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
阳光透过窗外投射进来，印的大厅一片明亮。
顾晚安坐在餐桌上，嘴里咬着一片还未吃完的面包，含糊不清的问了句，“家教？”
江北初低头看报纸，神色清冷，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边上陈青笑着解释，“周老师是帝都学院大学部的任课老师，教学水平优异，接下来的半个月由她教导你学习。”
“我不要家教！”她擦干净嘴角的面包屑，撇了撇嘴。
江北初放下报纸，抬眸看她，“你觉得以你的成绩在摸底考试中能及格吗？”
语调清凉的一句话瞬间让顾晚安闭了嘴，默默地低头喝水。
他的脸色缓和几分，端了杯热牛奶过来，“把热牛奶喝了，上去和周老师好好学习功课。”
顾晚安捏着鼻子闻了下，一股腥甜的味道扑鼻而来，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将热牛奶推到一边，“我不喝。”
“听话！”江北初蹙着眉，脸上含了层薄薄的愠怒。
“哦。”她委屈的点点头，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喝完了。
“去上课吧。”江北初拍拍她的小脑袋，起身朝楼上走。
“嗯。”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顾晚安才勉强撑着身子来到洗手间，反胃的感觉再也抑制不住。
“呕……”刺鼻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洗手间。
“怎么了这是？”张嫂慌忙走了过来，看到她吐的小脸发白，心疼的问了句。
“没什么。”顾晚安摇摇头，扶着墙坐到地板上，“您让我在这待一会，我一会可能还想吐。”
“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张嫂递了杯温开水过来，“喝喝温水暖暖胃。”
“谢谢。”她点点头，没再说话。
——
张嫂想了想，转身朝楼上走，敲了敲书房的门，“江先生？”
“进来。”
“江先生，顾小姐在下面吐了，早饭都吐出来了，看那样子挺受罪的。”
江北初身子一怔，大步往楼下走，洗手间内，小丫头蹲在地上，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
“吃坏了什么东西？怎么吐成这样？”他拍拍她的背，擦去她嘴角的污秽。
“没什么。”
江北初看着马桶里一大滩的牛奶，心头有些发堵，“是因为那杯热牛奶？”
他的声音很笃定，顾晚安没办法撒谎，点了点头，“嗯。”
“不能喝为什么不说？”他抿了抿唇。
“不想让你失望。”顾晚安低着头，紧紧咬唇。
江北初心头一阵波澜起伏，好半天他才平下心绪：“没有下次了。”
“嗯。”她喝完了温开水，乖巧的点点头，抬头冲他一笑。
“张嫂，我想喝酸牛奶。”
“酸牛奶？”张嫂一楞，家里还真的从来没备过酸牛奶，喜欢喝酸牛奶的一般都是小孩子，家里没小孩自然不会备。
她顿了顿，又想到顾小姐今年才十七岁，可不正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她点点头，笑道：“好，等会我就叫人去买。”
“谢谢张嫂。”她甜甜一笑，转身蹭蹭蹭的往楼上跑，“江哥哥，我上去学习了，午饭再喊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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