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偷偷扫了一眼绵绵,随即下定决心,如果他对绵绵再有类似于这样龌蹉,令人可耻的念头的话,那么他一定会离绵绵离得远远的。
阿竹不愿意将自己龌蹉的念头施加在绵绵的身上,即便他自己真的成了公狼,也绝对不会让绵绵成为母狼的。
*
有了这样的决心之后,阿竹发现接下来他面对绵绵的时候,不会再像刚刚那样胡思乱想了,心里觉得自己还是有救的,至少还不到畜生不如的地步。
绵绵自然是不知道阿竹心里头在想些什么的了,不过看他不再像刚刚那般魂不守舍,心里头便松了一口气。
早膳过后,绵绵便起身到自己的书房练字,原本绵绵练字,阿竹在一旁研磨的,可是今日阿竹却借故有事要离开,让半夏在一旁研磨。
绵绵微微挑了挑眉头,知道阿竹肯定是有事发生的,但是他不说,她也没办法,点头让阿竹离开之后,便静静地立于书案前挥毫泼墨。
因为自幼习武的原因,绵绵的手腕比一般同龄女孩要有劲儿,写出来的字自然多了几分力度和刚劲。
绵绵的性子淡然,平日里让她呆在书房里静静地写上一天字,她也无所谓,但是今日她却有些心神不宁。
当最后一笔写完之后,绵绵收回了笔,她看了一眼雪白的宣纸上写着的字,神色微微一怔。
只见满张宣纸上竟写满了一个竹字。
“小姐?”
半夏研好磨之后便立于一旁,静静地站在,忽然见绵绵停了下来,忍不住疑问出声。
“没事。”绵绵见半夏要走上前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脱口而出就道没事,然后在半夏惊讶的目光中,快速地将书案上的宣纸拿了起来,揉成团,丢到了一旁的竹篓里。
只是丢了宣纸之后,绵绵再也静不下心来练字了,她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劲,但是却找不出原因,整个人显得有些烦躁,她抿了抿唇,对半夏道:“拿些话本过来。”
既然练字不成,那她看书总可以了吧?
半夏应了一声,从书房的一个小门走了进去,从里边的书架上抽出了几本话本。
趁着半夏去取书的时候,绵绵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伸手将丢进了竹篓里的宣纸重新取了出来,然后展开摊平,用镇纸将其压好,怕被人看到,便再用其他无用的宣纸压在上面。
做完这一系列的举动之后,绵绵暗暗点了点头,脸上带了几分笑意,这才觉得自己的烦躁似是少了不少,心情也好了不少。
等到半夏将话本交到绵绵的手中时,她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冷静和淡然了。
绵绵接过话本的时候,扫了一眼话本的封面,看到什么冰山王爷,什么俏王妃的,她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绵绵抬头看了一眼半夏,后者无辜地道:“小姐,书架上只有这些话本了。”
绵绵的表情微囧,这些话本皆是从凤祥楼买入,封面上除了话本的名字之外,下面还标注了三个字——
傻白甜!
刚开始众人还不明所以,但是当看了之后才发现——
真的是好傻好白又好甜啊!
除了知情人之外,没人知道这些傻白甜的话本全都是由凤祥楼的凤掌柜九九写出来的,嗯,绵绵觉得,这里面她娘亲肯定也插一脚。
这么傻白甜的画风,分明就和卿姑娘一毛一样,又怎么可能和她无关?
绵绵原本看话本,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哪知道当她真的看了之后……简直就是深陷其中,爱不释手啊!
直到绵绵将整本《冰山王爷俏王妃》看完之后,还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感觉,糙(su)是糙(su)了点,但是还是挺有趣的。
“绵绵,你终于看完了?”在一边等着花儿都谢了的壮壮见绵绵终于把话本放下来,顿时间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来。
没办法,他已经在这里干坐了一个时辰了,他原本就不是能够静得下来的性子,让他这么干坐了一个时辰,如果对方不是绵绵的话,只怕他早就甩脸走人了。
“大哥?”绵绵还沉浸在话本的情节里头,抬头见到壮壮还在这里坐着,忍不住愣了一下,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干坐着?”
壮壮……给跪了!
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敢情是他白等了?
“咳!”绵绵自知理亏,轻咳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对壮壮道,“大哥,我有要紧事跟你说。”
“什么事?”壮壮一秒钟就被绵绵用话题给拐走了。
半夏听到绵绵这么说,便已经识趣地退了出去,而绵绵先给壮壮倒了一杯茶,然后才开口道:“你不问问怎么不是白芍在我身边伺候,而是半夏?”
壮壮愣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脑袋,傻笑道:“哈哈,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绵绵的手一顿:“……”
她怎么不记得半夏和白芍长得很像?不然的话壮壮怎么会没发现?
绵绵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继续开口道,“我听说,白芍这段时间常去你的荣院?”
“是啊。”壮壮点了点头,然后大喇喇地说道,“连明庆都说了,你的侍女都快成了我们荣院的常客了。”
绵绵……给跪了!
意思是说连明庆都察觉到了什么,甚至已经开口暗示了,结果她大哥还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这种好为哥哥的智商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