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姑娘抬脚走了进去,便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曲絮,一晚上不见,曲絮像是衰老了不少似的,整个人由里到外都散发出一种腐朽的气息,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
卿姑娘微微挑了挑眉头,随即看向言乾:“你们对她干嘛啦?”
这说问得……为什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和猥琐呢?
言乾的表情忍不住囧了一下,而在客房外的言雷等人也忍不住囧着一张脸。
夫人您问得如此猥琐,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对曲絮做了什么不轨的事情呢——
拜托!
男人家的清白也是很重要的好不好?
“不关属下的事。”言乾囧着一张脸对卿姑娘道,然后顺便把自家兄弟给出卖了,“属下听说郎五昨天过来了一趟,把爷入宫的事情说了一遍。”
言乾并未说言昭华入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今早言巽跑去找卿姑娘,言乾猜测卿姑娘大概是知道言昭华入宫的时候说了什么的。
卿姑娘一听,便恍然大悟了,曲絮为那个宝藏谋划了那么多年,甚至为此还献出了自己(当然,卿姑娘并不认为是她四郎爹爹占便宜了,反倒认为被曲絮给玷污了),曲康他们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曲絮?
想来还是郎五比较聪明,知道打蛇打七寸,昨日刚抓到曲絮的时候,她还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想必是想着法子要逃跑的了,可是等郎五跟她这么一说,只怕她已经被打击到没有逃跑的yù_wàng了。
曲絮最在意的就是那个宝藏了,可是郎五却告诉她,宝藏是假的,至于长生不老药是不存在的。
长生不老药不存在这事曲絮确实早就知道了,因为那不过是他们哄骗东晋皇的一个借口罢了,只是即便如此,曲絮就算不崩溃,只怕也会大受打击的了。
没有人在知道自己为一样东西付出了这么多,甚至赔上自己一辈子之后却得知这样东西其实是不存在,还能够坦然地接受的。
言乾见卿姑娘的注意力从他们身上移开,便连忙在客房里找来一把椅子,拿到卿姑娘身后,道:“夫人请坐。”
卿姑娘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下了,然后目光平视曲絮,咧嘴一笑,道:“怎么样?被绑着的滋味不好受吧?”
噗!
房外的言艮等人郁卒了,话说夫人您那么调皮任性,真的好吗?
卿姑娘丢了一个白眼给言乾——我就是任性,怎么样?
曲絮听出了卿姑娘话里头的嘲讽,可惜却浑然不觉一般,她抬眸,看了一眼卿姑娘,开口问道:“那张宝藏舆图……真的是假的?”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说话的原因,曲絮一开口,声音竟然哑得厉害。
对曲絮来说,她昨日听完郎五的话,大概是已经相信了他的话了,她现在再问卿姑娘,也不过是抱有一丝奢望罢了。
“我想问你,从当初你假意接近我爹,再到把我这个亲生女儿掳走,成为你的工具的时候,你可曾有一丝的后悔,或者对我和我爹的不忍?”
卿姑娘没有回答曲絮,反倒是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听到卿姑娘的话,曲絮扯起嘴角呵呵了两声,然后神色漠然地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卿姑娘眼里掠过一丝冰冷,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笑容:“很好。”
明明是最亲近的夫君和亲生骨肉,在曲絮的眼中却成了无关紧要的人。
卿姑娘拿出了匕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曲絮走近。
虽然曲絮已经被下了软骨散,但是为保万无一失,言乾还是跟在卿姑娘身边,时刻警惕着曲絮。
卿姑娘绕过曲絮,走到她身后,嗓音轻柔却透着一股阴森的冷意:“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下手就没有任何顾虑了。”
卿姑娘话音刚落,就听到唰唰两声,紧接着有两样东西掉落在地上。
“啊!”
曲絮惨叫出声,她虽被下了软骨散,但是知觉还在,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曲絮惊觉她的双手已经被卿姑娘齐刀斩断了。
卿姑娘却冷漠地道:“言乾,拉一只狗进来,让她亲眼看到自己的双手被狗吃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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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刚开始啦,唔,挑断手筋什么的,还有可能接回去,但是进了狗肚子……变成粑粑了看你怎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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