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蒙眉锋一挑,叫道:“那胡昭先生,当真是这么说过丁立吗?”
丁立还没等说话,胡昭就抢着接口道:“阁下不知也是有的,那胡孔明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阴阳,通八卦,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载,某虽不才,曾经有幸胡先生身边待过几天,想当年胡先生在丁原幕中曾经作过几日,恰好那丁立出世,胡先生就给丁立相过面了,据胡先生说,那丁立实在是不堪,长了一个万事不成的脸,而且一看,日后就是无行无德之辈,就算是丁家祖坟上冒起三丈白烟,也不能把他救过来。”
蔡文姬越听越愣,看着胡昭眼睛瞪得大大的,刚要说话,丁立摆手制止,然后向着李延道:“李延大哥,我们已经雇好船了,正好上面有地方,不如一起走就是了,你看如何?”
李延自然没有意见,但是他会做人讯问的向着李蒙看去,李蒙心道:“我把这个老儿带回去,说是访到了胡昭先生的朋友,把胡昭先生的话报上去,太师的怒火说不定能小一点。”想到这里,急忙点头道:“能与贤弟同路,自是最好。”
丁立道:“我还有几个朋友,现在客栈之中,一会咱们回去见见,然后同走就是了。”
这个时候羊肉送了上来,几个人狼吞虎咽的吃了,丁立又让摊主打包了几份,给店里的人带回去,起身之后,丁立摆手道:“孔先生,你付帐吧。”说完拉着众人走了。
胡昭看着丁立走了,微微一笑,道:“小子,这是你不带着我,我付了账可就走了。”说完伸手去掏那锭金子,只是手伸进去就拿不出来了,那锭金子竟然找不到了。
摊主站在那里连声催道:“先生,你们一共吃了五十七个钱,您也不要用那锭金子,小的这里找不开的。”
胡昭恨得直咬牙,叫道:“先生我身上只有这一绽金子,你要找不开,就先记账好了。”说完就要开溜,摊主急忙抓住了他叫道:“没有这样的话,你要是不给这钱,你走不得。”
胡昭苦笑一声,顿足道:“这却是嘴惹祸了!”
胡昭正在和摊主纠缠,胡车儿在一旁过来,丢了一把钱在桌子上,然后搀了胡昭就走,胡昭还想挣扎,胡车儿低声道:“先生不要挣扎,我家主公可是等着先生呢。”
胡昭恨恨的道:“我说那小贼怎么就这么走了,原来早有了安排了。”说完无奈,只能跟着胡车儿向着客栈走去。
丁立这会已经回来了,把屋里的几个人都给李蒙、李延介绍了,乐和报名何岳,自称是丁立的和伙人,而李鑫充做丁立的小厮,就叫双喜,慧梅还是女装,充做丁立的侍女,就叫梅香,只有唐赛儿是一身男装,丁立介绍的时候说道:“这是我请得保镖,林唐。”
唐赛儿古怪的看着丁立,心道:“我怎么弄了这么一个名字?”
丁立看出唐赛儿的心思,暗道:“你本来就是林唐氏,你老公原来叫林三的,我要不是怕读者误会,我直接就叫你唐三了。”
乐和早就安排下船了,就等着李延、李蒙到来,当下他自出去,安排了下午就走,丁立让李延、李蒙、胡昭三个人在店房里休息了一会,过了中午之后,一齐出行上船。
此时已近冬日,河水平静,舟船行走得平缓,纤夫在冬天的季节里,光着膀子,拉着船缓缓前行,不过四十米的距离,一个时辰之后,小舟才到了对岸。
下了船之后,李波早就等在这里了,乐和由于跟着丁立要进入长安,所以没有带着大鹰,不过手下日夜来往,早把丁立要过来的消息传过来了,李波一直等在渡口,看到丁立,急忙迎了过去,叉手为礼道:“公子,小子已经准备好了车马,也在前面安排了住宿的地方,还请公子上车。”
丁立笑着向李蒙道:“这是我的家人李皮,我为了方便,就让他过来这里准备了。”
李波连翻白眼,心道:“您要猜了我的名字来说话,我叫李水也行啊,怎么叫个李皮啊!”却不知道丁立这是在对往事的回味呢。
几个人上了马车,径到了李波安排好的店里住下,丁立把人都打发出去,然后把李波叫了进来,吩咐道:“你传我的令回去,让陈王起兵,以高梦鸾为主将,全力攻打函谷关,不许董槐的人马离开一步,命樊梨花半月之内,解决上郡事务,然后沿黄河布兵,做出破袭左冯翊的态度,明白了吗?”
李波道:“末将记下了,主公只管放心就是了。”
丁立又道:“还有,替我给卫家传信,就说我和卫姑娘十二月初六的婚事,要在安邑举办,让卫家立刻开始操办,十一月末,就让慧英率人马南下,记住;慢慢走。”
李波点头应诺,丁立又取出一封信来,给李波,道:“你设法把这封信给卫姑娘,记住,只能亲手交给她,不能由别人代传。”
李波也不多问,接过来书信,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
丁立随后又道:“你回去之后,再让韩衍去一次西凉,见马腾,许他以重利,让他出兵右扶风。”
李波一一的又重述了一遍,然后匆匆离开了。
丁立这才歇下,只是躺在床上也没有睡着,这次去长安,和他去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