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听得直翻白眼,叫道:“这是怎么说?”
乐和摇头道:“具体的原因打听不出来,不过听说是个女鬼,都说是张温的小女儿通灵,据说董卓吓得三魂掉了两魂,现在夜间都要带着刀睡觉了。“
丁立越听越古怪,叫道:“怎么可能有鬼出来?”
乐和又道:“那董卓请了一个巫祝婆子,占了一卦,说是只有x年x月x日x时的男子,与x年x月x日x时的,已婚女子成亲,才能用他们的喜气,把那鬼给赶走,董卓对来对去,只有他的女儿和蔡中郎年、月、日、时,一样不差,他女儿又是新寡,这才急着操办他们的婚事,只是蔡邕成过亲了,这点与巫祝婆子说得不苻,那巫祝婆子给得办法就是不许男子以前的妻子儿女与他再见面,所以董卓才会下令捕杀,而蔡中郎也不敢认亲的原因。”
乐和顿了顿,道:“这件事董卓府上的人都清楚,只是不许外传,我们进城之前,有几个人闲汉在街上说这事,都被西凉军给砍了,所以城中没有一个人敢议论此事。
丁立越听越奇,道:“那女鬼最近还去董卓那里吗?”
乐和笑道:“这就不知道了。”
丁立沉声道:“若是天天去,哪个鬼能有那么多的阳气,定然是人装得,而董卓一代豪雄,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只怕这所谓的抓捕就是明着为找蔡邕的子女,实际上是找那女鬼呢,这样的搜捕就只会越来越严,而不会松下来了。
丁立的话音刚落,就听见窗外有人笑道:“好脑子!”
丁立激凌凌打了个冷战,抽剑在手,叫道:“谁!”乐和也把铁萧取出来侧身挡在了门前,乐和自知武功不济,所以才这样挡着,既不碍着丁立,又能拦截刺客。
唐赛儿和李鑫两个同时出来,到了院子之中,只是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唐赛儿四下感应一会,向李鑫道:“你守在这里,我去看看!”说完飞身向着墙头纵去。
唐赛儿刚一纵上墙头,脚尖才点到墙上,就听到一个脆甜甜的声音响起:“着!”随着叫声,一只雕翎狼牙箭向着唐赛儿射到。
唐赛儿脚下不变,仍然站稳,伸手抓住了那支箭,对面又是一箭射了过来,唐赛儿甩手一掷,手里的箭飞掷过去,两只箭碰在了一起,对面射过来的箭,竟然劈开了唐赛儿的箭,然后才落在地上。
唐赛儿眼中冷芒一动,向着那箭射来的方向叫道:“是哪里来的朋友?”
对面咯咯一阵娇笑,随后道:“再接我一箭试试!”随着叫声,第三支箭飞射而来,唐赛儿伸手来拈,那箭竟然在空中二次加力,然后从唐赛儿的手边滑了过去,向着院子里射了过来。
李鑫怒吼一声,跳起来轮着手里的双节棍向着那箭打去,那箭竟然又一次加速,让李鑫的双节棍劈空,跟着那箭向着正屋射去,穿破了窗纸,卡在了窗棂上。
唐赛儿惊声叫道:“神惊鬼恶三幻箭!你是丽山老母的门下?”
“姐姐好眼力!”
外面说话,屋里丁立走过去把卡在窗户上的箭取了下来,上面竟然绑着一封书信,丁立把解下来只看了一眼,就怪叫一声出来,大声叫道:“唐赛儿留住她,是她抓了慧梅!”
唐赛儿飞身向前滑行,好像大鹏一样的冲去,可是对面的箭不停歇的射过来,唐赛儿左闪右避好容易才把箭都给闪开,那笑声却已经去得远了:“好姐姐,你不用追了,来了你也追不上了!”
唐赛儿听着距离不甘心的停下,回身向丁立道:“我追上不她了!”
丁立恨声骂道:“贱人!你是哪里来的?”
“我是董卓府上的女鬼,转头来看你了!”
那清甜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森的,丁立先是一怔,随后不解的道:“你也是找董卓晦气的,为什么与我们作对?”
那阴森森的声音再次响起:“问那么多做什么,想要人,就来找我吧!”
丁立跑到下墙头下面,恨恨的踹了一脚墙壁,叫道:“谁给我拿架梯子来!”
唐赛儿飞身而下,道:“你拿架梯子的工夫,她都走得没有影了,你怎么知道是她绑了慧梅?”
丁立把箭上解下来的绢书交给了唐赛儿,唐赛儿展开,就见上面写着:“你的俏婢就在我手,若有人时,明日午时,鸿门亭上见。”
唐赛儿若有所思的道:“看来我们的身份这个人已经知道了,不然没有必要这么神秘。”
丁立恨恨的道:“她要是动了慧梅一根头发,我就活剥了她!”
唐赛儿劝道:“您也不必担心,丽山老母是和大贤良师一个辈份的江湖高人,一向名声奇好,她既然是丽山老母的弟子,应该就不会伤害到慧梅,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城,想来也能堵住她,那是自然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丁立也知道这会再怎么发怒也是没用,只得恨声长叹,安排大家休息,等明天一早出城,只是他总觉得这丽山老母的名头太响,心道:“若是这个人物的弟子,那应该不是无名之辈啊。”于是呼唤系统排查,可是系统给出来的就是一堆问号,一个字也没有,丁立气得骂人,系统不肯听那些脏话,刚脆关闭了和他的联系。
丁立碾转一夜,不得安眠,第二天一早,爬起来就要出城,只是西凉军马搜查太严,几个人没有办法,只好等着,直到了辰时,才混在一群出城的百姓之中,溜了出去。