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到了她的质疑,男人抿了唇,快步走了回来,等到半蹲下身时,再一次开了口:“尹沙,它们也是需要繁衍子嗣的。”
繁衍子嗣?
这么说,这就如在现代时自然频道里播出的,某些动物求偶时的情况是一样的了?
那么,这些瘴甲是在……是在……
懵比中,那男人则凑近了她些许,话语中,影射之意十足:“这一段时间是孕育子嗣的最好时机,基本所有的东西都在准备或者进行着繁衍之事,尹沙,你可有想过?”
……
因由男人这意有所指的一句话,尹沙一瞬间爆红了整张脸,脑中更是一片嗡嗡。
偏那男人见着了她脸红,却还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一伸手,便又捏住了她的下巴,半强迫的力道下,她被他强制地又拉近了些许,临了时,他更是低了头来,轻咬了下她的唇瓣。
不疼,但有些酸麻,更让她满面的潮热往头顶上窜。
说起来,他好像特别喜欢咬她,时不时就来一口,轻重各异,真的是让她有些吃不消,尤其是,她这会子还姨妈泛滥,他竟然还这样肆无忌惮撩拨调戏,也是没谁了!
红着脸,尴尬地推开了那只捏着她下把的粗糙大手,尹沙往着另一边远离火堆的地方挪了又挪了。
生怕再遭遇“调戏”的警惕之意展露无遗。
男人则是未有丝毫不悦,遂了她意的同时,手上忙碌的动作也是未停。
尹沙注意到,他自将那一堆草叶点燃后,便是没再动那些枝子,反而是将似是从那与瘴甲群相对的干涸河床壁上扒拉出来的土质一样的东西搁了上去。
那东西大概有四五块的样子,大小不一,状如石头,色泽倒是与那像是河床的凹地底部极为相似,黑黢黢,隐隐带点灰,在未落山的残阳光度下,泛着些许不纯粹的乌光。
没等她再仔细看下去,男人便取了身侧一块石头,对着其中最大一块砸了下去。
数次之后,那一块石头一样的东西便被砸成了不一的几块。
起初,尹沙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随着那男人对那剩下几块重复了砸碎的操作后,她彻底反应了过来。
这东西……该不会是用来作为燃料的未经加工提纯的原煤吧?
早前,还在那处巨树下的时候,她就有怀疑过,那些细屑碎沫是来自原煤,而眼前的这些,样子色泽确实非常像,只是,这与她在那处巨树下所见到的,包括曾见识过的经过提炼加工的细煤,还存在着些许区别。
具体的她说不上来。
或许,这是区域性不同所表现的迥异点。
因为先前的那些灰度更强一些,此处的,虽仍是带了些灰,却是更趋近于黑。
没有像某些特殊的化学物质一样被刻意加深印象与巩固,外加她仅是在化学实验中接触过些许与之相当不同的细煤,终归是了解有限,她也只能从书本知识判断,男人手中的,大概是与前一处巨树下的那些粉末形成环境所不同的原煤。
但不管如何,这些未经处理的原煤中杂质种类都相差无异,若是直接用作燃料的话,都是对人有害的。
思及此,她心下便生了要阻止男人的念头,然而他的动作比她的想法快很多。
大抵是此前也经常干这样的事,他的熟练度已然超出了她的想象,几乎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将那一堆燃烧着的草叶与那些原煤颗粒给推到了一处。
同一刻,男人也迅速转了头来,冲她回了下手:“尹沙,换到我们来时的方向。”
秒懂男人的意思,她便也赶紧爬了起来。
风是由他们来时的地方往着那瘴甲抱团的方向吹的,站到来时的方向,那些原煤燃烧后的烟气便也只会随风往着下风口飘。
看来,那男人也是知道原煤燃烧后会生出有毒气体的,不然,他也不会在一开始就选定了位置与方向。
只可惜,即便如此,人体还是会有所吸入。
这样的方法,有所成效,却仍旧无可避免,所幸,燃烧量有限。
事实上,只是一会,在那堆草叶与碎渣燃起白烟后的短短一刻,她便闻见了一股子刺鼻的味道。
应当是二氧化硫。
除开先前肯定的磷的成份,大概还有不完全燃烧生成的一氧化碳跟二氧化碳,以及其他的成份,但这些都是无色无味,难以判断,且还有更多物质是她无法精准确认出来的。
在男人身后之处站了许久,尹沙一直等到了他将那堆潮湿的枝子都点燃,然后将先前那些原煤碎渣都拨了出去,白烟与刺鼻味道逐渐飘散,这才蹲回了前一刻相对干燥的草皮地上。
“知道那些瘴甲为什么不会上来吗?”见着她重又回了来,拨弄完手中事物的男人再次有了闲心。
“你刚刚不是说……”瞄了眼那凹陷之地仍是抱团钻窜的大片火红色,尹沙脸上仍有些发烫,“说它们在……”
从胸腔中憋出声闷笑,男人轻语:“是,但更多的原因,是它们的蛋需要一定的热力,它们却耐不得那样的温度。”
“你的意思是,这一处像干涸掉的河床凹地中,那些黑黢黢的地方都有一定的地温?”虽然已是知晓那一处基本都属于原煤质地,可听闻了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