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常,冷绝情的一应起居,都是由兮言打理的,而兮行整日在谷里捣乱,时不时的给主子找点麻烦回来,不过正因为有了他,谷中才能有点人的气氛,所以大家都很疼他。
“公子,公子,气死我了。”
兮行说话间,人已冲了过来,双手叉腰,气喘吁吁的发着脾气。
一眼望去,只见药草田中,各人做各人的事,好像没看到他似的,更没有听到他的说话声,兮行一下子大受打击,不死心的再开口。
“公子,公子,你没听到我说话吗?”
“我又不聋。”冷绝情冷冷的出声,他的声音带着一抹飘渺的味道,可是却极能安抚人心,兮行一听他的声音,便冷静多了,嘟起了嘴:“那你们为什么都不理我?”
“说吧,又有什么事了?”
冷绝情问他,兮行一听公子问他话了,立马把先前的不愉快抛弃了,可是一想到那女人赖在谷里的事,脸色又难看了,愤怒的告起状来。
“公子,你说还有那样的人,她说要见你,我说你不见她,让她们离开。”
“嗯,这件事做得对。”冷绝情点头,弯下腰拨了脚边一棵两叶的药草,检查了一下,招手示意那下人:“这药草生病了,你们细心找找是什么原因?”
“是,公子,”那人接过冷绝情手中的药草,站起身去检查。
兮行见公子又忙碌别的事情。不乐意了,又叫:“公子?”
“我听着呢!你这件事做得很好,她们出谷去了吗?”
冷绝情掸了掸素白的衣服。坐好,望向兮行,其实他多少猜着一点,那女人只怕不会轻易出谷,如果那么轻易出谷,只怕就不是她了,她千辛万苦的来到绝情谷。冒着被食人花吃掉的危险,这样的心性。恐怕不是小小的兮行能对付得了的。
“没有,她说你不见她,她就不走了,就住在绝情谷里。”
兮言一听兮行的话。眼瞳浮起不屑,鄙夷的开口:“要想让她们出谷还不简单,凭你的功夫,就是再送几个也送得出去,还要她们同意吗?”
兮行见兮言鄙视他,立刻哇哇大叫。
“我当然知道,可是她说了,如果我们想让她出谷,或者杀了她和孩子。或者毒死她和孩子,反正她不出谷,见不到公子。就不走。”
“哼,女人果然麻烦,公子,你看这事?”
兮言诧异过后,眼瞳闪过不屑,女人果然是麻烦的代名词。这种事也做得出来,幸好绝情谷里只有男人。一个女人也没有,就是药草田里的蚂蚁都是公的。
“不用理会她们,让她们待着,一日三餐照常送过去,她们愿待到啥时候,就待到啥时候。”
冷绝情冷冷的出声,转身滚动轮椅,往一旁而去,兮言紧跟两步上前,推着公子离开后山的药草田。
兮行呆呆的望着远去的公子,好半天反应不过来,就这样吗?那她们不走,睡在他的房间里,他住什么地方啊?
“公子,那我晚上住哪儿啊?”
远远的冷绝情没有温度的声音飘过来:“住桃花林。”
“啊,不要啊,我不要!”兮行大叫起来,吓飞了好几只的鸟兽,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公子会让那三个人留下来,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现象,公子什么时候如此好心了,竟然还让她们留下来。
兮行掉头望向药草田里整理着药草的下人。
“公子,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兮行公子,我们不知道。”下人异口同声的说,兮行自觉无趣,转身飞快的闪出去,现在他要发泄,不管人兽一个都别想逃过,来去好似一阵风,药草田里的下人不由叹气。
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的动物要受兮行公子荼毒了。
心妍和青儿,还有陆云在绝情谷住了下来,慢慢的知道了一些谷里的情况。
绝情谷,在连绵不绝的大山里,风景如画,环境优美,谷里除了冷绝情之外,就是兮言和兮行这两个侍童了,两人一静一动,深得冷绝情的真传。
虽然只是童子,身手却极厉害,除了冷绝情和他们两个人,谷中还有几个下人,清一色的都是男子,平时负责着谷中的粗重杂务。
谷中,一个女的都没有,心妍估计,连那些动物都是公的。
江湖传闻绝情刀冷绝情讨厌女子的说法,原来是真的,只是他为什么会讨厌女人呢?任何事情必有前因后果,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讨厌女人。
不过她们进谷已经好几天了,也没看到冷绝情,甚至连兮言和兮行都没看到,一日三餐有下人送上来,那些人一问三不知,她们想从他们口里套出点东西绝对不可能,最后只得作罢,一度,心妍和青儿甚至都怀疑他们是哑巴,不过有一次听到送饭的人开口。
“吃饭了。”
当时吓了她们一跳,原来这些人不是哑巴啊,那怎么能成年累月的不说话呢,不过人家只说了那么一句,又再不开口了。
整个谷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桃花开得绚丽多姿,桃红柳绿,轻风吹过,桃花纷纷扬扬的飘过,落了一地,漂亮极了。
房子的前面除了桃林,长廊之外,另栽种了一些花草,姹紫嫣红,香气馥郁。
房子的后面,有一片大大的药草田,里面长着各种各样认不识的药草,随风轻飘,一股药草的清香,在药草田的后面,有一面圆形的湖泊,浅浅的紫烟袅起,好似有热气升出来,无风,那湖清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