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这是什么?”

他抬起左手,将那只无法伸展的小手指,递给安王看。

“这是被你踩的,断了,知道吗?当时,我只有五岁多,而你,二十二岁!人高体壮!”

“……”

“我仅仅是没有向你问安,你就扬言要踩烂我的一只手,说是给我一点教训,教我懂见了兄长要问安的规矩。”

“……”

“那时,你当我是你的亲弟弟了吗?有你这么罚幼小弟弟的成年兄长吗?”

“……”

“我不能与女色亲近,亲近便病发,可你却说,多多接触,习惯就好,你明里暗中,送了多少女人进了我府里?”

“……”

“你看着我病发,倒在地上抽搐不止,生不如死的时候,你有没有当我是你的亲弟弟?你没有!从来都没有!”

楚誉想到自己,从小到大一直被安王欺凌着,虐待着,折磨着,更是怒不可遏。

想到惨死的林婉音,楚誉更是恨不得,想将安王刺成一堆肉泥。

恨不得让安王跟林婉音一个死法!

他的眼神越来越冷,手中的剑越刺越快,刺得安王仓皇地躲闪。

“其实呢,本王早已不计较当年你对本王的虐待,谁叫本王小,你大呢?本王出生晚了,活该被成年的哥哥欺负。但是,你居然害死了林婉音!她是本王的底线,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安王心头一惊,这家伙喜欢林婉音?

难怪他会咬着林家的事情不放手了。

楚誉这个疯子,居然为了一个不是自己女人的女人,跟自家人作对。

安王的脚本身就受了伤,手里又没有武器,再说了,他又一直不是安王的对手,没多长时间,他被楚誉的剑逼得踉跄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楚誉——”安王吓得身子一缩,额间的冷汗直往下淌,惊惶得连声音都颤抖起来,“有话好好说,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只要你放过我。再说了,林婉音又不是你的女人,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来跟哥哥为敌,你是不是疯了?”

“本王喜欢,与你何干?”楚誉咬着牙,手腕一晃,剑尖飞快刺向安王的脖子,“将林伯勇交出来!一命换一命!”

就在剑尖即将要刺向安王的脖子时,只听“咣”的一声响,一只飞镖从暗处忽然掷来。

弹到了楚誉的剑上。

力道不小,震得楚誉的手,狠狠一麻。

可就因为这一麻,他手中的剑不由得抖了抖,偏离了安王的脖子。

安王借机往旁边一滚。

与时同时,一道黑影子从暗处飞快闪来,伸手拽起安王的胳膊,将安王从地上提了起来。

“谁?”楚誉提剑去刺。

但紧接着,又有四个黑衣人出现了,拦着了楚誉。

先前那个黑衣人,趁机将安王带走了。

两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后来的四个黑衣人,将楚誉团团围在中间,提着剑,轮番来刺。

楚誉一面沉着应战,一面屏息去感知安王和那个黑衣人的去向。

但是呢,那个黑人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久,他就感知不到那黑衣人和安王的去向了。

“你们是什么人?不怕死吗?敢抢走本王的人!”楚誉想追安王,因此,手中的剑,几乎是拼尽了全力地在刺杀。

这四人,并不理会楚誉的问话,手中的长剑,一剑快过一剑。

将楚誉牢牢锁在剑圈中,无法离开一步。

不过呢,楚誉的武功必竟高过他们,这些人拦了一会儿,渐渐地落于下风。

越刺越慢。

有人的身上,衣衫已经刺破,脸上也被楚誉的长剑,刺了几个口子。

四人的神色,不再沉着,而是,渐渐地慌乱起来。

他们手中的剑,也越刺越没有章法。

“你们已经败了。”楚誉冷笑,“怎么,还不说身份吗?是想让本王,将你们的尸体送交顺天府里,请仵作验尸来查身份么?”

四个蒙面黑衣人,身上被刺得伤痕累累了,依旧不说话。

这时,其中一人的口里,忽然发出了一声低啸声,紧接着,四柄剑同时一收,四人脚步飞快往后退。

“撤!”有一人低喝一声,四个人的身影同时一闪,消失在夜色里。

楚誉没有去追。

穷寇莫追,他深知这个道理。

在不了解对方的人数和意图时,他不会将自己陷入危险之地。

楚誉收了长剑,身影一闪,往郁娇住的方向而去。

……

离着这处庄子,有着五里地远的一片小树林旁,一条两尺来宽的小道,蜿蜒向前,不知通往何处。

小道的两旁,长着齐膝的荒草,显然,这是一条极少有人走的地方。

路旁林间的草丛里,纺织娘子正在欢快的叫着,偶尔,一声夜莺的啼叫声,从远处传来。

夜黑,荒郊,因为没有人前来,显得这处小树林格外的静谧,越发的阴森骇人。

淡淡的月色下,五个黑衣人,静静立于小路旁。

月光照在他们的配剑上,泛着幽幽的寒光。

站在最前面的一人,个子颀长,身着披风,脸上蒙着面纱,看不出真面容,只露出一双狭长的双眸来,目光凉如水地望着安王。

“安王殿下,你现在安全了。”他轻缓开口,声音有些暗哑,是陌生的。

安王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声音。

他眯了下眼,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们。

“多谢几位相救。”安王朝五人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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