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冬梅叹了口气,就是不肯说实情。
阮妈抿了下唇,“我不知道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冬梅,四小姐真的是好人,你可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
“我只是个半路来的仆人,她一眼瞧出我有腰痛病,叮嘱翠玉轩的人,不得叫我做重活。还开了方子给我,叫我按着上面去抓药。”
说着,阮妈还从袖中摸出一副药方来,展开给冬梅看。
冬梅心情不好,随意瞥了几眼后,忽然,她睁大了双眼,这份药方——
“冬梅,走吧,走吧,小姐正在生气呢,你怎么还在这儿?”霜月不耐烦地抓着冬梅的胳膊,将冬梅推到了翠玉轩门外,对守在门口的两个打杂的婆子说,“四小姐吩咐说,不要这个丫头了,你们马上将她轰出府去。”
郁娇的身份,今非昔比,打杂的婆子哪里敢大意?笑着点了点头,“是,霜月姑娘,这点小事,不劳姑娘操心,老奴们这就将她轰出去。”
两个大个子仆人,一左一右地玩夹着冬梅的胳膊,将冬梅赶出了郁府。
当然呢,轰走仆人,是不走正门的,两个婆子将冬梅推出府里的角门后,砰地一声将角门关上了。
冬梅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郁娇写给阮妈的治腰痛的药方,跟林婉音写的一模一样?
除了字不一样,里头的二十味药材,跟林婉音写的,一个不差。
平时给阮妈抓药,都是她去抓药,因为阮妈不识字,而她认了阮妈为义母,担心药房里缺斤两少给药材,会害阮妈的腰痛病,一直不好,所以,都是她亲自去。
跑个四五回之后,她已经完全记熟了上面的药材明细。
同样是治病的方子,两个大夫之间,开出的方子,也是不一样的。
可是,这份单子,怎么会郁娇的一模一样叶吗?
冬梅百思不解。
她望着角门上的字,心中忽然一亮,会不会是……
可是,那件事,只存在戏台上的曲子里,不会在生活中出现的。
……
冬梅内疚之下,来到桃花旁。
她知道林婉音葬在哪里。她在桃树根那儿,哭得直到天黑。
正要离去时,远方,有人骑马而来。
裴家已经冷清了,这个地方的桃花湖,也不热闹。
冬梅吓得飞快往前跑去,将自己藏在一株大柳树后面。
只见那人跃下马来,将一只只的孔明炮点燃,
冬梅惊愕地发现,那些孔明灯上,写着一些人名,而那些人已经全都死了。”
……
“孔明灯又升起来了。”有人对永安侯传话。
永安侯盯着那个写着裴元志的名字时,她的心头,狠狠地一跳。
接着,又是林世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