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瑶妃此时有些狼狈,可她还是得体的微微一笑,“我没事,多谢贾公公刚才为我解围。”
皇后是从明阳宫方向过来的,兰嬷嬷自然没在凤鸾宫里见到皇后。
不过,兰嬷嬷和贾公公撞见了,也就随便聊了两句。
没想到,贾公公还能及时从皇后手里救下她,也算是他脑袋瓜灵活,懂得随机应变。
理了理发髻,瑶妃问道:“贾公公来找我,是皇上那边有什么事情吗?”
贾公公点头,道:“皇上让老奴来转告瑶妃娘娘一声,皇上今晚不去您宫里了。”
瑶妃一怔,有些不解。
她从出了御书房到现在,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怎么皇上就改变主意了呢?
她当然不希望皇上频繁的临幸她,可七皇子刚才还责怪她在老皇帝身上不够“用功”……
见瑶妃神疑惑,贾公公只当她是在为不能侍寝而失落。
毕竟宫里每个女人都想爬上龙床,都想着圣宠不衰,而瑶妃也是个普通的女人,她也想长久的掳获老皇帝的心。
笑了笑,贾公公安抚道:“瑶妃娘娘不要多想,皇上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改日会另召娘娘的。”
“嗯,我知……”话还未说完,忽然瑶妃胸中一股恶心之意翻滚了起来。
“呕!”
捂着嘴,她弯着腰难受的干呕了起来。
碧螺见状,急忙轻轻拍着瑶妃的后背,“主子,您怎么了?”
“呕!”瑶妃干呕了好一会,但因胃里空空,所以也吐不出什么来。
贾公公见多识广,他老眼里闪过一抹幽光,对碧螺道:“你先回瑶妃娘娘回寝宫,咱家这就去派人请太医。”
“不,不用!”瑶妃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她立刻下意识道:“贾公公,我没事,不劳你跑一趟了。”
“既然这样,那瑶妃保重身体,咱家就先回去了。”见瑶妃对自己点头,贾公公也没多问,便离开了。
“主子……”贾公公走远,碧螺小心的试探道:“要是奴婢没记错的话,您这个月好像……好像没来月事,该不会是……”
尽管碧螺的话只说了一半,可瑶妃却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肿得老高的脸此刻一阵白一阵红,她死死的握着拳头,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又像是在努力接受着什么让人不敢置信的事实。
双唇嗫嚅,她的表情很是复杂。
“主子!”
碧螺一声尖叫,只见瑶妃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南山脚下,顾瑾璃望着头顶的“清水寺”三个字,又将视线望向那山上的小木屋,鼻间涌出一股酸意来。
她站在寺院门口,一动不动。
上一次踏入清水寺,还是凤瑟离开的那天。
哪怕是后来她避过相府的耳目,小心翼翼的寻机会去凤瑟墓前看一眼,也不曾踏入过清水寺。
时间过得可真快,竟一眨眼过去了四年。
亓灏拴好马后,见顾瑾璃神黯然,不禁想起了她的身世,于是牵着她的手往里走道:“今日来上香的人不多,咱们来得正好,我带你去见一下净空大师。”
顾瑾璃回忆起了四年前自己带着凤瑟的信交给净空大师的情形,心里有些不安。
顾淮将她接回了相府,净空大师是知道的。
只是,当时她回去后的身份是顾淮养在外面的二小姐,而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相府嫡女,顾瑾琇……
她的容貌要比当年长开了些,尽管脸上少了些稚嫩,可到底还是有当年的影子的,也不知道净空大师会不会识出她的身份来。
深吸一口气,她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不会那么倒霉的。
而且,净空大师乃出家人,就算是被他认出来了,想必他也不会多嘴的。
这样想着,她脚下的步子也轻松了几分。
走到净空大师住的禅院,迎面而来的小和尚双手合十,对着顾瑾璃和亓灏行了个佛家礼,“小僧慧和,见过宁王爷和顾侧妃。”
顾瑾璃仔细的瞧了瞧小和尚,发现他竟是当年替自己传信给净空大师的小和尚,不由得心里一紧。
亓灏一眼看穿了顾瑾璃的心思,他笑道:“我来之前,已派人知会过净空大师。”
“原来是这样啊!”顾瑾璃一听,不着痕迹的继续观察着慧和的神,见他确实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模样,便也打招呼道:“慧和小师傅好。”
慧和的年纪看着比顾瑾璃差不多,他腼腆的笑了笑,对亓灏道:“宁王爷,师父他不在寺中。”
“嗯?”亓灏剑眉微蹙,沉声道:“你师父既早已收到了本王的信,怎的又不在寺里了?”
慧和尴尬的抹了抹脑门,不好意思道:“师父是在半盏茶的时间之前走的,他走的匆忙,什么话都没说。”
“罢了,本王不跟他一般见识!”亓灏的语气很是随意,可见他跟净空大师的关系匪浅。
给顾瑾璃指着院中的池子,他有些遗憾道:“要是能早些带你来,兴许你还能见到那朵金莲。”
净空大师的那朵金莲,是给了顾成恩做了解药。
其实,不仅有强身健体的作用,还可以令人百毒不侵。
也就是说,顾成恩虽然没有金刚不坏之身,可是这世间的任何毒物都伤害不了他,这也是足够厉害的了。
当然,从现实角度出发,顾成恩是亓灏的敌人,这也就意味着,亓灏当时为顾成恩指明了解毒方向的同时,给自己埋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