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蒯祺见鬼一样的看着丁立,眼中尽是惊恐,叫道:“你……你是尚书令、骠骑将军丁立!”
丁立淡淡的道:“就是我!蒯祺,我父生前,与诸葛珪大人是好友,曾给我和两位诸葛姑娘定下了亲事,现在;我是来娶她们回并州的。”
蒯祺这会被‘丁立’两个字给镇住了,完全不知道说什么,诸葛亮们眨着一双亮闪闪的眼睛,一会看看丁立,一会看看蒯祺,他是天地生成一精灵,丁立那拙劣的慌言根本就骗不过他,但是这会他却并没有有出言否定。
蒯祺反应过来,立刻伏身重礼道:“下走,荆州蒯祺,见过尚书令。”丁立因为颖川学院的事,在书生之中也有着很大的名头,蒯祺虽然在荆州也算是名门之后,但是和丁立比起来,却是一点优势都没有,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诸葛亮看着蒯祺的举动不由得微微摇头,眼中露出几分轻视之意,以丁立的身份地位,蒯祺这样见礼,完全没有什么错误,但是这里有一个前提,就是丁立没说他和诸葛姐妹的婚事之前,那蒯祺怎么样都行,现在丁立说了,那蒯祺再这样见礼,就已经失去了和丁立争衡的权利了。
丁立摆摆手道:“好了,既然我来了,你就不用留在这里了,回去吧。”
蒯祺糊里糊涂的答应一声,转身就要走,就在这个时候,里屋突然有人大声叫道:“且慢!”跟着一个满面黄瘦的诸葛瑾走了出来,他不卑不亢的向着丁立一抱拳,然后道:“尚书令一代人臣,名震寰宇,声若雷霆,但是,我们诸葛家和尚书令的家里,实在没有什么来往,还请尚书令不随间用言,坏了我两个姐妹的名声。”
丁立冷笑一声,道:“你就是诸葛子瑜?你又不是你爹,你怎么知道我说得是没有呢?”
诸葛瑾道:“公说家父把我家姐还有家妹都许配给了丁公,那首先就要是家妹出生之后的事,可是在我记忆里,家父并没有和令尊有过交往……。”
“你五岁之前都记事吗?”丁立淡淡的道:“那你还真是神童了。”
诸葛瑾神色一滞,但是随后又道:“就算是我不记得,家父过世的时候,也不会不告诉我。”
“令尊死得太急,和我爹一样,大概把这件事给忘了,好在我爹死之前没忘。”
诸葛瑾强压怒火,道:“那家叔去世也应该……。”
“据我所知,你叔死得更急吧。”丁立似笑非笑的说道,诸葛亮干咳两才没有骂出来,心道:“你还真的是简单粗暴,就往死人身上一推,就算了事了。”
诸葛瑾也没有想到,人臣之尊的丁立会这样睁着眼说瞎话,气得浑身直抖,凛然的道:“若有此事,家叔也不会给我姐姐另定亲事!”
丁立眼睛微眯,看着蒯祺道:“你说你和诸葛家有婚约,有何为证。”
蒯祺这会才有些明白过来,对方是来抢他媳妇的,急忙道:“我有婚书为证。”
“拿来我看!”
蒯祺急急得就从怀里掏出婚书来,递了过去,诸葛亮刚想拦阻,蒯祺已经送过去了,丁立拿在手里看了看,诸葛瑾沉声道:“看清楚了吗?这是我叔父亲手……你干什么!”
丁立两把撕了个稀烂,顺窗户丢了出去,道:“你无凭无据,怎敢就说是和诸葛家有亲啊!”
“你……如此恶行,如何能配为国之重臣!”蒯祺都要气疯了,指着丁立叫道:“好,你说我是无凭我据,我倒要问问你,你又有什么证据!”
丁立打了个响指,张白骑进来,把一叠雪白的纸就放在了丁立的面前,丁立挥笔疾书,一会的工夫就写完了,然后取出丁原留下的金吾印扣上,然后道:“我有婚书为证。”
蒯祺一把抢了过来,也依样画葫芦的撕碎了,道:“现在没有了!”
丁立古怪的一笑,然后拿过一张纸来,笔走龙蛇,几下就写好了一张,道:“在这呢。”
屋子里的人对丁立无赖行径全都无语,现在就是傻子也知道,丁立是在骗人,诸葛瑾冷然的道:“请丁并州离去,我们高攀不起!”就连诸葛亮也厌恶的看着丁立。
丁立却全不在意的坐下,道:“这可不是对待客人的礼数。”
诸葛亮淡淡的道:“客非客,故而主以非主。”
丁立笑嘻嘻的看着诸葛亮道:“对不起,你这掉文袋的话,我听不懂!”
蒯祺沉声道:“让你走!”
丁立站起来,似笑非笑的道:“让我走?你还真敢说得出口!”
蒯祺冷笑道:“这里是江南,不是你的并州!”
丁立回头看着诸葛亮道:“你也认为这里是江南,不是我的并州,就敢这么说话吗?”
诸葛亮一笑道:“这话是他说的,不是我。”
丁立不由得摇头,这小子比他奸得多了,根本就抓不住。
房门突然被推开,张白骑闪身进来,道:“外面来了一哨兵马,打得是朱皓的旗号。”
蒯祺不由得指着丁立叫道:“好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朱皓的人马是不是你引来的?”
丁立冷笑不语,但是诸葛兄弟都知道,朱皓那样的级别,丁立根本就不会看在眼里,所以引来人马的也不会是他。
屋外马蹄声,喝斥声,哭叫声越来越重,而且正在向着这边接近,丁立看着蒯祺道:“公为诸葛家的女婿,那一定会有退兵之计了?”
蒯祺冷哼一声,不去理会丁立,转身向着诸葛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