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领着琼花郡君进了心妍的寝室,不光搬来了座位,甚至搬上了一个小茶几,沏好了上等的碧螺春,还摆上了几盘精致的茶点。
琼花郡君一见心妍,心中火气顿时更盛。她本以为戴心妍一定病的气息奄奄,面色焦黄,形容憔悴。谁知道这一看满不是那么回事儿。
咬牙切齿地指着戴心妍道:“你不是病的快死了吗?怎么还能好端端地坐着?
心妍笑的一脸明媚亲切,“托郡君的福,本来是病的不轻。可一听说郡君要亲自前来探,我这心情一好,病也就立马好了一大半儿。”
琼花就算是再傻,看心妍的样子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手哆哆嗦嗦地指着心妍,“你,你这个贱人!居然一直都在装,你就是想让我难堪是不是?”
琼花郡君气的全身颤抖,平时她高高在上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有想今日这样被人玩弄于掌心之中。气得她恨不得现在就立时上去把心妍掐死。
心妍抬起纤纤玉手,抚了抚额头,做头疼状。看着琼花郡君喷火一般的眼睛道:“你可不要离我这么近,否则我若是有什么病啊痛的可就又是你的错了。
而且你觉得现在还会有人相信你不成?上至皇上,下至平民百姓。那个不知道我病的沉重,卧床不起?我劝你今后不要再自取其辱。”
琼花郡君听了心妍的话,仿佛反应过来了什么,突然趾高气昂的道:“哈哈,你要是真的病了,我倒是拿你没辙,可你现在是装病!
你是收买了太医对不对?你这么做就是想把事情闹大,逼着我给你赔罪是不是?你以为你真的能得逞?你做的最错的事儿就是让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要我进宫去把今日之事向太皇太后禀报,她一定会为我做主的。戴心妍,你死定了!”
心妍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你说对了,我就是要让你向我赔罪低头。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让你永远都记着这一次我给你带来的耻辱。你知道真相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重点不在于这里,在于别人信不信你口中的真相。
更何况你以为我会那么蠢,去收买太医给你留下证据?就算我能收买的了一个,我能全部都收买吗?琼花郡君,你看上了景王是不是?你不忿他对我的态度是不是?所以才处处针对我对吧?”
听了心妍的话,琼花郡君顿时一惊。对啊,给戴心妍诊过脉的太医有很多位,其中就有太皇太后身边的心腹,是不可能被收买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琼花郡君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听到心妍提起景王,琼花郡君柳眉一挑,并没有回避什么,反而大方的承认道:“没错,我就是喜欢他!那又如何?你以为他还会娶你吗?我一定会得到他的,你等着瞧!”
心妍冷淡地笑了笑,道:“你喜欢他,想得到他,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把他当个宝,我还未必看得上呢。但是你既然对我下手,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你以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还能嫁进王府,做你的王妃吗?还记得之前你是怎么对我的吧?这次的事情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
“哼,你别吓唬我。只要我回去告诉太皇太后,她一定会查出你装病的真相,到时候,你就完了!”琼花郡君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面上却不能落了下风,强撑着道。
“真是天真!你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你以为太皇太后会为你出头吗?你这样的女子,留着也是个祸害,你猜猜她是会让你留在京城继续给她添乱,还是干脆把你嫁出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心妍看着琼花郡君,眼中带着浓浓地不屑,就像在看一个小丑的表演。
这个眼神琼花郡君似曾相识,她之前就是这么看戴心妍的,在她讨好景王的时候,她就在一旁这么看着她。
琼花郡君被心中一颤,居然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尤其是想到戴心妍所说的话,太皇太后真的会把她嫁出去么?她不傻,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知道,这是绝对有可能的。
她越想越是惊慌。不,不,她不要嫁给别人,她还要做他的王妃的!
她要回去告诉太皇太后,让太皇太后为她做主!只要太皇太后找出戴心妍装病的证据,一切就会好的!
正巧菲儿端着一碗燕窝粥走进来。琼花郡君自觉丢脸。伸手把菲儿端进来的燕窝粥拿过来,“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厉声道:“戴心妍!你记住,今日之事我是不会放过的,你等着瞧!”
说罢,琼花郡君便快步冲了出去,也不去找她的哥哥,自己跑出了相府的大门,直奔皇宫而去。
等到贺弘毅知道情况,追出去之后,她已经跑出了一里多远。贺弘毅满心疑惑,她进宫能有什么用,她以为皇宫是她想进就能进去的吗?强行把她带回了府里。
就在她跑出相府大门的同时,戴心妍又一次晕了过去,太医诊断的结果是气血攻心,刺激太过,嘱咐要好生休养,而且最近绝对不能再受刺激。
第二天一大早,宫中就传来太皇太后懿旨:琼花郡君嫁给镇边候的小侯爷,并限令在十日之内启程,不得延误。
镇边候当年再和南疆的交战中受了重伤,不能行走。先皇特赐他永驻古北城。候位也是世代相传。镇边候只有一位独子,不过这小侯爷因为胎里不足,自小体弱多病。所以镇边候现在可以说是空有一个候位,却没有兵权在手。
琼花郡君听到这个消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