讽的。

为了那子虚乌有的吉祥之气,他居然丢下政事,跑来看奇观。

古往今来,也只有他一人吧?

楚誉接过秘信来看,冷笑道,“他真心操心过国事吗?他的眼里,只有本王吧?时刻担心本王反了他!可是呢,本王的志向,并不在他的身上!”信上的字不多,楚誉飞快看完,然后,递给了郁娇,“他还真大胆!只带着一个人出京。”

郁娇看他一眼,接在手里,果然——

信上说,正德帝看到折子后,于上午辰时时分匆匆离京,身边只带着一个王贵海。

两人微服私访,坐着一辆普通的马车,往丰台县而来了。

的确是大胆!

楚誉的口里说着大胆,但是,目光中的神色却不见轻松。

“他一向喜欢故弄玄虚。而且,那大太监王贵海虽然重伤刚好,但是,武功却十分的高强,现在仍是一个不能小觑之人。当时,王一四兄弟合力才将他打倒。黑水,不能大意着,多多派人监视着正德帝的行踪。他的身边,一定还会有隐藏的暗卫护在左右,帮他查探着消息。不能让他得知安王的动向,以免惊吓住他,将他吓跑了。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是!”黑水应了一声,飞快离去。

郁娇放下茶盏,站起身来,朝楚誉说道,“我们是不是该去找丰台县令了?那家伙,如果不亲自监督着,他是不会老实办差的,现在已经到了紧要的关头,缺他不可!”

楚誉微笑道,“娇娇说的对,我们这就前去。”然后,他往身上看了看,说道,“容我换身衣衫出来,我们一同前去。”

说着,他就进屋去了。

郁娇看着他的背影,眨眨眼,穿得挺好看的,矫情着换什么衣衫呀?

楚誉今天,同往常一样,穿一身浅紫色的亲王常服,贵气无双,俊美非凡。

他更衣的速度很快,只消片刻,就走出来了。

郁娇往他脸上看去,只见他易了容,是个长得普通的,陌生汉子的容貌,穿一身洗得发白的青灰色的短打衣。

头发不再是半束半散的贵公子样式,而是齐整整的束于头顶,用一根青黑色的布巾固定着发髻。

他的一身打扮,是标配的护卫的装束。

见郁娇十分惊讶地看着自己,楚誉走上前微微一笑,“我现在,是郁四小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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