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勇娥鼻子一酸,差一点哭出来,丁立夺了皇帝在手的消息一出来,卫家就开始全力给她张罗婚事,但是她知道,这些人只是为了能从她这里得到丁立的好感,却没有一个人肯为她的前途操一点心,只有卫礽的话,是真的为了她在着想。
卫礽伸手在卫勇娥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道:“你是女儿,不要把光大卫家的事放在心上,那应该是他们那些男人的事,与你无关。”
卫勇娥点点头道:“勇娥知道了。”
卫礽这才放下心来,只是他身体太虚,这会昏睡之意袭上头顶,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只是临睡之前,还是向卫勇娥挥了挥手,卫勇娥知道卫礽的心思,于是缓缓的退了出去,到了外间,把门带好,又吩咐了人看护,这才离开了卫府。
卫勇娥从卫礽家里出来,叫了慧英,两个人一起出了安邑,就到了城南的大土山前,走马上山,向着远处望去,可是天色茫茫,那里有一点人影啊。
慧英小声劝道:“姑娘,我们回去吧,这天阴沉成这样,只怕就要下雪了。”
卫勇娥小声道:“我和他第一次相见,就是天上下着大雪,他护着我二哥从太行回来,那个时候我真的没有在意他,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就成了我的……。”
卫勇娥说得这里,脸上一红,羞惭的停住了,随后又轻声道:“其实我知道,他让你过来,还给我大哥的带了信过来,让他准备我们的婚事,我就知道,他不会过来了。”
慧英有些愕然的抬头,道:“为什么。”
卫勇娥道:“你想想,他和公主是什么样的婚礼,我这里都要超过公主那一次了,他给了我的这么大的脸面,又承认了他自己是入赘,夫人怎么可能饶得过他啊,想来他能给夫人以交待的,就只有不再这里出现了。”
慧英想要反驳,但是想想高夫人的震怒,不由得又把话咽了回去。
卫勇娥回头向慧英道:“夫人是怎么吩咐你的?”
慧英苦笑一声,道:“夫人下令,让我绑你回去,后来……眼看这里已经把势造出来了,就是你回去也没有用了,还会让公子白白丢脸,她这才只能罢了。”
卫勇娥轻声道:“若不是他做了安排,我只怕早就被你们给绑回去了。”说到这里卫勇娥精神一振,道:“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一夜!”
慧英吃惊的道:“姑娘,你要是在这里等一夜,那如何着妆啊?”
卫勇娥摆手道:“没事,要是他不来,你也不会在意我的妆是什么,要是他来了……那我就是没有妆容,也是值了。”
两个人就骑着马在高坡上站着,天渐渐黑了下来,雪花一片片的飘了下来,寒气很快就把两个姑娘给围住了,奉命跟着卫勇娥的卫凯不由得急了,匆匆上了高坡,叫道:“勇娥,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这里太冷了!”
卫勇娥痴痴的看着下面,轻声道:“再让我等一会吧。”
卫凯不岂得跺脚叫道:“勇娥,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是丁并州就是来了,这时间也赶不及了,大哥他们还在城里等着你呢。”
卫勇娥还是不说话,卫凯苦口婆心的劝道:“好妹妹,你想想,明天丁公不会出现,你要是再冻病了,那你们的婚礼就只能是一场笑话了,那个时候,你不是就负了丁公为你的一番苦心了吗!”
卫勇娥总算有了动静,她带了带坐下的千里雪,轻声道:“是啊,我……们回去吧。”说完带马回头,就在马身一动的时候,一颗泪儿,随风飞飘开来,随后卫勇娥不再犹豫,用力鞭马,向着坡下而去,慧英跟着向下走,只是她看着卫勇娥的样子,那般的心酸,不由得回头看了看,只这一眼,慧英就惊呆了,随后大声叫道:“姑娘,姑娘,你快来看!”
卫勇娥一下带住了马,转身上坡,卫凯暗骂慧英,但是不敢怠慢,又跟着上来了,几个人就在坡向南望去,就见一条火龙向着安邑这边移动着。
卫勇娥激动的叫道:“是公子吗?是公子吧!”
慧英摇头道:“这里太远,还看不清楚呢。”
卫凯心道:“看不清楚,你闹什么啊!”他刚想再劝,就听见一声长长的马嘶声响起,卫勇娥坐下的千里雪听到了这声,立刻昂头而鸣,嘶声回响在空扩的天地之中。
卫勇娥的眼泪一下就飙了出来,尖声叫道:“是他,真的是他来了!”说完不顾一刀的带马下坡向着那火龙迎了过去,慧英、卫凯两个也急忙下来了,慧英奋力打马,追着千里雪,而卫凯则招呼了自己的部下上,谁知道来得是什么人啊,他觉得还是保险一些的好。
千里雪在雪花中飞奔相前,好像真的和雪都溶合在一起了,而对面是一匹高大的红马,马上的人正是丁立,原来当初刘宠离开并州的时候,把丁立卷毛赤免马给要去了替了她的逍遥马,丁立检测到那马到了刘宠的手里,立刻给刘宠武勇加了1分,所以也就没有再向回要,这次他到了函谷关之后,眼见回去的时间来不及了,于是又从刘宠的手里,把这匹马给要了过来,骑着它匆匆的回来。
两匹马嘶鸣之后,感应到了对方的存在,都撒开了欢的跑着,丁立把又全力催驰,把李鑫的乌龙驹都给甩在后面了,手里拿着一支火把狂奔而来,而卫勇娥则是含着眼泪在向前跑,眼前一片模糊,那红红的火把都看不清楚了,偏偏丁立的笑容,却又无比真切的出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