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林世安被成非一掌打倒在地,“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不是呀。”
“哼,你不承认也是你!里头的配方比例,可是按着你的法子来配的,结果却出了事!你还想抵赖?”成非怒得又打了林世安一掌,“王爷回来,你向他交待吧!”
成非将他捆了起来。
林世安心中狂跳不止,他改了配方,将黄土和硝石的比例调了个儿,硝石少,黄土多,硝石少得可怜,怎么可能炸得起来?
明明炸不了的火弹,怎么会炸得这么厉害?
林世安想不通。
他也当然想不通了,因为,是裴元志又私下买通了人,在火弹上动了手脚。
安王这一方的人,正乱着时,从四周的山林中,忽然跑出不少官差。
“全都不准动!举手投降,违者格杀勿论!”有人高声喊着,乌压压将安王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成非是安王最得力的护卫,看到数不清的官差前来,他马上提刀上前反击,但是,他面对的是楚誉的枭龙卫,再加上枭龙卫们人多,成非很快被捉住了。
有几个仍在反抗着,但没招呼几下,就被枭龙们杀了。
成非都被捉了,还死了几个顽强反抗的,其他的人,不及他们武功好的,见到越逼越近的一众官兵们,马上不敢反抗了,一个个老老实实地站着。
“这里什么情况?”丰台县令提着刀,在向个护卫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大人,发现了一处私制火弹的窝点。”一个枭龙卫,大声的说道。
“什么?”丰台县令大吃一惊,慌忙上前来看,还果真是的,而且,他看到了熟人。
林世安,还有一个是安王的人。
丰台县令大吸了口凉气。
他就说嘛,安王林世安这些人,一直呆在他的丰台县不走,一定是打着硝石的主意,看,果不其然,连火弹都做好了,还将皇上炸得不知生死。
他们这些人是想干什么呀?
这是想谋反吗?幸亏发现得及时,要不然等他们真反起来,他这小小的丰台县,就成了反贼的窝点了,他也跟着玩完了。
皇上一定会杀了他的头!
事关重大,他即便是收了林世安和安王的好处费,也不敢包庇着了,手一挥,大声说道,“全都抓起来带走,本官要亲自审问!封锁现场!”
“是,大人!”
林世安看到丰台县令来了,吓得腿都软了,他被赤焰打折了一条腿,又被成非捆着,根本跑不掉。
他被丰台县令的人带着往山下走,趁着没人注意他时,林世安悄悄喊了声“影子!”他想唤出楚誉安在他身边的赤焰来救他。
但是呢,赤焰在安王被炸飞之后,马上离开了,寻楚誉和郁娇去了。
林世安喊了半天影子,那个青色的影子仍不出现,林世安心头一凉,难道是……郁娇那个小贱人耍了他?
郁娇?哼,走着瞧!
……
凤凰山上,忽然响起了爆炸声。
几家欢喜,几家忧愁。
最欢喜的自然是裴元志。
当暗雕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给他时,他正在屋中泡桃花瓣的茶水,水冲入放有干桃花的碗中,一屋子桃花香,霎时飘起。
“公子,皇上重伤不醒,安王的火弹试爆点,被丰台县令一锅端了,严刑拷问之下,那些人一定会招,安王,可就惹上大麻烦了。”暗雕笑着说道,“这样一来,公子就少了个强劲对手了。”
裴元志听到正德帝重伤的消息,心中没有生起一丝忧心,而是慢悠悠地把玩着那一碗的干桃花。
那个生身之父,从没有尽一天父亲的责任,他为什么要忧心呢?
要不是想平步青云,他怎么会忍着世人朝他翻的白眼,而去认那个陌生的男人?
他的心中,反而是高兴的。
如果正德帝死了,安王又受到了重罚,那么,他的机会就来了,宫中的那几个皇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至于那一个楚誉么……
他轻蔑地笑了笑,要是他得了正德帝的信任,就根本不必担心楚誉会起威胁。
裴元志想到这里,点了点头,唇角勾了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走,我们去见皇上去。”
暗雕说道,“可他一直昏睡不醒,公子去了,他也不知道哇。”
裴元志的眼风,轻轻扫了眼自己的呆头护卫,轻笑道,“这个时候去,才是最好的机会。皇上重伤昏睡不醒,极需信任的侍从近身服侍,而他只带了一个王贵海出来,王贵海除非有分身之术,否则,仅一人之力是照看不好皇上的,本公子这时候去,不正是表孝心的时候吗?”
暗雕眨眨眼,恍然大悟一笑,“公子,好主意!”
……
愁的人,当然有丰台县令,因为,皇上一直不醒,要是皇上死在这儿了,他整个一族,都会被砍头呀!
哎哟喂——
这可会要了他的老命。
丰台县令愁得在屋中转着圈。
……
愁的人,除了丰台县令,还要安王。
安王被石头压了一会儿,腿脚虽然没有受伤,但他被火弹的气浪冲击得受了不小的内伤,护卫成未护送他平安回到了别庄中。
“王爷,您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成未给他把了脉之后,说道,“您只受了点内伤,身体并没有大碍。”
当石头从自己的身上挪走时,当发现自己没有残废时,安王是庆幸自己的,但随着他细细地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