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此次进宫一直很安静,完全不似先前休帝的那个女人,传闻当日她连叶飞尘纳个妃子都受不了,现在他纳了多名妃子进宫,她都无动于衷,不会是早就看出他的破绽,知道他是假的吧。
一想到这个,越王就坐不住了,他好不容易得了这皇位,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所以那个女人一定要死,如若不是她劫走了那个真皇上,还会有谁可以不动声色的把人带走。
越王脸孔阴沉的越过魏盈盈,这女人此刻一片凄惨,脸颊肿得厉害,披头散发的,哪里还有之前的柔媚娇美,再想到她所做的事,越发的戾恶了,魏盈盈一看皇上走过去,连忙哀求着:‘皇上,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
‘从今日起闭门储秀宫,除了朕的旨意,否则不准出储秀宫一步。‘
‘是。‘魏盈盈应声,眼下这男人如此生气,她哪里还敢违逆他的意思,恭敬的领命,等到殿门外响起小太监的声音:‘皇上起驾回宫。‘
她再也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这都是自已做的孽啊,当日怎么就相信了那个男人,这男人根本是披着人皮的虎狼啊,刚才若不是自已抬出西门家,只怕他能眼也不眨的杀了她,连自已的亲生骨血都不放在眼里,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魏盈盈哭得凄惨无比,贴身婢女从外面走了进来,捂住胸口,不住的咳嗽,一咳便吐出一口血来,她是被那个男人踢伤了,只怕时日无多了,怜烟看着一向高贵的小姐遭受到这些对待,过去抱住她,主仆二人哭成一团:‘小姐,我的小姐,我只怕撑不了,以后你可怎么办?可怎么办啊?‘
‘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这时候魏盈盈就像溺水的人一样紧抓住丫头,可是丫头只能虚弱的笑笑,再咳,唇角又是一点樱红,魏盈盈朝外面大叫:‘来人,传御医,传御医啊。‘
寝宫外面走进来两个小太监,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冷冷的开口:‘皇上下了旨,储秀宫所有人不准出去,不准请医,请娘娘别为难小的们了。‘
说完便退了出去,这宫中的奴才本来就是如此势利,一日得宠,鸡犬升天,一日落难,猪狗不如。
侍女看到伤心的小姐,缓缓的开口:‘小姐,我没事,你安心养身体吧。小姐,请听我一言,找个机会逃出宫去吧,这里不是你久留的地方啊。
‘不要?‘
魏盈盈再次哭了起来,暗夜中这声音好似幽灵的哀鸣……
因为那个人不见了,越王心急如焚,眼下最有可能就是皇后救走了那个人,她最近一直以来的表现,很显然是发现了他是假冒的,之所以不动声色,只怕就是为了救那个男人,难道那个人现在在未央宫,可是自已该用个什么样的理由去搜宫呢?
朝阳宫,越王皱眉深思,至丑时三刻,便想出了一个主意,很快布署了行动。
青白的光芒笼罩着整个皇宫,薄薄的雾气缭绕着,深秋的花草本就单调,此时越发显得苍白,在冷霜中摇曳。
忽然一声尖锐的响声划破天际。
随之整个皇宫都颤抖起来,因为有人行刺皇上,宫中的侍卫倾巢而动了。
皇上的圣旨,不论哪一宫哪一殿,一个都不放过,一定要搜出刺客的藏身点,不能让刺客再伤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