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选择了否定,当着梦烡,选什么也不安心。
就在丁立哄梦烡的时候,胡仙真把柳奭给约了出来,仔细的和他说了情况,只是没提丁立,而是说她得了消息,柳奭听得目瞪口呆,怔怔坐在那里,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胡仙真淡淡的道:“你要是完成了这个任务,主公定然会有好处给你,你若是不肯完成,或者故意做对,那后果……?”
胡仙真他们的特务部门还没有后世锦衣卫的名头,一说话就能让人吓尿了,如果这话对别人说,还有可能别别苗头,但柳奭不是这样的人,他虽然是大唐盛世的丞相,却不骨贞观风骨,是个又尖又滑的家伙,他是唐高宗李治的妻子,王皇后的舅舅,当初王皇后把武才人弄进宫中,不久柳奭就发现了武才人有取代王皇后的可能,他立刻就辞去了丞相的职位,求了外放,远远的躲开了自己的这个外甥女,只是武才人又狠又毒,躲了也不肯放过他,一掌权之后,立刻下手,把柳奭给害死了。
这会柳奭听了胡仙真的话,思忖片刻,道:“胡大人,我听我那外甥女说了,她的男人勇猛无敌,我们要是就这样只怕不能把他拿下吧?”
胡仙真本来也在思忖,若是把薛仁贵给拿下,也能显得出她手段,若是通知丁立,却不能让丁立看重,只是她知道,丁立认人极准,他说了自己拿不住,那自己真的就可能拿不住,却没有想到柳奭透出话来,而且听他的话,还有手段能拿得住薛仁贵,不由得来了兴头,道:“你有什么办法?”
柳奭道:“小人少年的时候,曾在中原求学,那个时候认识了一个医者,名叫华佗,字元化,此人擅长开膛破腹,手段奇绝,他有一种药,叫做‘麻沸散’只要喝下去,就能让人昏睡不醒,我那个时候觉得希奇,向他讨了一点,我回去之后,把这药掺到酒里,等那薛仁贵来了,必然要和我那侄女见面,我让人把这酒送上去,只要薛仁贵倒了,岂不就……。”
胡仙真听了这话,不由得拍掌道:“好啊,若是真有这等奇药,那我们就等着见功好了。”
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会,随后柳奭匆匆回家,思忖着怎么才能很自然的向柳迎春说不定婚了,既要不引起她猜疑,还要能让她能有心情和薛仁贵说起自己的好处,不然的话,来了就把人偷偷带走,那自己就是有通天的办法,也要没用了。
柳奭想得出神,走到厅门前一下和一个端药的丫头撞了对头,一碗热药都洒在了他的身上了,烫得柳奭怪叫一声,差一点跳起来。
柳奭的夫人急匆匆在屋里出来,斥道:“你这丫头,怎么不看着一些啊!夫君,快把大衣脱了,看看烫伤了没有。”
柳奭恼火的道:“早就和你说了,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就是再喝药,也不能生出一个儿子了,还废什么事啊。”
柳夫人冷笑一声,道:“这药却不是我用,而是你那个侄女的,她今早昏倒了,我找了先生看过了,却是肚子里有了孩子了,若是她知道,只怕更不肯嫁了,所以才弄了这药……。”
“啊呀!”柳奭大叫一声,转身就跑,随后又回身道:“你马上安排人,给她补养身子,这孩子却是伤不得的,若是留着,我们家升官发财,都靠着他了。”说完又跑,柳夫人呆怔怔的看着,实在搞不懂柳奭说得是什么。
柳奭的姐姐,就是王泽的夫人,所以他在王家,也有自己的院子,这会匆匆跑到了柳迎春的院子里,进门之后,平静下来,整了整衣冠,这才迈着四方步走了进去。
柳迎春这会正在胡床上躺着休息呢,汉朝至亲之间,还没有到明代父亲进女儿闺房都不行的地步,柳奭让婢女通禀了一声之后,走进了柳迎春的卧室,一眼看去就见柳迎春满脸的憔悴,就在胡床上坐起,挣扎着要下来见礼。
柳奭冷哼一声,道:“行了,你如今有孕,还是免了吧。”
柳迎春先是一怔,随后惊震的看着柳奭,叫道:“叔父,您……您说我?”
柳奭沉声道:“你有了那薛的孩子,我又不能把这孩子害了,那你还能嫁谁?只能给那个薛的守着了。”
柳迎春被有孩子、不用嫁人两个好消息轰得头上发昏,不由得喜极而泣,连声道:“银环谢过叔父体谅了。”柳迎春的小字叫‘银环’在《说唐三传》里,就是用得这个名字。
柳奭冷声道:“我是为了你好,才让你另嫁他人,既然你有了那个姓薛的孩子,那就只能这样了,但是若是姓薛的回来了,我必须看到他,知道他能善待你,我才能把你交给他,明白吗?”
柳迎春连忙应了,柳奭这才离开,暗中却吩咐丫环小心监视柳迎春。
从这一天开始,柳迎春的日子过得舒心起来,不但没有人再来烦她,食水充足,还有补品,偶而柳夫人还要过来看看她,和她说一说养孩子的事,并拿来了一些布,让她给孩子做衣服。
这段时间的雁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丁立大婚一事吸引过去了,首先丁立和万年公主、梦烡、卫勇娥三人定亲,对外只说是兼祧,不说入赘的事,定亲之后,王泽亲自出手,给丁立选了三个好日子,分别是十月二十,与万年公主成亲,十二月初六和卫勇娥成亲,二月二日和梦烡成亲,所有人都被丁立一下娶了三个宗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