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被警觉的裴元志发现了,拿袖子挡了开去。
“来人,拿下裴元志!”正德帝发现郁娇刺伤了裴元志,心中一喜,大声喊道。
同时,他咬着牙,去抓郁娇。
想利用郁娇的身子做挡箭牌。
但被奋起跳起的灰宝,一尾巴扫旁边去了。
“老奴来救皇上!”王贵海马上推开顺王几人,往床榻这儿奔来。
“裴元志,你还不投降吗?”顺王几人也大声说道。
裴元志不理会朝他奔来的众人,只盯着郁娇,冷笑道,“好,你敢杀本公子……,不如,一起死……,也叫楚誉,永远做个孤家寡人!”
凭什么楚誉有心爱之人,他没有?
他不服!
他拔下身上的刀子,用力往郁娇的身上刺去。
“裴元志,你敢杀郁娇试试!”楚祯吓了一大跳,拔腿就往屋里跑。
灰宝吓了一大跳,一崩老高,去咬裴元志。
但裴元志狡猾,马上缩了这只手,改成另一只手来刺郁娇。
气得灰宝用爪子去挠他。
“裴元志,本王看你是活够了!”有一黑衣人忽然冲进屋来,冷冷一笑,快如闪电往裴元志跟前跃来。
“楚誉,终于等到你了!本公子利用郁娇引出你,果真是聪明之举!”说着,他大笑着,袖子一甩,扔掉手心的小刀,一只诡异的武器现于手掌,“本公子活不了,你也别想活!”
郁娇大惊失色,“不要!”
火器直接楚誉。
灰宝尖叫一声,狠狠咬上裴元志的脖子。
钻心一疼,裴元志的手一抖,火器偏了位置。
砰——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屋里忽然响起。
没打着楚誉,却打着了另一人。
有人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灰宝吓傻了。
这间卧房很大,楚誉再快,也没有裴元志的武器快,他的手,只来得及抚了下郁娇的头发。
那声爆炸声就响起了。
郁娇倒在了地上,替他挡了火器射出的微粒火弹。
“娇娇——”楚誉的心,彻底地凉了下去,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
裴元志也惊住了。
郁娇替楚誉挡了暗器?她愿意替楚誉死?
楚誉为什么这么命好?有人替他去死?
这种武器,不能连发,射出一粒,需再装入另一粒才能射出。楚誉已到了近前,裴元志就没有机会再对楚誉下手。
他败了。
他认命一笑。
丢下火器,裴元志牵了下唇角,望着不住流泪的楚誉,他扬了扬唇角。
他的心口虽然疼,但看到楚誉一副天塌地陷的样子,他的心情莫名大好。
“你赢了,楚誉。不过,你也成了孤家寡人了,林婉音死了,郁娇也死了。你费尽心思去抢本公子的女人,可她们全都死了。你这个克女人的男人。哈哈哈——”
“至少,林婉音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你!她嫁你,只是报恩。报恩!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楚誉抱起郁娇,抬起脚,朝笑得肆意的裴元志,狠狠踢去。
裴元志被踢得一阵抽搐。
他的脸色也跟着一变,失声说道,“不可能!她喜欢本公子!林婉音不可能喜欢别人,她从十岁起就喜欢本公子!”
楚誉冷笑,走到他的跟前,低低说了一句,“因为,林婉音没有死,她亲口跟我说了!”
裴元志的身子僵住,林婉音没有死?
怎么可能,不可能!
楚誉转身,大声说道,“来人,将裴元志给本王捆起来,本王要亲手将他碎尸万段!”
裴元志被郁娇刺了一刀,又被楚誉踢了一脚,重伤之下,根本就没有还击的能力。
加上他之前中了郁娇下的毒,武功失了大半,因此,楚祯一个文弱书生跑上前来抓他,他都没有还击的能力。
不仅如此,看到郁娇生死不知,灰宝怕楚誉拔了它的皮,跳到裴元志的身上,放开嘴地咬了起来。
“他娘的,咬不死你!娇娇死,老子吃尽你的肉!”
把裴元志咬了个半死,脸上血肉模糊了,它才跑掉追郁娇去了。
楚祯知道它是郁娇的宠物,也并不赶走,由着它咬。
等灰宝走了,他才大声说道,“捆下去!多派人看守着。誉亲王要亲自审问!”
郁娇受了伤,楚祯心中内疚着。这时候,有楚誉在,他根本帮不上忙,只好将他们的仇人关起来,以做报答。
王贵海关心正德帝的伤,细着嗓子,喊着太医,“来人来人,快进来看皇上的伤势!”
卧房虽然大,但一下子涌入不少人,显得格外的挤和乱。
除了两眼无神的裴元志,其他的人,个个神情轻松。
终于,正德帝不必死了,他们不必担心被朝臣们弹劾了。
明正带着人,将裴元志捆了下去。
王贵海带着人清扫屋中的血渍,瑞王则带着太医看正德帝脖子上的伤势。
郁文才刚才,一直站在卧房之外,门口被瑞王几人挡着,他看不到里头的情形,但听得到里面的声音。
听得到裴元志的得意笑声,郁娇的嘲讽声音,听得到楚誉的怒喝声,还有正德帝的唉哼声。
他心中是担心的,倒不是担心郁娇的生死,而是担心正德帝死了。
皇帝死在宫里,不关他什么事,死在这里,他可是会掉脑袋的。
因此,他没有去过问郁娇的情况,而是,跟着瑞王几人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